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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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皇宮。 長樂宮附近。 入宮參選的秀女們, 事先都被安置在靠近在長樂宮附近的偏殿中,被賜了香囊的落選者,可以立即打道回府。 徐溫珍也由個小火者牽引出來, 預備著出宮,可或許是方才面見了皇上與太后,心里太過緊張,就想要尋個地方方便。 小火者沒懶得跟在徐溫珍身后來回跑,不耐煩地順手給她指明恭房的位置,自己留在原地等。 地方倒是找著了, 可方便完之后出來, 徐溫珍卻迷路了。 紅色的宮墻,被暖金色的夕陽, 堵上了層淡淡的光暈,庭院中種植的古柏蒼松郁郁蔥蔥, 枝影在墻上形成拍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曲徑通幽,花影扶疏。 四周有些靜得可怕。 徐溫珍心里有些害怕。 她在京 城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容國公府, 除此以外就是相國寺,壓根就沒來過皇宮此等地形復雜之處。 她饒了幾個彎, 好似又回到了原地,心中著急之下,腳底的步子也越來越快, 繞過道垂花門,迎面就與來人撞了滿懷。 眼見就要摔倒在地, 腰間傳來股力道, 她腳下站穩, 淺青色飄逸的裙擺,隨著扭轉的腰肢, 在半空中畫了個圓圈,手掌撐靠在了個男人的胸膛上。 徐溫珍跌在男人懷中,下意識抬眼向上望去,卻對上了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人著了身天水碧色的衣裝,通身清貴無比,卻又透出些恣意不羈的痞氣,眸光明亮清澈,腔調中又帶了些散漫與調侃。 “姑娘,擔心腳下啊?!?/br> 徐溫珍睜圓了眼,登時又驚又羞,燦若桃花般的小臉,立時漲至通紅,甚至蔓延到了小巧的耳珠,緊張得捏住了衣角。 徐溫珍雖不認識此人,可心知能穿著常服在宮中行走著,必然非富即貴,心中慌亂一陣,屈膝就要給此人請安。 “方才是我冒犯,還請貴人見諒?!?/br> 結果禮行到一半,高抬著的纖纖素手,就被男人的折扇輕輕托起,他好似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誒,不必如此多禮?!?/br> 此人甚至自來熟地往前微湊了湊, “你是今日來參選的秀女吧?” 徐溫珍性子本就嬌怯,不習慣與男人靠這么近,下意識往后退了退。 不過察覺到此人沒有惡意,所以還是點了點頭,聲若蚊蠅應了句,“嗯?!?/br> 陸修齊聞言瞬間來了興致, “那皇上今兒個選中了幾個,都給了什么位分,誰家的女兒,漂不漂亮? 有沒有你漂亮?” 這一連串的問題,狂轟亂炸下來,直接把徐溫珍問得都懵了懵,她過了幾息才反應過來,輕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 就算之前有留牌子的,內官也不會通報給待選秀女知曉的?!?/br> 陸修齊聞言微微失望,可不由又再追問了句,“那你呢?是留了牌子,還是賜了香囊?” 徐溫云抿了抿唇, “臣女無福伺候皇上,被賜了香囊?!?/br> “連你都被賜了香囊?” 陸修齊聞言睜圓了眼睛,一臉詫異,搖了搖頭唏噓道,“這人是沒救了,徹底沒救了?!?/br> 。 這是在為她惋惜的意思么? 徐溫珍也有些不敢肯定,不過此情此景之下,那小火者必是等她等急了,可沒有閑功夫在此處與他多掰扯。 “敢問公子,回長樂宮的路怎么走? ……我需得馬上回去,耽擱不得?!?/br> 原來這秀女是迷路了,難怪亂竄到此處來了。陸修齊使喚跟在身后的小廝,“去,為這位姑娘引路,務必將人全須全尾兒送回去?!?/br> “多謝公子?!?/br> 徐溫珍只覺得遇上好人了,屈身匆匆行了個禮,就亦步亦趨跟在小廝后頭,往長樂宮去了。 望著那個娉婷遠去,消失在宮廊盡頭身影,陸修齊心中生出些玩味來,他怎得就不知,京中竟還有這么號人物?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飾。 一副病美人的姿態,就株久居溫室的嬌花,在暴風疾雨中搖搖欲墜,能激起人無限的保護欲。 。 。 這頭, 永安街,容國公府門前。 卯時二刻乘出去的那頂轎輦,復又被抬了回來。 徐溫云早就候在了門前,待轎停的瞬間,立即就帶著辰哥兒迎了上去。 其實姐妹二人才分別不過大半日,可徐溫珍卻覺得時間過得漫長,心中有種在紅塵滾滾中,歷經過數道劫難后的滄桑之感。 “姨姨,皇宮里頭有沒有高頭大馬,長脖子麒麟?” 孩子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滿腦子都是奇思妙想。 這軟萌奶聲,瞬間讓徐溫珍徹底放松了下來,她蹲下身,將小外甥摟抱在懷中,復又接上晨時的頑笑,“都有都有,今后讓你娘親帶你入宮看哈?!?/br> 徐溫云眼見meimei平安回來,也終于放心了,現下微唬著臉, “盡跟孩子瞎說,沒得讓他當了真,天天在我身前纏鬧?!?/br> 徐溫珍只笑笑,又親了親辰哥兒rourou的小臉蛋, “怎么就是瞎說了?待改日姐夫給你掙個誥命夫人回來,jiejie不就可以帶著咱們孩子入宮了么,是不是?辰哥兒?” 辰哥兒被逗得發出咯咯的笑聲,他小小年紀,自然不明白什么是誥命夫人,可依舊奶聲響亮回答了聲,“是!” 徐溫云被二人攪鬧得哭笑不得。 待到了卉芳院,暫且讓乳母將辰哥兒帶了下去,詳問meimei今日入宮的具體事宜。 徐溫珍便說見了哪家貴女,有哪些為了拈酸吃醋的事跡,長寧宮選秀到底是什么場面……最后談及皇上。 “……奇怪的是,還不待內官報我的家世背景,皇上倒開腔先問了句,我是不是姓周?!?/br> ? 這倒有些奇怪了。 徐溫云確實頂著周蕓的戶籍活動過一陣,可按理說此事被按得死死的,與皇上更是八桿子都打不著關系,他又豈會無端這么一問呢? “那你怎么說?” “我就回答說我不姓周。 待內官報完我的出身,皇上便悶不吭聲,然后我就被賜香囊了?!?/br> 左耳進,右耳出。 徐溫云渾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慶幸meimei還好沒被留在宮中,她伸出指尖,將meimei鬢角散落的幾縷發絲,別到耳后。 “其實若論年齡,你早就該談婚論嫁,若是早早訂了親,也不用走今日這一遭?!?/br> 卉芳院中,姐妹二人相互依偎摟抱在一起,說著貼心梯己話。 “可之前你身子不好,見風就咳,走幾步就喘,我實在不放心讓你議親;二則,是想等紹兒會試后,再談你的婚事,他屆時若能高中,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那于你議親也是大有裨益的?!?/br> jiejie并未完全將話說透,可徐溫珍心里頭都懂。京城此等名利圈,門閥世家觀念中,慣會拜高踩低。 現在若真論起來,她不過也就是個七品小官家的庶女,雖說jiejie高嫁入了容國公府,可那又抵得上什么呢?說出去終究不夠上臺面。 可若弟弟今年若能順利入仕當官,那到時候再去議親,情形便大不一樣,或能有些擇選郎子的空間了。 jiejie這些年,為了他們姐弟二人,實在是殫精竭慮,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徐溫珍心中都懂,只薄唇輕抿道, “嫁不嫁的也不打緊,在家里做個老姑娘又有何妨呢,左右我做針線活養活自己便是?!?/br> “可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jiejie盼你嫁個如意郎君,幸福美滿一生?!?/br> 徐溫云自己的婚姻雖是歷經坎坷,可不妨礙她心中有希望,過往的那些種種,權當是在為弟妹鋪路罷了。 現在meimei身子大好了,弟弟讀書也讀出了名聲,還得了辰哥兒這么個如意麒麟兒……那她以前吃的那些苦,就不叫苦,就都值得。 徐溫云將meimei愈發摟緊了幾分,調笑道,“在jiejie面前,沒有什么好扭捏的,不妨同我說說,想要尋個什么樣的郎子?我提前幫你先打探著?!?/br> 徐溫珍好好想了想。 她在容國公府住了這么久,最是知道jiejie高嫁的不易,哪怕就算拼死生下辰哥兒,現在詹氏也并不滿足,且姐夫又是那樣一個冰冷,不能與jiejie知心的人…… “最好是門當戶對些,能說得上話,聊得來些……相貌要是再能英俊幾分,便是再好不過了?!?/br> 徐溫云將這些要求一一記在心中,笑道了聲,“好,阿姐一定幫你好好把關?!?/br> 聊完了這樁事。 徐溫云囑咐meimei好好休息,就踏出了卉芳院,正要往濤竹院走,遠遠就瞧見詹氏身邊的劉嬤嬤過來,傳話讓她去德菊堂一趟。 徐溫云自從身體恢復之后,每日的晨昏定省就從來都沒有落下過,詹氏見了她依舊會訓叨幾句,可平日里拖無事,是不會傳她的。 徐溫云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才踏入門,就見詹氏面有慍怒,渾身上下都緊繃著,雙手幾乎要將那塊巾帕扯斷。 見了她就暴喝了聲, “跪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