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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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連借種求子,此等比登天還難的事兒都能辦成功,現下還勾得素來不近女色的陛下,都親自還釵,對你這般格外與眾不同。 得妻如此,實乃我鄭明存之幸啊?!?/br> 這陰陽怪氣的話語落入耳中。 徐溫云立時心中不爽了起來。 只那日面圣后,她就獨自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無法與外人訴說,心中積壓著的驚惶與忐忑,壓根就尋不到個出口。 可誰知入宮應對完喜怒無常的皇帝,調轉過頭來,因為區區一根釵,還要在鄭明存面前吃掛落。 且這人竟還有臉提借種求子之事? 想要以此來對她肆意羞辱? 徐溫云心頭的怨憤,終于也有些繃不住了,玉面上掛了層寒霜,狠咬著唇壁,眸光中亦有些瘋魔的猩紅。 “可不就是郎主之幸么? 若非娶了我,郎主現在只怕還苦于膝下沒有血脈,兀自為無法繼承爵位而苦惱著,哪里來得今日步步高升,備受贊譽,家庭圓滿的好日子?” 此言語刁鉆狠辣至極。 好似毒蛇突出三角吐信。 鄭明存實在沒能想到,他向來溫柔順從的妻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登時被激得氣血翻涌,瞳孔劇烈震動,扭過身攥住她的衣領,將其狠狠撞在車壁上。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如今竟敢在爺面前叫囂,莫非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如今爵位到手,孩子也已經生了,我今后大可直接做個緬懷亡妻,永不再娶的鰥夫!” 徐溫云的后腦勺猛然撞在車壁上,傳來“嘭”得一聲悶響,眼看著那張扭曲的面容,猛然懟近在了眼前,她壓根顧不上疼,只下意識別過頭,心中泛起陣陣反感與惡心。 可卻沒有半分退讓,望向他的眸光,充滿怨恨與不忿,好似淬了毒般。 “呵,殺了我? 我若死了,誰給你應對日日要塞小妾的詹氏,誰給你打理后院,誰成全你愛妻如命的美名,誰頂著誥命夫人的頭銜,為你沒落的榮國公府入宮爭榮寵? 我弟弟羽翼已豐,若查出我受你戕害許久,連命都折在你手上,必是拼著一身功名不要,也勢必要將整個容國公府給我陪葬!” 鄭明存聞言,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氣極反笑。 “呵,我說你底氣怎得這么足。 原是仗著有了個狀元弟弟,翅膀硬了,不甘受控了啊……” 徐溫云咬牙,奮力將他推開,而后平復氣息,氣定神閑整整被他揪出皺褶的衣領。 “辰哥兒如今喚你聲父親,所以你我實屬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就算為了孩子著想,我也斷不會生出什么二心,所以郎主委實不必因著皇上還我根釵,就如此耿耿于懷。 你我夫婦二人,就守著這個共同的秘密,裹纏攀扯著,閉著眼將這日子過下去,至死方休吧!” 說罷。 此時車架頓停,儼然已是到了容國公府門口,徐溫云也再顧不上其他,直接起身,撩起厚重的車帷,踩著踏凳朝府門中走去…… 鄭明存望著那個決然而去的背影,神情復雜中又帶了絲哀憤,心緒久久不平。 以往徐溫云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做小伏低,謹小慎微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可今日不過挨了幾句訓,竟就做出這般張牙舞爪的姿態來?還說出如此決絕的話語,當真打量他不敢將她如何么? 其實鄭明存氣歸氣,可打心底里,也知道妻子絕不可能當真與皇上有私。 畢竟徐溫云是個從來都不會節外生枝的性子,又膽小如鼠,哪里會有膽子去主動勾誘那位主兒?而皇上冷血殘暴,那么多秀女都看不上,斷然不會有可能單單留情個臣妻。 罷了。 女娘終究是在乎名節的,方才權當是他較真,說話沒輕沒重攀污了她,才引得她反應這么大,不過就是場意外而已,今后不提此事便是。 難得抽空接她回府,半句溫言軟語也沒有,還遭了這么一通刺。 真是晦氣! 。 另頭。 徐溫云不管不顧宣xiele通,哪里還顧得上鄭明存怎么想,直接一臉慍色回了濤竹院。 原以為依著鄭明存凡事不肯屈就的脾氣,自是要揪著此事不放,尋個以下犯上的由頭,狠狠責罰她一頓的。 誰知在主房中等了半天,竟沒有等來他的發難,等來的是阿燕。 阿燕踏入主房報信。 臉上沒什么血色,唇瓣甕動著。 “主君命小廝收拾了幾件衣裳,又匆匆趕回衙署當差去。 現在看來,他好似未察覺出蹊蹺,也沒認出的當今皇上,就是當年箭場上的陸客卿?!?/br> 徐溫云咬著后槽牙,心中窩火道, “就算認出來又如何?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阿燕也是方才知道,原來主子那日并沒有同她說笑,心間余震現在也未曾消散。 聽了主子現下的這句話,她眼中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神色也有些尷尬,端得那副蠅營狗茍的模樣,虛聲弱氣爭辯道。 “……夫人,可奴婢還不想死。 且方才奴婢瞧著,皇上顯然還對您留有余情呢,既如此,您不妨試著與他坦白,指不定他念在您有苦衷的份上,就能繞了您呢?” “那是個連襁褓中的親侄兒都不放過的閻王。 若只我一個便也罷了,可我還有辰哥兒,我委實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去賭冷血帝王的那一分真心?!?/br> 徐溫云唇角微顫,胸口好似壓著千斤重物,她鴉羽般纖長的眼睫清顫,望向眼前這個與她相知相伴的知心婢女。 “阿燕,你走吧。 此事遲早都會露餡,我給你備上足足的盤纏,你現在走,還來得及?!?/br> 阿燕憋憋嘴角,不禁覺得悲從中來,眼眶中留下兩 行清淚來,上前就箍住徐溫云細軟的腰肢,哽咽道。 “夫人,您說咱怎么就這么倒霉催,借誰的種不好,偏偏借到皇帝老子頭上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奴婢又能跑去哪兒,您不如把那盤纏,去給奴婢換口上好的棺木吧,奴婢要杉木的?!?/br> 徐溫云也摟著她,主仆二人哭做一團。 “杉木的怎么行?我給你買最好的紫檀木,可保尸身萬年不朽的那種,今后就葬在我身邊,就算到了地府也有伴兒?!?/br> 阿燕聞言,忽得又渾身一僵,似又想到什么,由她懷中抬起頭來,淚眼婆娑道。 “夫人,咱犯的可是欺君大罪,是要受五馬分尸,凌遲刮rou之刑……到最后指不定就是攤碎rou,連具全尸都留不下,還用得上棺槨么?嗚嗚嗚……” 徐溫云想想,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臉上流露出絲愕然,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只覺此乃塌天大禍,齊齊哭嚎得愈發大聲。 * * * 皇宮。 臨華宮。 那幾個外命婦已奉命入宮,在宮中各處已經扎了好幾日的燈,眼見在此期間,麗妃頗有些寢食難安,干什么都提不起勁兒…… 婢女含桃不禁道。 “娘娘,不如咱們去給那鄭夫人使使拌子?突發惡疾也好,行動不便也罷,總而言之,讓她無法入宮,無法在陛下面前顯眼?” 因著這樁事兒,姜姣麗實在是有些著急上火,萎靡了幾天,也確實生過歹心,可想清楚里頭的厲害關系后,卻又蜷縮起手腳來。 現下,她也只冷覷了含桃一眼。 “你是豬腦子? 她死了讓皇上念念不忘,現下活著已為人婦,皇上都昏頭漲腦,要對其巧取豪奪,正看護得心肝寶貝rou一般…… 你現在她頭上動土,是嫌活得太長,想早些去地府報道么?” 含桃遭了這番訓,只抿了抿唇, “那莫非咱們就這么束手無策么?” 不然還能怎么辦? 姜姣麗是想要榮華富貴,也有攀高登云的心思,可前提是須得又命活著。 自親眼瞧見皇上對那人的執念后,姜姣麗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觸及李秉稹的逆鱗。 且她如今也轉了念想。 識時務者為俊杰。 現如若從中作梗,只會讓皇上對她心生厭惡。 既如此,她何不轉換心態,去做那個在中間撮合之人呢?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換來皇上對她的另眼相待。 這偌大的后宮,今后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的,皇上總會再納嬪妃,所以姜姣麗從未想過獨占皇上,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要占個先機罷了。 既如此。 比起外頭那些身家清白的世家貴女,那徐溫云這個已經生育過的臣妻,總會好對付百倍。 “……大不了。 就是兩女伺一夫罷了?!?/br> * * * 又是三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