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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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弟弟又方才高中狀元,若能提前少些接觸,避避嫌,指不定皇上有可能心中還有幾分愛才之心,饒過弟妹。 只是這些話不好直接同meimei說。 她只牽過meimei的手,握在掌中。 “我倒沒有旁的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既然紹哥兒已能自立門戶,便不可與榮國公府走動得太過頻繁,他今后的仕途還長,而榮國公府在朝中已經日漸勢微,如若裹纏在一起,對他沒有好處?!?/br> 徐溫珍到底年歲還小,對朝中局勢認識并不深刻,只是既jiejie這么說了,便也點頭應下。 “好在靈水巷離此處不遠,jiejie如果有何事,遣阿燕來知會我們一聲便是?!?/br> 此刻在徐溫云心中,她儼然已在地府閻王處掛上了名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魂歸西天。 說不定這就是姐妹二人此生的最后一面呢? 她不由又有些悲從中來,實在沒能忍住,又接著緬懷亡母的由頭,將meimei樓在懷中啜泣了幾聲。 此時。 辰哥兒方才從尋蘅院回來,正想要上正房問問母親身體如何了,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聽得里頭傳來一陣哽咽哭聲。 小小的孩子,對情緒的感受已極其敏銳,方才還喜笑顏開,現在小腦袋卻瞬間耷拉下來。 恰巧阿燕端了碟糕點準備入內,眼見辰哥兒神色不對,便蹲下身下,溫聲詢問道,“辰哥兒怎么了?” 現在房中的啜泣聲已經止了。 辰哥兒沒有提及此事,只是抿了抿小嘴,低落向阿燕問道。 “燕姑姑,母親是有什么心事么? 自從舅姨們搬出去以后,她好似就不開心,經常發呆發上半晌,話也愈發少了,就連隔壁院兒里的叔母來了,她也不太搭理……” 徐溫云剛入容國公府時,確實還略有幾分新鮮勁兒,可后來生了孩子,弟妹也日漸出息……心里一直提著那口氣,好似也散了。 在后宅中,婆母強勢。 詹氏掌控全家,對徐溫云多有打壓,哪怕是鄭明存襲爵之后,也未曾有過絲毫分權給嫡長媳的念頭。 與丈夫又沒什么夫妻之情。 雖說自從辰哥兒出身之后,鄭明存的脾氣略改了些,也到底不是個對后眷動輒打罵的主兒。 可他到底不是夫人心愛之人,且劣跡斑斑,心思歹毒狠辣,也難為夫人竟還要日日對著那張臉,甚至晚上經常還要躺在一張榻上…… 這樣精神緊繃,日日心懸的生活,夫人不是只過了一天,而是過了四年,如何能不消沉,不落寞呢? 可大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無法說給辰哥兒聽,他小小年紀也無須承擔如此厚重之物。 阿燕撫了撫孩子的小腦袋,并未解釋太多,只道了句。 “這院子四四方方的,夫人常萎在里頭,又豈會開心呢?辰哥兒今后不妨勸夫人多出門散散心,天寬地闊的,再大的煩悶也消散了……” 辰哥兒似懂非懂點點頭。 而后就被阿燕牽著,入了主房。 * * * 翌日。 徐溫云兩條腿就像是灌滿了鉛,有氣無力站在了宮門前,面色也凝重無比。 她實在不明白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死又不讓她死,在家中戰戰兢兢的等了半日,也未等來通家落獄的圣旨。 “你的賬……今后慢慢算?!?/br> 這是當時皇上的原話,所以現在召她入宮,扎那勞什么彩燈……不過是想要慢慢搓磨她罷了。 因著此次入宮扎燈,時間長達半個月多月,所以為各位官眷們能夠行事方便,特準命婦們帶上名貼身婢女。 徐溫云是抱著赴死之心入宮的,原也不想再拖累旁人,可又想著她與阿燕已是一根藤上的瓜。如若有天她一朝落難,阿燕也絕逃不出生天,便也還是將其帶在了身旁。 倒也眼下這個當口。 有些事須得讓阿燕有個心里準備,不能再瞞著她。 徐溫云扭頭瞅了阿燕一眼,這妮子現正對身遭所有一切都新奇著,眸中散發著興奮且激動的光芒。 ——尋常百姓人家,那須得是祖墳冒了青煙,才能入得皇宮一趟。 徐溫云內心其實很懂得她的歡欣雀躍,卻又不得不暗吞了口唾沫,用只主仆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阿燕,如若我和你說,當今陛下就是當年鏢隊中的陸煜,你還會隨我入宮么?” ? ? 阿燕聯想到主子昨日由宮中回府后的種種異樣,心中疙瘩一下,臉上顯露出了幾分狐疑之色。 沒有絲毫猶豫。 下意識扭身,抬腿就要跟上抬轎離開的轎夫。 卻被徐溫云死死拽住胳膊,“宮門就在眼前,臨陣脫逃你合適么?” 。 當今陛下是陸客卿? 想想就是離譜出了天際的程度。 主仆二人平日里也常開些笑,阿燕覺得主子肯定是在詐她,且如若當真如此,她們兩個哪兒還有命站在此處? 登時挺起胸膛,端得是副忠肝義膽,鞠躬盡瘁的狗腿忠仆模樣。 “莫說他陸煜是皇上,就算他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是地下的閻王羅剎,我阿燕也是不在怕的。 莫說只是區區皇宮,刀山火海我也愿陪夫人闖一闖?!?/br> 無知者,果然無畏啊。 徐溫云原還有些忐忑不安,現在有阿燕在身旁,大大緩解了些焦慮的情緒。 就算當真會死,有阿燕這個墊背的在,黃泉路上至少也能熱鬧幾分吧? 玩笑歸玩笑,入宮并非是件小事。 眼見前方引路的宮婢來了,二人迅速屏氣凝神,一臉肅然,先后踏入宮門之中。 眼前這個宮婢年齡好似不大,瞧著十一二歲的樣子,相貌卻很清雅端惠,接著她們兩個的瞬間,就笑眼彎彎的,瞧著親人極了,聲音也軟糯好聽。 “娘子見安。 我乃在此期間您的使喚宮婢,喚為月兒,在宮中如若有任何需要,您同我說便是?!?/br> 在徐溫云想象中,入宮之后等著她的應該是各種刑具,高低也得整幾個面色兇惡的老嬤嬤,朝她身上狠狠扎上幾針。 哪知來的是個可愛少女。 “入宮的夫人們,都被欽天監批過命數,分散在宮中各個殿宇中染織扎燈。 娘子被分在云玉殿,這便隨奴婢來吧?!?/br> 提起云玉殿,徐溫云倒是有所耳聞。就是那座自鄭明存入工部后,整整忙活cao持了三年,近來才完全竣工的新殿。 耳聞是一回事兒。 可站在殿前親眼所見,才是它是如何富麗堂皇,說是祁朝所有頂尖建造工藝集大成者都不為過,內殿中也都裝飾著的各種華貴之物。 徐溫云乃是容國公府嫡長媳,并非等閑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婦人,就連她都看得瞠目結舌,入殿之后,覺得腳下的那寸地都燙腳。 阿燕更是在瞧見云玉殿的瞬間,張開的嘴就未合上過。 偏偏月兒還將她引至云玉殿的主座處,那張由整塊綠翡挖空而造,鑲嵌了五顏六色珠寶,上頭墊著一根雜質都沒有的白狐皮草旁。 月兒抬手指著那張寶座。 彎著笑眼,甜聲爽脆道, “吶,這便是欽天監依著娘子命格,特點出來命定之處?!?/br> 欽天監監正最擅紫薇星斗之術,在官眷中也頗有聲望,阿燕不疑有他,立即湊上前,在徐溫云耳旁嘆了句。 “這宮,這殿,這座,這椅…… 夫人,您這命數也忒好了吧?” ? 若當真有這么好的運道,又豈會被鄭明存拿捏到今日? 徐溫云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她壓根就不相信什么命數之說,可眼前那座旁,堆疊著用于扎燈的浮云紙,長條形的竹蓖,裁紙小刀,筆墨紙硯…… 她沒有辦法,只能忐忑不安地坐上去,根據月兒的溫聲指示,斯條慢理地扎彩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期間除了月兒端來各式各樣的瓜果點心,眼睛晶亮著問著她宮外的事物以外……沒有任何她想象中的苛責與搓磨。 一下午,整整兩個時辰。 竟就這么輕巧過去了? 直到徐溫云全須全尾站在宮門外時,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就連阿燕都在一旁感嘆… “天底下再沒有比夫人這活計更輕松的了。裁裁紙,寫寫畫畫,漿糊糊個燈……做兩刻鐘,還能休三刻鐘,身旁還有人噓寒問暖,端茶遞水,跟在家玩兒似得?!?/br> 阿燕在宮中規規矩矩,慫若鵪鶉,踏出宮門就開始得瑟起來,佯裝伸長了脖子四處望。 “夫人之前說陸客卿就在宮中,還做了皇上?奴婢原想著碰見了還能敘敘舊,擱哪兒呢,擱哪兒呢,陸客卿他人擱哪兒呢?” 。 徐溫云實在沒能忍住,斜乜了她一眼,心中卻也不禁打上了個大大的問號……對啊,陸煜竟沒出現為難她? 不僅是這天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