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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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三刻。 鏢隊就悠悠駛入了襄陽城中,浩浩蕩蕩停在了當夜要下榻的旅館前。 徐溫云養足了精神,已迫不及待想要好好逛逛襄陽城,因著安全起見,她邀了陸煜這個保鏢同游,辦理完所有入住手續后,踏步出了旅舍,抬眼就望見在階下等候的男人。 他今日終于換下那一身黑,穿上了前幾日在岳州城中采買的衣裳,通身靛藍,配上腰間錦白的綢帶,將他生人勿近的凌厲氣勢消減了些,顯得清澈冷峻,醇厚沉穩。 有一說一,能有這么個相貌不凡,英武出眾的男兒作陪,她心中到底是歡喜的,可若他能不板著那張臉,能多笑笑便更好了。 襄陽古來就是軍事重鎮,有“華夏第一城池”之稱,三面環水,一面靠山,商旅交易也極為繁華,且今日正好趕上了集市,街道上極為熱鬧。 車架頓停,陸煜回身抬臂,攙她下車,秋陽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面容上,在一顰一笑間,有種極強極熱烈的生命力,他仿若也感染到了她的興致,不禁嘴角微揚。 沿街叫賣的攤販們,眼見二人通身華貴,便知道是不差錢的主,立即上前熱絡兜售貨品……可見那冷面郎君并不好惹,也不敢湊得太近,只隔了三步左右的距離,專心攻克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徐溫云已經買買買了一路,不僅磨出了砍價的本領,眼光也變得格外挑剔,眼見并未什么特別之物,只搖搖頭不搭理,過了幾息,攤販們也就都做鳥獸散了。 四處走走逛逛,只覺著襄陽城果然與眾不同,街邊甚至還有賣獸的,獨眼的疤臉商販坐定在攤后,一只老猴站在他肩上抓耳撓腮著,除了些尋常家養的貓狗兔龜,還用鐵鏈拴著頭碩大的慵懶黑豹。 徐溫云慫著肩膀湊近幾步,想要去看只被關在籠中的雪貍貓,結果那老猴锃然警覺,面色兇狠齜出尖利的牙齒。 她猛然嚇了一跳,壓根未曾發現那猴子的腳上帶了銬鐐,只急急后退,如驚弓之鳥般投入身后男人的懷中。 陸煜是完全放松的狀態,被她這股力道撞得身形都晃了晃,卻不忘伸手接住她,略帶調侃著道了句, “人菜,癮大?!?/br> 徐溫云又是照例捶他一下,不過她注意力轉移得很快,立馬又被街邊賣藝的雜耍藝人吸引了目光。 那是打把式賣藝的傳統節目,舉石擔。身形高大壯碩的男人,蹲膝沉肩,將千斤的巨石顫顫微微扛起。 徐溫云隨著眾人一同高聲歡呼喝彩,陸煜扭臉望她,她實在很容易歡欣滿足,這種并無太多觀賞性的技藝,也能讓她嘖嘖稱奇。 后來又來了身形靈活的婦人,踩在高蹺上頂碗,技藝極其高超,將圓碗正反疊放在一腳尖,蓄力一蹬,碗就在空中旋轉飛舞,穩穩落在婦人的頭頂,層層壘放整齊。 徐溫 云眸光中顯露出驚異的敬意,直接掏出些零散銅板與碎銀,大方投擲在表演者身前的空地上。 對比起她的興致勃勃,陸煜顯然冷靜得多,徐溫云不禁發問,“煜郎難道不覺得這些都很有看頭么?” 陸煜劍眉微揚,“雕蟲小計?!?/br> 這就顯得徐溫云好像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樣子。 她略略有些不服氣, “莫要仗著自己武力高強,就看不上這些雜耍的營生,若你能放低些姿態,也去舞舞劍耍耍帥,何至于過得那般窘迫,指不定早就發財了?!?/br> 徐溫云自詡是個體貼之人,既是相伴出來游玩,總不好只她自己一個人盡興。 “你不喜歡看這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男人嘛,自是喜歡看些載歌載舞的……不如我讓你飽飽眼福?” 眼見此處略微空曠,游人也并不太多,周圍還有正在踢拉彈跳,抖著膀子熱身準備上場的藝人……她干脆落落大方舞了一段。 伸長手臂,裙擺翩躚著轉了個圓圈,腳尖輕點地面,利落回頭,背對著男人將柔軟的腰肢彎折,嫩白如蔥的指尖環臉繞過一圈,又如大雁般展開。 陸煜怔愣,眸光落在她方才反向對折,可堪一握的裊裊楚腰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那么幾息,短暫卻異常輝煌,她散發出浮云出岫的奇異光彩。 這是種意料之外的驚喜。 陸煜眸光中流出驚異和欣賞,不過他確實不太擅長夸人,實在是心喜非常,面上也只略顯愉色。 “蕓娘今日何故如此討我歡心?” 徐溫云以常人聽不清的極快速度,含糊不清著低于呢喃, “……還不是想讓你對我愛而不得痛哭流涕撕心裂肺?!?/br> “……?” 徐溫云彎了眉眼,露出個瀲滟非常,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笑容來。 “我是說…… 自然是想在襄陽,留下我們格外深刻且美麗的記憶呀?!?/br> 第二十五章 “我是說…… 自然是想在襄陽, 留下我們格外深刻且美麗的記憶呀?!?/br> 看傻了吧? 沒想到她還會跳舞吧? 沒想到她舞技會這般精妙絕倫吧? 主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見陸煜滿心滿眼都透著喜歡,徐溫云心中不由有些自得,愈發想要顯擺炫技。 只見她就這么將右腿往前輕輕一踢, 那小腿肚就瞬間筆直抬高到了耳旁,緊而控腿到半空中,伸手往后彎腰觸地,呈現出種柔若無骨,常人難以做到的姿態,裊娜娉婷跳躍著, 如飛天神女般微滯在半空中, 復又輕巧落下。 動作行云流水,極其俊逸。 哪怕是陸煜以往見過的任何舞姬, 都不及她此刻的風采,這何止是讓人驚嘆了, 實在是讓人驚艷極了。 徐溫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下巴微揚, 慧黠中帶著幾分自滿, “如何?是不是覺得這記憶更深刻, 更美麗了?” 陸煜望向她的眸光深邃且專注,亦帶著濃厚的欣賞與贊美,這次他終于沒有掃興, 而是頷首肯定。 “……我必牢記在心,不會忘懷?!?/br> 可剛正經說完這句, 就見男人眸中光亮逐漸平息, 換上了另一種晦暗的光彩…… 她原以為他還在醞釀些什么溢美之詞, 可誰知他湊近,略略低頭, 語意深長道。 “只是我之前竟一直不知蕓娘是個如此筋骨絕佳,體柔身軟的,待回去后,我定要與你換些新的招式,好好切磋切磋?!?/br> ? 切磋。 哪個切磋? 是打架的那個切磋? 還是什么旁的切磋? 這又是什么暗戳戳的虎狼之詞? 徐溫云愈發覺得,此人的話總是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全是男歡女愛那檔子事。 嘖,這習武之人的原始欲望,是不是都要比常人更強些???也實在是想不到,他是如何素著長這么大的。 這青天白日的,徐溫云不愈與他扯那些床榻之事,只嘟囔著嘴略微表示不滿。 “……我這又是送玉笛,又是獻舞的,對煜郎的這片真心,實在是天地可鑒,卻怎得也不見煜郎對我多體貼體貼?人家可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總是主動,也會累的?!?/br> 這嬌聲軟語的,聽著倒不像是在斤斤計較,而是在撒嬌尋求關注。 陸煜現在若恢復宗親皇子的身份,單單就憑她方才起舞的這份心,早就命人捧來珍稀珠寶,古玩字畫,各地貢品……以博得紅顏一笑。 可偏偏他現在只是個鏢師。 且在不知不覺中,他好似自覺帶入到了這個窮困鏢師的角色之中,很是自得其樂,暫時并無表露真實身份的想法。既不能在錢貨上盡心,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彌補。 陸煜左右觀望一番,只見集市巷道的盡頭,專門圈圍出片寬闊的場地,設了個射箭的賽場,那是民間百姓平日里喜聞樂見的項目,比試箭術。 按照難易級別,對手不同,置放了各式各樣不同的彩頭。 彩頭越貴重,相應的難度就更高,入場費也就更貴。 以陸煜平日的身份,是從來不屑屈尊降貴去同旁人比試的。 這世上能得以讓他下場論個高低的,唯有兩處。 一個是狼煙彌漫,刀光劍影的戰場。 一個是殺人無無形,詭譎多變的朝堂。 但今日,他愿破例,為周蕓玩玩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戲。 他抬眼朝場中堆山碼海的彩頭望去……幾乎就沒有能入得了他法眼的。 唯一樣東西,尚算還算過得去。 那是塊懸掛在最高處的玉玦,通體碧綠,瑩潤如脂,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潤透亮。 徐溫云原是擠在人群中看熱鬧,亦一眼就看見了此物,眸光一亮,“那玉玦好看!編個如意繩墜在腰間,既能做壓裙擺的步禁,又可做個裝飾?!?/br> 周圍人七嘴八舌說叨起來。 “姑娘好眼光,那玉玦可是箭場上最貴重的彩頭,據說是從皇城流出來的,不僅成色極好,還觸之生溫,價值千金呢?!?/br> “……好東西自是誰人都喜歡,可到不了手??!吶,掛在那兒整整三年了,多得是人沖它而來,就沒見有人能贏得了任沖,將它摘下來過?!?/br> 徐溫云不禁好奇, “這任沖是何人???射箭很厲害么?” “姑娘有所不知,那任沖是竟寧三十年的武狀元,自從腿有傷病落下殘疾后,就回到襄陽任了個閑散武職,順手開了這么個箭場?!?/br> “那可是皇帝欽點的武狀元,弓馬騎射功夫,都贏過韃靼第一勇士,你說厲害不厲害?” “所以說那玉玦就是個噱頭嘛,就是那任沖用來斂財的,初級箭場入場費只要一兩,而以它為彩頭的特級箭場入場費就要五百兩。 可想而知,這些年他到底賺了多少?!?/br> “可不是,五百兩都夠買套上好的頭面了?!?/br> …… 徐溫云正聽眾人說得津津有味,扭頭就發現身側男人不見了,只見他竟出現在了特級賽場的報名處,待她反應過來趕到的時候,報名費都交了。 她氣喘吁吁跑來,瞪圓了眼睛, “你這是做什么?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