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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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就算承認了又能如何呢? 姜姣麗又有什么理由會害她? 說到底她現在只是個從六品的誥命,而姜姣麗已經是整個祁朝唯二尊貴的女人。 二人根本沒有利益牽扯。 她又對姜姣麗曾有過恩情。 這位麗妃娘娘壓根就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動機,會加害于她。 所以徐溫云心中權衡再三,終究還是松了口。 甚至有些后悔,為何沒有一開始就相認,免得引她生出萬千疑心。 “……其實當年臣婦也就是舉手之勞,倒讓麗妃娘娘記掛了這么多年?!?/br> 徐溫云先是認下了周蕓的身份,又順著她的話,略微提了提當年的恩情,最后才溫聲解釋。 “臣婦不是故意不想與娘娘相認?!?/br> “只是當年臣婦化作周蕓行事時,惹出過些風流債,后得幸嫁了個溫潤郎君,又生了大胖小子,正是夫妻和美,圓滿順遂的時候。 為免讓夫家知曉我的那些腌臢事兒,很早以前就更名換姓,與過往切割了?!?/br>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 姜姣麗當下也就信了。 周蕓現下口中的風流債,指不定就是當年與皇上有過的那段情。 也是。 想當年她對陸客卿是何等的死纏爛打,窮追不舍……眾人都看在眼里的,那有傷婦德,放蕩不羈的瘋魔樣,若是傳了出去,她還如何能得嫁高門?如何能穿上這身誥命夫人的衣裳? 自然是要藏著,捂著的。 她與皇上當年為什么沒有在一起。 又為什么鬧掰了的。 她究竟又使了些什么手段,隱瞞身份,躲過了皇上的天羅地網。 …… 這些對姜姣麗來說,實在是一點都不重要,甚至對于周蕓的說辭是是真是假,她也混不在意。 只在這番話中。 敏銳提取到了個關鍵信息。 “……你竟是生兒育女過的人了? 你若不說,本宮竟絲毫都看不出來?!?/br> 徐溫云笑笑,面上顯露出幾分腆然,通身都散發出些母親的光輝。 “是呢,那孩子頑皮,自襁褓中起就可搗蛋了…… 有了這個孩子,臣婦便覺得萬事都知足了,現只想安守后宅,好好過些安穩日子,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成人?!?/br> 呵。 這周蕓,竟當真已是個生產過的婦人了? 那沒事兒了。 那她絕不會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 若她至今未婚,或許還會讓姜姣麗心生幾分忌憚,可現在時過境遷,她都與別的男人情深繾綣過,連孩子都生了……皇上又豈會再回過頭去要她?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皇上之所以對周蕓念念不忘,就是因為她死了,再也看不見摸不著,所以她才得以變成他心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可是她還活著。 活得好好的。 還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皇上如果知曉了,還會那樣情深難以自抑么?指不定盛怒之下,受不了她的欺瞞,恨不得再讓她真正死一次。 姜姣麗方才在輿架上還如臨大敵。 現在腦中緊繃的弦,卻徹底松了下來。 她聽周蕓溫聲說這那些有關孩子的事情,那些招貓逗狗的日?!鹬?,眼底的譏誚卻越來越甚。 直到過了幾盞茶的功夫,話說得差不多,姜姣麗才親自將人送出了殿門,真真是副闊別重逢的激動樣子,直到分別,還依依不舍握著她的手。 “宮中苦寂,難得遇上個知心人。 周娘子今后如若得空,必要多來成華宮陪本宮說說話?!?/br> 可只待人走遠了……姜姣麗的笑臉慢慢僵落了下來,眸光一沉,閃著陰暗無比的危險光芒。 “傳本宮的令,今后無論是祭祀典禮,還是春蠶祈?!瓕m中大大小小需要誥命夫人參加的場合,都務必將此人剔除出去。 切記,莫要讓她出現在皇上眼前?!?/br> 想來二人目前是沒有見過的。 既如此,今后干脆便也不必見了。 至今為止,姜姣麗偶爾也會想到在她餓到意識即將昏闕時,那張纖纖素手遞上前來的餅…… 若非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要做個恩將仇報之人。 * * * 當日。 辰時三刻。 李秉稹處理完政事,想要獨自散散神,便身側一個隨從都沒有帶,獨自在御花園中踱步… 才饒過假山,個年齡尚輕的小火者,忽得一下沖撞到身前,連帶手中的物件,也掉落在柔軟的草地上。 “莽莽撞撞,成何體統?” 小火者定睛瞧真切,眼見來者是皇上,嚇得立即癱倒在地,抖若篩糠,連聲告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小的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在宮中撿到此物,想要急著將其送去內務府……” 一面說,一面將那東西撿起來,雙手捧著將其遞高到了李秉稹面前。 那是塊通體碧綠的圓形玉玦。 成色極好,材質卻算不上絕佳,靜躺在那小火者掌中,散發著瑩潤的光芒。 不正是當年在襄陽箭場上,他給周蕓迎來的那枚玉玦么?!就連上頭銀白色的如意結,都是后來她親手編織的。 它如何會被掉落在宮中? 李秉稹眸光驟緊,腦中開始混沌起來,又莫名有種隱隱的預感, 只頗為心氣不平,咬緊了牙根,沉聲問道。 “此物是從何處揀的?” 那小火者畢恭畢敬道, “回稟陛下,這是小的在昭德門附近撿來的,那處靠近宮門,乃是朝臣與誥命夫人們入宮的必經之處,小的便想著立即將其送去內務府,將其送還給失主?!?/br> “此物由朕處置。 賞你百兩白銀,自行上內務府領賞?!?/br> “多謝皇上,奴才叩謝皇上大恩?!?/br> 那個小火者千恩萬謝完,就喜滋滋扭身離去了。 李秉稹只充耳不聞。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枚玉玦上頭。 指尖將那玉玦摩挲了番,發現就連玉質內的瑕疵,都與當年那塊一模一樣……正在他腦中猜想著無限可能,只聽得前方傳來陣慌亂的腳步聲。 李悅怡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她今年已經十一歲,身形已經長得頗高,在宮中錦衣玉食了幾年,通身氣質大改,很有些公主的風姿。 “父皇,兒臣終于找到您了?!?/br> 可現在卻有些失態。 眸光中閃著晶瑩的淚珠,渾身也有些發顫,見到李秉稹的瞬間,就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兒臣若是說錯了什么胡話,還請父皇勿怪…… 可兒臣方才,好想看見母親了?!?/br> 李秉稹愈發將掌中的玉玦攥緊了幾分。 他只覺有些喘不過氣,心臟劇烈跳動起來,“……繼續說?!?/br> “方才兒臣帶著meimei在昭德門附近放風箏,望見有位貴婦,正由個宮婢牽引著出宮,相貌像極了母親! 當年在羅吉街頭次遇見父皇與母親的時候,兒臣已有八歲,母親又生得貌美,所以兒臣記憶深刻,從未忘卻過哪怕一日,兒臣可以確定的是,那位貴婦與母親長得實在是一模一樣!” 李秉稹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脈絡中奔騰了起來,手腳甚至都些發麻,略定了定神,思緒清晰問道。 “除了相貌,可瞧清楚了她身上還有何特征?” 李悅怡心知事關重大,當時也不敢自作主張,妄下結論,所以并未讓人攔下那位貴婦,而是回去先把年幼的meimei安置妥帖,這才想著滿皇宮找李秉稹稟報,讓他自己個兒拿個主意。 現在更是努力回想著關于那貴婦的一切細節。 “……她身上穿著誥命夫人的衣裳。兒臣當時還湊近瞧了瞧,只見她右手手背上,有顆殷紅色的痣?!?/br> 聽了這番話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