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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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今年幾歲了?” 方才這一大一小對話時,鄭明存心頭就忍受著千斤重的壓力,可并不敢妄動,怕引得皇上愈發生疑。 現隨著李秉稹這句問話,唇瓣不自覺顫動幾下,腦中的那根弦緊繃到了極致。 空氣驟停。 落針可聞。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辰哥兒身上,只見這孩子歪了歪頭,黑溜溜的眼咕嚕微轉了轉,伸出rou圓乎乎的手掌 先是比出四根小指頭。 而后又收回了一根,變為三根。 甜甜軟糯一笑。 “我今年……剛滿三歲!” * * * 另頭。 方才后院待客的花廳中。 皇帝與鄭明存前腳去了后院。 鄭廣松后腳就帶其余子侄去上前廳迎客。 只何寧與徐溫云兩個女眷,落后眾人一大截,徐徐跟在后頭。 何寧至今還沒能從面圣的巨大榮幸中緩過神來,眸光還熠熠生輝著,頗有幾分歡欣雀躍。 “要不還得是父親面子大,都能讓陛下踏出皇宮親自蒞臨賀壽,倒要看看待此事傳揚出去,誰還敢唱衰我們容國公府?!?/br> 何寧高昂著下巴,與有榮焉一陣,而后又表露出內宅婦的八卦嘴臉來,放低聲音,徐溫云咬起了耳朵。 “……我算是明白為何之前選秀,會有那么多貴女想要入宮為妃了,就不說那潑天的富貴,就單單憑陛下那張臉,也是賺得??!天菩薩,看得我都春心萌動了……不是?你之前面圣回來,怎得不同我說皇上生得這般英???” 徐溫云心中掛著大事,哪里有心思與何寧說長論短,只扯起嘴皮笑笑, “我們兩個離開許久了,前廳必然忙不過,你先過去,我去更衣馬上就回?!?/br> 撂下這幾句,徐溫云就急步匆匆,消失在了垂花門的轉彎處,只留下何寧雙目圓瞪,原地扯著嗓子喊,“誒,最近的恭房不在那頭……” 應對完何寧,徐溫云正要往濤竹院趕,正巧阿燕回來了,她揣著一顆心問道,“如何,可將事情都辦妥了?” 阿燕給了主子個堅定不移的眼神。 “奴婢辦事,夫人放心。 奴婢同乳母交代了,只讓她帶著辰哥兒在濤竹院中看書寫字,不準帶孩子上前廳去,必出不了什么岔子?!?/br> 這話才剛說完,就見乳母跑得上起不接下去,氣喘吁吁來稟報,“夫人,辰哥兒不見了?!?/br> 徐溫云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面色瞬間煞白,阿燕也是急得不行,氣得立時豎起眉頭,雙眼冒出火來。 “毛里毛躁地是要嚇唬誰? 我方才在濤竹院見著辰哥兒,這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孩子豈會不見?你這老貨,把話說清楚些!” 乳母縮縮脖子,而后焦急解釋道, “奴婢是謹遵夫人囑咐,將小公子帶在書房練字的。 可辰哥兒孩子心性,瞧著外頭熱鬧,就有些靜不下心,不是嫌筆就是怪紙,奴婢就只好先去將那些器具洗滌干凈,結果回來就發現孩子不見了,在濤竹院中找了一圈也不見人,想著約莫是跑去到前廳玩兒去了,奴婢這正要去尋呢?!?/br> 現在還不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時候。 徐溫云將心神略定定,囑咐道, “莫慌。那么小的孩子,又能跑得到哪里去,終歸是在這府里的,你先遣兩個小廝去尋,暫且莫要驚動賓客?!?/br> 望著乳母急步而去的背影,徐溫云心跳如鼓,滋生出中極度不好的預感,瞬間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今日壽宴上名流貴胄頗多,京中有頭有臉的門戶幾乎都來了,安保甚為嚴密,賊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潛入容國公府拍花子擄孩子。 但愿孩子只是貪玩躲起來了。 總不會這么不巧,撞到李秉稹身前去的……不會的…… * * * 這頭。 親生的父子二人不僅已然見過,李秉稹甚至還問及了孩子的年齡。 “我今年……剛滿三歲!” 就在辰哥兒回答響起的瞬間…… 站在一旁心懸到嗓子眼的鄭明存,緊蹙的眉頭微展,兀自松了口氣。 而李秉稹則恰恰相反。 心頭不禁涌上股莫大的失落。 他是個馳騁沙場的主,這輩子就未曾見過幾個孩子,壓根也看不清孩子差一歲半歲的區別。 算算時間。 他與徐溫云分別已快滿五年。 若二人當真有個孩子,拋去懷胎十月,那應該也快四歲。而辰哥兒還只是個孩子,天真無邪,總不可能撒謊。 他都比著小手指頭說三歲,那必然做不得假吧?可李秉稹望著那張與自己極其相似的臉,心中還是疑竇叢生…… 正巧。 此時庭院中踏入個打理庭院的仆婦,許是手里還有些活計,未能及時接收到清場的消息,也不知有貴客在此,就這么著蠻里莽撞,冒失地由假山后的斜徑竄了出來。 那仆婦正要拿著簸箕退出庭院。 卻被喊停了腳步,“你過來?!?/br> 仆婦雖說不知李秉稹身份,可眼見此人通身華貴,就連少郎主都得在旁垂首恭敬作陪,便知此人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立即屏氣凝神上前, “不知貴人有何吩咐?” 李秉稹終究還是不死心。 轉過身去背對辰哥兒,瞇著眼睛,聲線低沉硬朗,冷厲寒森。 “你在容國公府當差多久了?是家生子,外頭買來的,還是短工,可知這孩子今年幾歲? ……好好回答,不得隱瞞?!?/br> 那仆婦身形微頓,神色卻不改,只朝前微微欠身,“稟告貴人,奴婢是自十二歲由外頭買進來的,在府中當差已有二十五載?!?/br> “如若奴婢未曾記錯… 小公子今年剛滿三歲?!?/br> 。 這仆婦的話,好像將此事板上釘釘,有些徹底擊碎李秉稹的幻想,他眸光一寒,嘴角甚至勾出絲蔑笑。 呵。 簡直可笑。 他究竟在期盼什么? 期盼著眼前這個乖巧伶俐的男童是他的孩子?期盼當年在鬧成那樣天翻地覆的情況下,徐溫云還為他生下了孩子,瞞騙過了整個鄭家,將孩子撫養長大? 這屬實有些太過理想主義。 過于天方夜譚了。 當年那顆避孕丹,是他親眼看徐溫云吞下去的,且臨行前夜,又正好撞見了她在房中更換月事帶…… 這樁樁件件,她怎么可能懷孕? 這些念頭一一閃過,李秉稹腦中正混沌著,鄭明存卻有些捱不住了。 他站在旁邊一直心驚rou跳聽著,方才但凡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只怕頭頂就要變天。 他身若寒潭,心膽俱顫,只覺不能再讓辰哥兒在此次再待下去,否則還不知還會勾得李秉稹生出些什么念想。 眼見皇帝問得差不多…… 鄭明存先是使了個眼神,讓眼前的仆婦退下,而后扯起嘴角笑笑,支著發軟的身體上前,將辰哥兒由莊興的懷中接抱了過來。 “這孩子約莫是頑皮心起,自己個兒偷跑出來的,若太久沒有回去,只怕乳母要著急。微臣須得先命人將他送回去才好,還請皇上稍候?!?/br> 朝李秉稹道完這番話,鄭明存還不忘哄懷中的孩子,“……再去寫五個大字,就讓你去前廳玩兒可好?” 五個字對辰哥兒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笑著妥協,甜甜脆聲應了聲“好”。 就這么勾著鄭明存的脖子,眸光卻還在看李秉稹,笑眼彎彎。 李秉稹原本已經打算要接受現實,可望著孩子純凈的笑臉愈行愈遠,他就覺得好似某種能觸手可及的幸福,在迅速流逝消弭。 不知是與這孩子的心靈感應太強,還是被眼前這父子相協的這幕刺痛了眼……他心里那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勁兒也冒了起來。 且后知后覺中,縈繞在這夫妻二人的謎團,復又開始漫上心頭。 為何鄭明存會甘戴綠帽? 為何二人分明并不恩愛,卻要佯裝伉儷情深? 為何徐溫云寧愿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也 不愿和離? 為何鄭明存分明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卻甘愿舍棄名留青史的機會? 為何不愿讓孩子在壽宴上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