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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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溫云心中一凜,扭頭無聲問阿燕: 這又是誰惹著他了?總不會是我們吧? 阿燕神情凝重回想了番,搖搖頭: 不該啊,夫人今日沒招惹他。 徐溫云薄唇輕抿,面露難色: 瞧他發瘋這情形,好像咱回來的不是時候。 阿燕先是深意為然點了點頭。 而后朝院外挑了挑眉: 不如奴婢再陪夫人上外頭溜上一圈兒? 徐溫云默許: 走走走,趕緊溜。 * * 皇宮。 養心殿。 李秉稹忙完了一日的政務,已沐浴更衣,換上身明黃的寢袍,正打算要就寢。 卻孤枕難眠。 白天里還好,日理萬機,無數的民生大計等著決策,腦子不得片刻空閑,壓根就湊不出空來想其他事。 可一到晚上。 這偌大的皇城,就愈發透出無盡的冰冷與孤寂,與那寡婦在一起的每個旖旎夜晚,她面色緋紅著哭求的聲聲鶯啼,都會重新浮現在腦中。 直到現在,李秉稹也沒能適應晨起混沌時,指尖下意識探向身側,已空無一人的失落感。 自從入京之后。 無論是誰,望向他的眸光中都帶著敬畏。 再也無人敢像那個寡婦一樣…… 搖著他的膀子撒嬌撒癡。 無人時將他堵在仄角猛然親一口。 指尖戳著他腹肌,發出滿意的咯咯笑容。 更沒有那些抵死纏綿,水rujiao融,似要在榻上征服彼此,互不相讓的激烈碰撞。 該死! 龍鱗影衛是干什么吃的? 都已經整整四天了,還沒將那寡婦尋來?他甚至都已經在想,該如何用金銀財寶,砸得她暈頭轉向了。 正這么想著…… 夜風將窗櫞刮得輕微框響,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掠浮而過,個龍鱗影衛,隔著窗戶,跪在了殿外青玉瓷磚上。 李秉稹劍眉微挑,冷冽的語調中,帶著掩蓋不住的自得與篤定。 “人已安置在行宮中了吧。 她必被唬著了,朕這就去看看……” 第四十七章 李秉稹劍眉微挑, 冷冽的語調中,帶著掩蓋不住的自得與篤定。 “人已安置在行宮中了吧。 她必被唬著了,朕這就去看看……” 龍鱗影衛滿額冷汗, 將身姿匍得更低了些,顫顫巍巍道, “卑職辦事不力,還請陛下降罪?!?/br> 李秉稹聞言,腳下步子微頓,當下就添了幾分怒氣, “怎得, 綁都綁不來? 莫非她當真抵死不從不成?” “稟告皇上,并非如此。 而是……周娘子已經身亡了?!?/br> “卑職得令后, 立即趕往津門戶部,按照周娘子在揚威鏢隊中備案的戶籍, 想要詳查她的居所。 可誰知,她的籍單已被銷戶了?!?/br> 祁朝對籍契戶單管理的甚為嚴格。 只有兩種情況下會被銷戶。一則七年之內未往返任何城鎮, 未入住任何旅館;二則就是已經亡故,身死戶消。 而周蕓才隨鏢隊一同入京。 所以顯然不存在是第一種情況。 “……卑職原也有些不敢相信, 只想著許是津門戶部處出了差錯,只繼續契而不舍尋查周娘子蹤跡,可三四日下來實在一無所獲, 所以……周娘子確已亡故了。 陛下節哀?!?/br> “……她死了?” 李秉稹聞言如遭雷擊。 卓然而立的身姿,有瞬間的震顫, 腦中一片空白, 嗡嗡作響, 瞳孔驟緊,渾身冰涼。 二人分別不過半年, 她豈會就那么著香消玉殞了呢? 短暫的呆楞后,李秉稹回過神來,焦躁地在殿中來回踱了幾步,好似是在說服自己般,忽又漲紅著臉勃然道。 “死了好,她就該死! 這些時日死的人何止數萬,她死了難道很稀奇么?她怎么死的,死哪兒了,墳塋何處,去,將她的尸體刨出來,鞭打三千下,以消朕心頭之憤?!?/br> 龍鱗影衛從這怒火中燒的話語聲中,聽出了明顯的悲痛之意,回話聲也低弱了不少。 “……那籍戶單上寫明,周娘子乃溺水而亡,就連尸身都沒能尋回來。 卑職仔細查探過,中秋那日津門海河上有賽龍舟,發生了七八起踩踏落水事故,當時死了上百人,想來或許就是那日,周娘子亡故了的?!?/br> 照著李秉稹的料想中,沒有他在身側擎天護著,那寡婦許是被人刺殺毒害了,若當真是如此,他勢必揪出魁首為她報仇雪恨。 可誰知……竟然會是意外溺亡? 也是,那寡婦是個慣愛看熱鬧的,她想來也不會料到,會有朝一日因著看個龍燈就將命給填進去。 “九河下梢天津衛”,津門那地方河海暗渠眾多,尸身都沒地方撈去。 那日不該一氣之下離開的。 不該直到現在才派人去尋她的。 …… 李秉稹的心,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游離在半空,七零八散,落不到實處。 眸光中帶了些微迷茫,又有濃厚的哀傷,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好似有什么格外重要的東西流逝消弭。 許久。 空蕩宏偉的宮殿上空,傳來男人酸澀疲憊的聲音。 “去皇陵中尋塊地方,給她建個衣冠冢。 猶記得朕之前與她在潭州羅吉街時,共救過兩個孤弱女童,便以朕義女的身份接來宮中,今后好生照應,充作她的血脈,……也算是給她留個后吧?!?/br> 龍鱗影衛心中略有幾分意外。 原以為那周娘子與陛下不過月余情緣,陛下指不定轉頭就忘了,哪知時隔半年后,他依舊念念不能忘懷。 哪怕是在得知她亡故后,連二人共同幫扶過,僅有一面之緣的女童,都要大老遠接來京城,過繼到名下。 ——渾然就像是放不下周娘子。 想要千方百計留住些與她的羈絆。 龍鱗影衛心中為二人這段露水情緣哀嘆一聲,埋首沉聲應道,“卑職必定不負陛下囑托?!?/br> 。 永安街。 容國公府。 濤竹院的兩位主子,正坐在花廳中,被下人們服侍著用早膳。 自鄭明存暴怒著要修繕書房后,這幾日泥水瓦工在院中來來回回忙活著,多多少少有些嘈雜。 可徐溫云只渾然裝死看不見,且也沒有多問半句,畢竟能惹得鄭明存暴怒到此等地步,那必然不是件小事。 她還沒蠢到,主動去觸及鄭明存的逆麟。 原還有些擔心,想著或許會被鄭明存的壞心情波及,好在署衙派人來容國公府傳話,道工部的事務出了些岔子,亟待鄭明存處理,所以他當夜就回任上當差去了。 直待忙了十數日后,鄭明存昨兒個漏夜回府,在重新裝潢好的書房中歇了一夜,今兒個早上,才與徐溫云對坐在花廳中,由仆婢們服侍著用膳。 過了這么久,或許是之前的不快都消弭了,反正今日瞧這位金主的臉色,倒也還好。 容國公府雖說不是官場,可打理人情往來,處置庶務……事情也不少,尤其是些官眷交際,遠近親疏,都要隨著朝中局勢變化而變化。 難免有許多徐溫云拿不定主意之事,需要鄭明存發話才能決斷,所以每每到早膳之時,二人總要因這些瑣碎多說上幾句話。 今日徐溫云照例理清了幾樁庶務,難免又要再細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