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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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翩躚君子的模樣,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方才給我跳了舞,我亦想為你盡盡心,你不是喜歡那玉玦?我這就將它贏回來,墜在你的裙面上?!?/br> “贏?如何能贏得了? 陸煜你聽我說,我知你武藝高強,可總不能認為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須知對方可是武狀元,你知道武狀元是什么概念么?” 陸煜負手而立,不甚在意的樣子, “都還沒比,你怎知贏不了?” 說罷,便不再理會她,只昂首挺胸,撩袍徑直往賽場中闊步而去。 徐溫云原想再上前勸阻一番,結果被箭場的小廝們道了聲“箭鋒無眼,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就將她伸臂攔截在了場外。 她急得在場外直跺腳,畢竟也不知他們會是怎么個比法,總不會以性命做賭吧?她這腹中孩子還未懷上,萬一陸煜這好不容易相與上的孩子生父,就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生是好? 千不該萬不該。 就怪她多嘴夸了聲那玉玦好看,否則就不會鬧出這檔子事兒了,可她也實在沒想到,陸煜能一下掏出五百兩巨款來。 此事她未來得及細想,就聽箭場中傳來了整齊劃一的響亮鼓聲。 特級箭場入場費高,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入內,但凡有人沖著那玉玦來同何沖挑戰,都會敲鑼打鼓,大肆宣揚,無形間也是在給那任沖造勢。 四周的百姓們紛紛聞聲而來,個個伸長了脖子,在場外等著看熱鬧。 徐溫云立馬拉住個面善的婦人,“請問這特級箭場,是怎么個比試法???” “小娘子是剛來襄陽的外地人吧? 這比射箭,其實比得就是準頭,將那箭矢射中箭剁上的紅色靶心即可?!?/br> “一般來說,常人可射六十步。 尋常武將可射一百二十步。 而襄陽城中人人都知,何沖能射一百五十步,且他為了能時時迎戰保持最佳狀態,日日都苦練箭術,這也是為何他整整三年都未有過敗績的原因?!?/br> “一百五十步以外,三只箭矢,得中紅色靶心多者,為勝?!?/br> 徐溫云不禁為陸煜開始擔心。 學武之人,總不可能將內家功夫與各類兵器全都掌握純熟,總有不擅長之處。 由那日在湖心亭中看,陸煜的輕功絕佳,內力也很深厚,怕就怕他拉弓射箭上有所欠缺呢? 那可是整整五百兩。 扔進水里好歹都能聽個響,若是平白添在這箭場中,豈不是在給他人做嫁衣?任是平日里揮金如土的徐溫云,也不禁開始rou疼。 戰鼓聲止。 箭場外圍得那叫一個人山人海,那何沖好似在當地甚受推崇,在人們的千呼萬喚中,緩步踏入場中。 他瞧上去只三十出頭,人瞧著很精爍,秋日里上身也只套了件短衫,顯露出蓬勃鼓起的肌rou。 于此同時。 百姓們也開始對陸煜評頭論足,交頭接耳起來。 “那郎君生得俊朗,身板也正,瞧著也不像是愣頭青吶,怎得這么想不開,想著要挑戰何沖?” “錢多了沒地方花唄,每個月不都有幾個這樣自以為是的紈绔子弟,你們見得還少么?” “繡花枕頭,空有皮囊而已,我覺得他或一箭都射不中?!?/br> “你們是信他能贏,還是信我今后能封閣拜相?” …… 徐溫云有些聽不下去,原想和他們爭論幾句,卻被阿燕適時攔住。 此時場外議論紛紛,場內二人將將打了個照面后,以及預備開始比試。 按照箭場的規矩,及何沖本人的習慣,這頭一箭,由何沖率先射出,毫不例外,正中靶心。 場外人群傳來的陣陣歡呼聲,以及占據主場,初初領先的形勢,無疑能給應戰對手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陸煜神色卻絲毫未變。 他眉宇間透出股英氣與沉穩,眸光堅定且專注,雙臂抬高在同一水平線上,緩緩拉弦,隨著輕微“咻”得一聲,箭矢劃破長空,正落一百五十步以外的箭靶紅心中央。 場外傳來些微微抽氣的聲音。 “這三年來頭箭就射中,可以追平何沖之人,我雙手都能數得過來,那郎君確有些本事?!?/br> “何沖熟悉場地,日日練習,自然能中,可那人卻是頭次在這箭場拉弓,這都能射中……指不定他當真能贏呢?” “嘁,頭次射中的又不止他一個,以往也不少啊,且看后面兩箭吧?!?/br> 可接連三箭下來,周圍百姓眼睜睜看著這俊朗郎君,居然同那何沖打了個平手! 這可是襄陽城中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之事,那最后一箭射中時,許多人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擦了眼睛看了又看。 徐溫云被當場震撼,目瞪口呆,阿燕在旁跟著百姓們一同發出震天響的喝彩聲,“夫人,陸客卿他中了,他又中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此時場上賽況膠著,只能再加大難度。 直到現在,何沖才砸摸出身側的這個年輕后生不一般,只瞇著眼睛,向他投去忌憚的目光,冷著聲音道。 “接下來便算加賽。 加賽的規矩,是可以將箭靶隨意移動,至少要將其移至一百五十步以外,我打算將其移到一百八十步,不知這位郎君,要移到多少步?” 陸煜默了默,先是道了聲稍等,然后扭身走向場外……許多貴婦娘子們方才就得見他的風姿,現見他閑庭信步而來,愈發覺得此人氣宇軒昂,英姿勃發,不禁紛紛發出欣賞贊嘆的低呼sao*動聲。 卻見這郎君,站在了另個與他格外登對,生得姿容絕代的女子身側。 陸煜帶著十足的耐心,不疾不徐緩聲問道, “蕓娘覺得,加到多少步外合適?” 周圍上千個百姓的眸光,隨著這聲問詢,瞬間刷刷刷盡數落在了徐溫云身上。 她哪兒見過此等陣仗,如玉的面頰瞬間紅透,心跳如鼓,緊張到手腳蜷縮,支支吾吾地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煜也不催促,只默默等著。 不是? 你自己能射多遠心里沒數么? 怎么好端端的,要來問她的建議? 徐溫云心中腹誹歸腹誹,卻也只能聳著肩膀,面色為難,小心翼翼,怯怯卑卑,虛聲弱氣地極其艱難報上了個數字。 “穩妥起見。 一百八十……一步?” 好家伙。 生生就比對手多了一步? 真真是想要將‘險勝也是勝’貫徹到底啊。 陸煜流露出些無語的神情,又拋給她個極其沒有出息的嫌棄眼神,復騰然轉身,沖在遠處等待挪箭靶的小廝,高聲喊了句。 “我家內眷說了,挪到兩百步開外!” 兩百步外?! 那真的是人類射程范圍能達到的么? 所以他心中或早就有了主意,那還要特意跑來問她做什么? 徐溫云震驚之余,也壓根未曾想到他居然會這么大張旗鼓,帶著幾分挑釁意味,氣勢洶洶道出了這句話。 這儼然不像平日里那個沉默寡言之人,而像個領兵打仗,揮臂一呼,帶著兵士們拼命搏殺,沖鋒陷陣的冷面將軍。 周圍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他耀眼異常,燦燦發光。 正在徐溫云愣神的功夫,那何沖又射中一箭,接下來就到了賽點定勝負之時。 “咦?你瞧那郎君的弓,方才還拉得好好的,現怎么瞧著,好像稍稍往右偏了許多?這哪里能射中?” “總不會最后的關鍵一箭掉鏈子吧?” “若當真輸了,那也是輸在狂悖上,哪兒有人能射中兩百步開外箭靶的?” …… 大家正說著話,只聽得賽場上又傳來輕微“咻”得一聲,那郎君的箭矢脫弦,以個格外奇異的彎曲角度,在空中劃出了道完美的弧度,呼嘯而去。 由于隔得實在太遠,需人跑遠確認了賽果再回來。 可此時何沖好似已是勝券在握,他走近欲拍拍陸煜的肩頭,卻被他側身躲開。 那只手僵落在空中,委實有幾分尷尬,何沖不甚在意,只假模假式笑道。 “后生可畏,著實后生可畏吶!你如此年輕就能練得這手箭術,實在難得,只是終究還有些年輕氣盛,若是輸了也莫要沮喪,回去好好練上幾年便是……” 這話甚至都還未說完,就聽得遠處兩個小廝拖著那箭靶疾馳而來。 “報! 兩百步外,正中靶心!” 何沖臉上的笑容一僵,豈會如此?他分明在那箭頭上做過手腳,這后生是絕對不可能贏的啊。 所以他方才拉弓微右,實則是在根據風向調整射程以及力道?何沖思及此處,面色不禁駭然。 射中靶心,好似是在陸煜意料之中,他臉上半分興奮激動都無,也懶得給那何沖一個眼神,執起侍者恭敬端過來的彩頭,在眾人震天響的歡呼喝彩中,緩步走向那個箭場邊緣的女人。 徐溫云因著是參賽者的家眷,早就被侍者請入場中。 只見陸煜昂首走近,五顏六色的絢爛逆光,在他身后暈染開來,將偉岸的身姿都染上了層金光。 這得勝歸來的場景,這熱烈的氛圍,身周這一切的一切……都實在很難讓人不心動。 撲通撲通,她只覺心臟聲劇烈跳動著,喧囂鼓噪,震耳欲聾。 “……日后,還敢小瞧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