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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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燕耷拉著頭,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囁嚅道。 “夫人方才是沒瞧見皇上奮不顧身奔入火場的那癲狂模樣,后來也是,生將氅衣披在您身上才暈倒的……” “夫人,如若沒有郎主,沒有之前那些破事兒……你們二人會破鏡重圓,再續前緣么?” 徐溫云并未接過遞來身前的熱水,也沒有直接回答阿燕的問題,而是在沉默幾息之后,輕聲反問了句。 “……你愿與后宮佳麗三千,共伺一夫么?” 帝王薄情,君心難測。 現在打眼瞧著,李秉稹確是對她很上心,甚至連不要名分,甘做情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誰知他是不是一時興起,想要玩玩禁忌的情感游戲呢?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 一旦吃到嘴里,保不齊就膩了。 就算現在確是真心實意喜歡她,可這份喜歡又能撐得了多久? 每年的秀女,就像是地里的韭菜,一茬接一茬??傆懈贻p貌美,更能調起他興致與胃口的女子出現。 就像這三個月,他不也是對那姜姣麗極盡寵愛么?由個區區常在,連升數極,寵冠六宮,抬為妃位,現在還不是說厭棄就厭棄了? 她就算入宮,也毫無例外會是一樣的下場。 破鏡重圓,再續前緣?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鄭夫人,皇上醒了。 想要見您?!?/br> 眼見莊興迎上前來,態度恭謹道了這么一句,而后往前欠身,攤開手掌朝前,就欲將她迎入殿中。 “臣婦今夜入宮,是為祁朝百姓燃燈祈福。 身上既擔著容國公府的滿門榮耀,又承著我與外子對陛下的忠心勤懇,所以實在不敢行差踏錯半步?!?/br> 徐溫云薄唇輕抿,腳下步子卻未曾挪動,她心知李秉稹許是沒事兒,只咬著牙,狠心推拒道。 “……皇上龍體不安,我亦心憂不已,但一則我不是醫女,二來并非嬪妃,身為外命婦,實在不好漏夜與皇上在殿中相會,否則傳揚出去,只怕有辱皇上一世英名。 所以還煩請您回稟一聲,臣婦不便入內?!?/br> 莊興聽得目瞪口呆。 自他當上太監總管,傳過無數次圣旨與口諭,聽者從來都是戰戰兢兢,不敢違逆,哪兒有如眼前這位一樣,這般膽肥,敢抗旨不尊的? 但這位鄭夫人,想必抗旨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否則又豈會與皇上針鋒相對,能將他氣得心絞痛呢? 莊興在李秉稹身側伺候多年,從未見皇上對這世上哪個女子,如此與眾不同過,可見她是帝王心尖尖上的人。 真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莊興一時間也不敢強她迫她,只揣著手,額間沁汗,面色踟躕,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 聽得身后傳來雷霆萬鈞的咚咚腳步聲。 “皇上…” 眾人抬首望去,只見清輝的月光下,華美宮廊盡頭,身著流光緞面寢衣的帝王,風馳電掣,闊步而來。 他雙目氣到充血,面色陰狠乖戾,行至徐溫云身前,喘著粗氣也不言語,直接將人抗了就走…… 徐溫云哪里想到他會這么霸蠻,腳下離地的瞬間,驚呼出聲。 纖細單薄的身軀傾倒的瞬間,下意識攀住了他寬闊的肩膀,反應過來后,劇烈掙扎起來。 “混蛋,這是做什么,瘋了么,你回去好好躺著,放開我!” 寧謐寂靜的夜空中,傳來女人反抗惱火的聲音,隨著呼嘯的夜風,飄散在了殿中的每個角落。 殿外寬闊的庭院中,還留有許多宮人,在燒焦的廡房處,打理火災后的善后事宜……聽見這動靜,紛紛側目向殿前的石階上望去。 莊興見狀,立即換來身側的內官, “吩咐下去,今夜云玉殿發生的所有一切,都不得外傳,違逆者死?!?/br> 這頭。 李秉稹將人扛入殿內,雙雙跌在柔軟的金絲楠木拔步架子床上,空曠寬闊的殿中,傳來震天響的床架咯吱聲。 男人先是粗暴著將她身上的黑色狐氅解了,展臂扔甩在了地上,而后用細軟的金絲蠶被將她包裹成個繭狀,牢牢箍緊。 他面色陰沉得可怕,怒火在胸膛中翻涌著,由上至下俯視著她,咬牙切齒中,又帶著無可奈何的凄忿。 “你這毒婦!心肝難道是黑的? 朕火海里為你淌了遭,不僅沒有半句謝恩之辭,甚至都不肯來看朕一眼?朕方才就該讓那場火將你燒死,燒得面目全非,化為灰燼才好!” 徐溫云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夠抵抗得了他怒火攻心下的通身蠻力,雖是奮力掙扎,卻也是無濟于事。 原本正累得氣喘吁吁,現在聽得這句話,心頭亦涌上了股悲意。 她扭頭望著他,眸光閃爍著瑩瑩淚珠,無限悲愴,清泠泠附和道。 “是啊,皇上方才何必多此一舉。 我合該死了,身死債消,一了百了?!?/br> 李秉稹聞言,心頭又絞痛一陣,指尖驟然揪緊,將絲滑泛光的被面攥出皺褶來。 兩廂里都有些沉默。 徐溫云現在渾身都是緊繃狀態,畢竟那句在火場中,要讓她以身償恩的話語,一直縈繞在耳旁。所以方才很多個瞬間,她都擔心他會用強。 可現在二人一起躺在榻上,被他摟在懷中,感受著脖頸間傳來的溫熱鼻息,她忽就沒那么慌,內心甚至異常坦然。 他的忍讓與寬容,實在有些超出徐溫云對皇權的想象。 細想一番,其實她不過就是個小小女子,只要李秉稹想,其實有千萬種方法對付她。 可他并未使出任何下作手段,單論這點,就比鄭明存那廝強上百倍,且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總是她錯處更多,想到此處,徐溫云不禁姿態更柔軟了些。 “臣婦并非忘恩負義之人,更不敢刻意避而不見,而是想著待改日,尋個方便時候,臣婦再隨外子一同入宮,我們夫婦二人,一同叩謝皇上的救命大恩?!?/br> 這張嘴就是“臣婦”。 閉嘴就是“外子”。 明面上好似格外進退有度,有種自知身份的謹慎,可言語中透出與那鄭明存的親昵,實在是每字每句,都狠狠扎在李秉稹的心頭。 分明都已經做了皇帝,這世間誰都不敢給他氣受,可偏偏在她面前,委實是束手無策,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再敢提及那人半句,信不信朕當真讓你做寡婦?” 天底下還能有這樣的好事? 徐溫云聞言,居然當真有絲心動。 如若鄭明存當真死了,那會是番什么景象呢? 榮國公府斷不至于容不下她,爵位指不定會直接落到辰哥兒頭上,就算讓鄭明華夫婦二人襲爵,他們也并非是刻薄之人。 她今后就能夠快快樂樂做個小寡婦,甚至就算直接搬去歪柳巷與弟妹同住,也斷然不會有人在意。 借刀殺人,實在是妙! 之前怎得就沒能想到這招呢?徐溫云心中閃過些后知后覺的懊惱。 可惜現在外人眼中,她是鄭明存溫柔體貼的好妻子,二人是夫婦一體,恩愛相協的形象。 再者,終究也是她不夠心狠手辣,念在鄭明存對辰哥兒尚有幾分養育之恩,且對弟妹有過幫扶的份上,她也無法在此時挑撥離間,將他逼到死路上去。 且此事說得輕巧,實cao起來難度系數太大,所以徐溫云到底還是將這幾分心思按捺了下去。 。 她不敢再言語。 可被男人隔著被子抱在懷中,實在有幾分悶然,不禁擰著身子扭了扭。 結果李秉稹以為她想要逃,摟抱佳人的力道更緊了幾分,大腿也跨了過來,箍在了她腰間。 就是大腿搭過來這下。 哪怕是隔著被面,都感受到了他亟待抒發的蓬勃欲望,支得高高的,膈在她纖細敏**感的側腰。 不是? 這人不是病了么? 怎得反應來得如此迅速且猛烈? 徐溫云倏忽被嚇得不敢亂動。 沉默幾息之后,為避免自己在云玉殿被吃干抹凈,只格外冷靜,與他有商有量道。 “咳,陛下。 需不需遣人去趟臨華宮,喚麗妃娘娘來一趟?其實無論是侍奉病榻,還是解陛下心頭燥熱,都是后宮嬪妃應盡職責,想來她必定也是樂意的。 ……由她躺在這張龍塌上,其實遠比臣婦合適得多?!?/br> 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不是在說她的夫君,就是在提他的寵妃? 李秉稹干脆抬手捂住她的嘴。 “給朕閉嘴! 不會說話就別說。 就沒有一個字是朕愛聽的!” 。 他的言語聽著狠厲,可語調中卻帶著幾分有氣無力的悶然,徐溫云被他懟得語窒一番,不由扭過頭去看他。 那張俊朗無比的側臉,近在咫尺。 輪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垂下的眼睫細密纖長……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徐溫云暗吞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