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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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煜被摸了個猝不及防。 一把抓住她那雙作亂的雙手,指尖在她守宮砂上蓄力揉搓,氣息微亂道, “……你此等行徑,哪像個如玉完璧? 渾然就是個馳騁情場的風月老手?!?/br> 徐溫云笑著眨了眨眼,帶著十成十的委屈解釋道, “人家不過就是春閨寂莫時,多看了些畫本圖冊,怎得就和風月老手扯上關系了?煜郎若不喜歡,我不鬧你便是了?!?/br> 說罷,就要嬌嗔著由男人懷中掙出來,陸煜哪里舍得?他的心緒都被這妖精攪亂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附低了身子在她耳旁,嗓音嘶啞道, “……不妨再同我說說,你還從那畫本上學了些什么惑人招數?” “急什么? 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說與煜郎聽?!?/br> 眼見男人被調起了胃口,徐溫云反而不著急了。 她抬起柔荑,用指尖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囫圇畫了幾個圓圈,復又將人推開,不帶半分留戀,立馬起身撩簾而出,抽身離開得那叫一個決絕,好似閑來無事時,逗弄了只貓兒狗兒而已…… 男人只覺好似又遭了她耍弄,不過他并未不悅,反而在其中抿出了些許樂子。 嘴角噙著一抹笑,復跟了上去。 車架??康奈恢?,離云水雅居門口還有段距離,需要走上一小段,未避免撞見鏢隊中的熟人,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人倒頗有默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不出絲毫親昵之態。 就快要走到門口,二人齊齊望見馬鏢頭與裘棟由云水雅居行了出來,正要上前打招呼,徐溫云卻瞅見前方走近了個眼熟的男子。 他身形高闊,相貌一如記憶中般端正,著了身靛藍色的衣袍,顯得比以往更加老成穩重,負手靜立在階下,有種海納百川的沉靜。 阿燕認出來人,立馬快步上前,著急忙慌扯了扯主子的袖擺, “夫人,是許…許公子…” 是許復洲沒錯。 依稀記得之前阿燕提過,許復洲是在岳州當差,可岳州城這么大,按理說不會遇見的,可他為何會乍然出現在此處? 徐溫云心生出些緊張… 這一路以來,眾人都只將她當作孤苦無依的寡婦周蕓,無人知曉她實則是榮國公府的嫡長媳徐溫云,而許復洲只需如之前在衢州見面時,謹守禮節喚她一聲“鄭夫人”,那便能直接戳破她的真實身份。 望著許復洲緩緩朝前走來,徐溫云頓然無措,只眸光震動,大腦懵然,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在她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許復洲倒未喚她“鄭夫人”…… 卻眸光溫熱,語意中帶著濃厚的眷戀,近乎呢喃道了句。 “云兒,別來無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僵立當場,眸光中帶著疑惑與探究,來回在二人身上打轉。 馬鏢頭:這小寡婦確實招人! 裘棟: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競爭對手? 而站在她身后的陸煜,聽到男人如此親昵喚她“云兒”,眸光驟然沉冷,通身都散發出些凌厲來。 而徐溫云本人,隨著這聲久違的別稱,腦中驟然涌現出以往的種種美好,一時也有些感慨萬千,微默了默后,終究沒能如從前般喚他一聲“復洲哥哥”,而是微微屈膝,轉手行了個禮。 “……許公子見安?!?/br> 許復洲感受到對面黑衣男人散發出的敵意,不由多望了他幾眼,雖說作為個侍衛隨從,此人氣質有些太過氣宇軒昂,可他倒也并未多想,只被徐溫云流露出的生分刺傷,臉上閃過幾分復雜神色。 “原也是巧。 阿志今日正好去湖邊的畫舫當差,回來就道碰見個姑娘,相貌與你極其相似,他自小跟在我身邊當差,理應不會認錯,我便想著來瞧瞧,誰曾想,竟真是你……”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許公子不妨隨我入云水雅居中,坐下喝盞茶水?” 徐溫云回過神來,擔心他再說下去或會露餡,只急急截斷他的話語,微微傾身,將手往前一送。 許復洲自無不可,眼底透出些歡欣來,微微頷首,隨她入內。 * 千米之外的湖島之上,獨建了座湖心亭,在若隱若現的水霧繚繞間,宛若觸不可及的天上仙境,微風吹過,將庭中對坐的男女衣擺吹得蕩漾,襯得二人如同飄逸絕塵的仙人。 因相隔甚遠,且周圍有鳥雀鳴叫,湖拍打岸之聲,壓根聽不清二人間的對話。 馬鏢頭哪里舍得放過此等熱鬧? 他與相熟的官差打探過消息后,就打著保護人鏢的幌子,留了下來與另外二人隔湖相望。 “那人喚做許復洲。 不比你們兩個白身,人家可是個官爺,官還不小,自竟寧三十七年考中之后,因政績斐然,備受百姓贊譽,短短三年就被提拔為五品知洲。 按理說論相貌品性,論才學前程,合該早已娶妻成家,可不知為何,都年方二十三了,卻至今未婚?!?/br> 出于搭臺看戲的心理,馬鏢頭簡直有些迫不及待,與二人分享著此人的身份背景。 陸煜聞言。 面色如常,并未接茬。 裘棟卻忽一下就急了, “我瞧他方才那樣,必是與周娘子有些舊情,否則豈會叫得那般親熱……這人總不至于是因著蕓娘子,才一直不娶吧?” “或有可能?!?/br> 看熱鬧不嫌事大。 馬鏢頭唬著臉,拿出了刑偵探案的專業精神,繼續煞有其事道。 “據我所知,這位許知州亦是衡州人,與那周娘子乃是同鄉,且瞧這二人差不了幾歲,說不定還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噯,這可不就是他鄉遇故知,破鏡重圓的戲碼么?” 裘棟越聽越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兒,他很是頹喪,不禁朝陸煜投去同命相連的眸光。 “若當真如此,你我或都沒戲了。 人家可是走仕途出來的讀書人,二十三歲的五品,開朝以來都沒幾個,又豈是我等出身草寇的莽漢比得上的?” 馬鏢頭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良禽擇木而棲。 做為個喪夫寡婦,又還能指望嫁個什么如意郎君?若我是那周娘子,遇上個許復洲如此有才干又念舊情的,干脆直接洗手嫁與他做妾!知州獨妾,已是很了不得了,若再生個一兒半女,何愁沒有出路……” 裘棟沉闔上眼,深嘆了口氣,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若當真如此,我又豈能阻了周娘子前程?陸客卿,終究是你我二人配不上她?!?/br> 一個蓄意挑撥。 一個消沉喪氣。 二人一唱一和,原還想再唏噓著說叨幾句,眼角驟然瞥見明晃晃的白光閃過,忙靠著習武的直覺偏身躲過,定睛一瞧,原是把利刃將將擦著面門砍下。 方才不語的男人,利落收刀入刃,薄唇輕啟,只吐出一個字。 “吵?!?/br> 這儼然是收了力道,否則哪兒還能容他們站著喘氣?二人額間沁汗,對視一眼,眸光中盡是驚駭,只默契噤聲,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 這頭。 湖心亭中,石桌兩側,許復洲與徐溫云相對而坐,泡好的茶水騰然冉升,氤氳了彼此的面容。 許復洲的眸光定落在她臉上,不舍挪開半瞬,細細端詳,好似要將其深記入骨。 “時光荏苒,你我上次這般坐在一處喝茶,還是四年前入京趕考時,你來為我送行……云兒,這些年鄭明存待你如何?你過得可還好么?” 徐溫云有些不敢與他對視,也不欲與他去扯那些舊事,只牽起嘴角笑笑。 “……勞你掛心,我很好?!?/br> 可就是平淡的一句,忽就讓許復洲激動起來。 “莫非在我面前,你也要粉飾太平?榮國公府的車隊早在三日前就已經過岳州,我還特意在高處目送,想著或許能望見你一兩眼……可你人現卻在此處,他鄭明存若當真對你好,豈會丟下你獨自一人,同那些來路不明的鏢師們在一處?” 。 徐溫云沉默半瞬,硬著頭皮解釋道, “并非是他扔下我不管,不過是路上出了些岔子,我耽誤了行程……” “你還要瞞我? 哪怕在徐家做庶女受嫡母打壓時,你也從來都是滿眼笑意,歡樂如鳥雀般,可你嫁入鄭家三年,我在雅集宴飲攏共見過你五次。 你一次比一次消沉,一次比一次沉寂,仿若帶了面具般,笑意從未達過眼底……你在鄭家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變成那樣?你可知我瞧見了有多心疼?” 徐溫云原以為自己佯裝得很好,畢竟她連最親近的弟妹都瞞過去了,可許復洲卻只一眼,就看穿了她這三年來的強撐與逞強。 那是種知音難覓的感動。 徐溫云眸底涌出些晶瑩,她有些難堪,只微微別過臉,望向遠處的湖光山色。 “許公子說這些,便是逾矩了。 其實我已嫁做人婦,委實擔不起你這番惦念,過得好與不好,實則也不再與個外男相關。 許公子與其將心思放在我身上,還不如正經娶個妻,成個家,待家宅安定了,也就慢慢將以往的事淡忘了?!?/br> 可她越是這般拒人于天里之外,就愈發讓許復洲心頭懊喪,他脊背繃緊,雙掌都緊握成拳。 “忘?你讓我如何忘?我每每想到此生你都不能伴在我身邊,我心頭就要嘔出一口血來!這一切權都怪我,都怪我必要等高中皇榜,功成名就后再上門提親,否則豈會讓他鄭明存捷足先登?是!他是公侯門楣,家世顯赫!可你們齊大非偶,并非良配啊……” 徐溫云實在聽不下去。 干脆騰然站起身來,背對他面向微有波瀾的湖面,眉尖微蹙,語氣也添了幾分冷霜。 “有緣無份罷了,已過去整整三年,你何至于還如此鉆牛角尖?我留在此處與你喝茶,是盼著能為你解解心結,而不是想聽你同我牽扯那些陳年往事的!” 許復洲眼見她如此態度,心里也愈發難受,抬眼癡望著她的背影,溫熱的眸光中透著眷戀。 “若非他鄭明存橫插一腳,你我又豈會有緣無份? ……云兒何故還要為他遮掩?這門婚事分明就是有詐!為何鄭明存僅見過你三面,就摒棄門戶觀念執意娶你做妻?為何你灌了三年湯藥卻還遲遲不孕?為何事已至此,鄭明存卻不愿休妻,也不愿納妾?……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其實貴眷圈中,早就暗暗傳開他身患隱疾,娶你回家,不過就裝點門面的無奈之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