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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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失望的是,她說出來的每個字,都不是李秉稹愛聽的。 現坐穩江山,萬事萬物隨他采擷。 李秉稹更添了些一針見血的直擊。 “那可曾有想起過朕?!” 徐溫云原以為這些話太過絮叨,他是不喜聽這些家長里短,所以才直直打斷了她的話語。 可細細想來,好似并不是這樣。 從入殿到現在,他一直揪著那些過往不放,讓她翻來覆去地解釋,瞧著并不像是要論她的罪,反而更像是敘舊。 他后來必定是特意命人探尋過她的蹤跡,所以才會翻出眼前這張作廢了的戶籍單據。 現又問可曾想過他…… ——端得就是副舊情難忘的樣子。 這顯然大大超出了徐溫云的意料。 借種求子,借到了當今皇上頭上。 且還勾得他一直不能忘懷。 事隔多年以后,陰差陽錯下又再次相遇…… 天菩薩。 命運能不能別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可也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 讓徐溫云看到了或許能保全弟妹的希望。 皇上對她留有余情是好事。 只要cao作得當,說不定甚至能逃過這場劫難。 “……臣婦是個忘性大的糊涂人,若非今日再見到皇上,能夠回想起些微畫面,其余的盡數都忘干凈了?!?/br> “畢竟區區三十三天而已,總不至于…會有人惦念三四年吧?” 最后這句話。 實在是狠狠刺痛了李秉稹。 該死! 他就是那個與她勾纏了區區月余,就依舊難以忘懷,直到四年后還對她戀戀不舍之人。 哪怕當年二人那么不歡而散,可得知她溺亡離世的瞬間,他就下意識想要抓住些她留在這世間的痕跡。 想著這世上,不能單只有他獨自一個孤零零惦念著她吧? 所以他收了羅吉街那兩個做義女。 又想著,她身死之后,尸體無處可尋,香魂飄零無依,今后無人祭拜。 所以特在皇陵給她建了衣冠冢,甚至就建在他今后的陵xue旁,如此也好讓她也能沾幾分龍氣,受幾分香火。 就連那姜姣麗,也是因著那夜言語間提及了她,他才開恩讓此女留在了宮中。 而他在為她黯然神傷,思之欲狂,無心情愛,甚至連偌大的后宮都空置的時候……她又在做什么? 她正在同鄭明存濃情蜜意,如魚得水,琴瑟和鳴! 鄭明存那廝,恣意狂悖,在那宮宴上,甚至秀恩愛都秀到他臉上來了! 他當時心里就覺得很膈應,現在一想到鄭明存的妻子是她,當時訴說得都是與她的點點滴滴,他現在就恨不得下到御令,將那廝拉去菜市口宰了,殺之而后快! 越是這么想,心氣就越不平。 且偏偏心里的這些念頭,甚至還不能同她明說。 堂堂一代英武帝皇,一葉障目,被個微末官眷女子欺瞞了身份,甚至還在二人關系分崩離析后,對她念念不忘了三四年! 呵。 是傳出去都會被人貽笑大方的程度。 李秉稹心中惱火至極。 他臉色陰沉得嚇人,幽暗的眸光中,蘊壓著驚濤駭浪,身周散發的低氣壓,冷得空氣都寒窒。 他并非是個執著于過往之人。 無論以往暗地里為她做過多少,渾然可以當作是自己一廂情愿,許多時候原也就是發句話的事兒,壓根也犯不上再提。 他現在唯只獨獨在乎一點。 “整整四年,你當真從未想起過我? 哪怕一次?” “沒有?!?/br> 徐溫云回答地飛快。 甚至沒有讓這句話有落地的空間,她匍在地上,不敢抬頭,牙齒咬著內側唇壁,甚至感受到了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李秉稹眼底一沉,雷云翻滾,碎冰與濃霧翻飛,狂風驟雨齊齊呼嘯,輕嗤了聲。 “撒謊?!?/br> “我沒有撒謊!” 徐溫云莫名覺得被戳中心事,反而好似被激怒,干脆騰然立直身子,眸光沉靜如潭,透著微光。 “實際上是,臣婦自從離開鏢隊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姨母的cao持下四處相看郎君,腦中全都是想著如何釣個金龜婿,壓根就再沒往回想過。 后來嫁了人生了子,就整日都在后宅中,忙著相夫教子,主持中匱……” 她對上李秉稹的眼。 “所以。 臣婦這些年來,是真的沒有心思想皇上,一分一毫都沒有?!?/br> 李秉稹微轉了轉指尖的碧玉扳指,嘴角上揚 ,帶了絲寒森的冷笑,眸光中亦透出幾分陰鷙的寒意。 “那這枚玉玦又算什么? 如非日日隨身攜帶,又豈會掉落在宮中?” 徐溫云聞言,整個人都呆了呆。 她心尖一顫,猶如被人猛然扎了一道,又狠狠攪動幾下,可她反應得很快,立馬反應過來,澀著嗓子逞強道。 “皇上錯想了。 之所以還留著這塊玉玨,并非是還對皇上還有情,而是想用個物件壓壓裙面,它大小又正好合適,戴慣了懶得換而已?!?/br> “這么說皇上或許不信,可臣婦不想引得皇上誤會。 所以這樣東西,不留也罷?!?/br> 說完這番話。 徐溫玉臉上帶了幾分絕然,抬手迅速由頭髻拆下根發簪,將其穿過圓形玉玨的孔洞…… 李秉稹好似意識到了她要做什么,瞳孔震動,立即出聲制止,“不準…” 結果話還未說完…… 那枚翡翠玉玦,就被徐溫云指尖蓄力,在發簪的撬動下,由中間分身碎成了兩半。 沒有圓滿。 唯有缺殘碎玉,滿地荒唐。 徐溫云凄然笑笑,在心中被壓抑已久的恐懼與怨懟,終于在此刻釋放出來,面上神情有種死生不顧的木然。 “臣婦有罪。 當年先是隱瞞身份刻意接近皇上,后又負心薄幸謊話連篇,今日在殿上更是多番違逆,言語沖撞……” “這諸多罪則,實則不與他人相干,都是臣婦一人之過。 今日臣婦便自裁在這大殿之上,還望皇上今后莫要遷怒旁人!” 說罷。 徐溫云想也不想,將手中的釵镮舉高,用釵針對準纖細的脖頸,用盡渾身的力氣,猛力扎下…… 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男人拽住,指尖的釵镮被抽出甩落在地,與白玉磚面碰撞,發出叮當的脆響之聲。 那張俊美孤傲,眉眼濃烈的面龐,驟然放大在眼前,他眸底深沉,充滿陰戾,有種黑云壓城的逼迫感。 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句。 “你若膽敢再死一次,朕讓你在意之人通通陪葬。 朕要你活著,活著慢慢償還罪過!” 癡念多年之人,就在眼前。 活生生的,不再是塊冰冷的牌位。 她顯然是被唬住了。 玉面慘白,眸光惶惶,驚恐萬狀望向他,就像林中被圍追堵截,無處可逃的幼鹿,嬌弱又無助,破碎又絕望。 李秉稹眸光中閃過絲不忍。 壓根按捺不住那股想要靠近的渴望,就要生出雙臂,將她摟入懷中好好撫慰…… 徐溫云幾乎是福至心靈般,立即猜到他接下來的舉動,將手腕由他手中掙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方才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 現在就算活了下來,心里也并不是滋味。 “當年皇上與臣婦,確有過一段情。 可滄海桑田,物換星移。臣婦已然嫁人,郎君體貼,家宅安寧;而皇上也已是江山在握,又喜納新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