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寵夫、甜美人、禁止迷戀秘書NPC、暮夏婚約、非正常末日、豪門管家重生后、末世:最強異種他是個戀愛腦啊、薄荷吻、乙女游戲之邱將軍愛吃rou(古言.NP.H)、綁定系統后我cao服女明星(簡體高H)
“我現下是何處境,夫人應該瞧在眼里。 夫人如此賢惠,想必會為我分憂吧?” 入榮國公府久了,徐溫云多少也能咂摸出幾分他的想法,只是卻還不明他語中的深意,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又怕號錯了他的脈搏,只顫著嗓子回答, “郎主希望我如何分憂?” 搖曳的燭光之下,鄭明存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唇邊掠過一絲精明的笑意,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默了幾息后,也不再賣關子,終于道出了那個縈繞在腦中許久的念頭。 “我雖不濟事,可不是還有夫人么? 你這幅身子調養多年,已是到了最適合生育的時候,不如委屈委屈夫人,去外頭借種懷胎帶回來,充做我榮國公府的血脈?” 徐溫云猛地抬起頭,瞳孔因驚恐而放大,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 她是聽錯了么? 什么?借種生子? 徐溫云自小受過婦德戒訓的世界觀,在此瞬間坍塌。 “……不!豈可如此? 我鳳冠霞帔拜了天地,嫁的是郎主! 郎主豈能推我去與旁的男子…做那樣的事?” 尋常男子確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可鄭明存做得出。 他自小生在高門侯府,又在朝中磨礪浸*yin許多年,什么內宅手段,官場傾軋沒見過? 只要能往上跨一小步,多得是人愿意設計構陷,羅織罪名,攪得人頭落地滿族皆亡,而他只不過利用妻子去借種生子罷了,對比起來又算得上什么? “夫人之所以拒絕,許是覺得我喪盡天良罔顧人倫,可于我們夫婦來說,這實在是能解了當下的燃眉之急。只要生下孩子,你便再也不用喝那苦口的養身藥,而我也能借著嫡長孫承襲爵位,實在是一舉兩得,互利雙贏! 且夫人放心,我無法生育,夫人此舉是為我排憂解難,你懷胎之后我不僅不會怠慢半分,反而會將你肚中胎兒視若己出,傾盡榮國公通府之力,將其培育成才,將來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豈不樂哉?” 他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代表這絕非酒后的貿然之語,而是早在腦中權衡過利弊,想要將其真切落到實處的招法,且二人挑破到如此這種境地,已絕非徐溫云輕易能動搖得了。 可她到底是個知廉恥,懂榮辱的女子。 知道什么可為,什么不可為。 她盡力轉寰著。 “郎主何至于此?咱們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想要個孩子而已,哪就至于走岔到那一步?郎主大可在宗族中過繼一個,又或者……咱們去慈幼院領養一個!如此都無礙的啊,郎主若是答應,我入京后便可為你相看……” “分明你張張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解決的事情!為何要再冒風險?牽扯許多人進來?!” 眼見她這般油鹽不進,鄭明存徹底失去了耐心,他壓著嗓子怒喝一聲,截斷了她的話語。 “我意已決,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夫妻三年,我對你并非一絲情分也無,只要你能順著我的心意將此事辦好,今后你便是獨占后宅的國公夫人,我保你通家老小滿門富貴!可若是出了差錯,又或是走漏風聲,我只需稍稍施展手段,便能讓你那個病秧子meimei香消玉殞,讓你那個上進的弟弟青云路斷,再無功名可言!你若不信大可試試,話已至此,你便自己看著辦!” 第三章 借種生子。 哪怕尋常女子都難以接受,更何況徐溫云平日里是個最謹小慎微,循規蹈矩的。 此時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欺人太甚。 鄭明存莫不是看她柔順忍讓慣了,所以就覺得萬事,她都會唯命是從?呵,簡直荒天下之大謬,她若是當真松口答應,才真真是頭腦昏聵,舍棄道德體統,毫無尊嚴底線。 其實就算咬死不肯,想來按照鄭明存那么要臉面的性子,也斷然不會對她如何。 二人畢竟磨合多年,她自覺孝敬婆母,打理后宅……樁樁件件都從未讓他費過心,他總不能惱怒之下,就一劍將她殺了,畢竟就算再續弦一個,也未必能如她這般乖覺,至于他對弟妹的那些威脅恫嚇,想必也只是說說,畢竟兩個弟妹對他向來敬服恭順,他還能當真下殺手不成? 打定了這個主意,徐溫云才覺得略略心安了些。 躺在榻上的男人已經進入夢鄉,呼吸均勻而綿長。 而徐溫云,是沒有資格與他共枕的。成婚三年,二人每每需要同房時,她都只能在榻尾處跪得筆直,直待他熟睡之后,才能蜷在床腳略歪一歪。 翌日。 寅時二刻。 鄭明存準時醒了,洗漱之后,正在徐溫云的伺候下換衣,他眉峰微挑, “那事,夫人考慮得如何?” 眼見她緊抿著唇沉默不說話,鄭明存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面露不悅,伸手拂開她,自己抬手盤上了衣襟上的如意扣,冷笑一聲, “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 么時候?!?/br> 徐溫云眼見他負手出了房門,與貼身侍從耳語了幾句,然后再也未看她一眼,先行往前廳走去,她立馬快步跟了上去。 未能遂他心愿,鄭明存必然心存不滿,只怕回京這一路,決計不會好過了。 此刻,出行在即。 徐家眾人都來門口為他們送行,他們絲毫察覺不出站在面前的是對怨偶,從二人笑容弧度都幾乎一致的臉上看來,這儼然就是對恩愛夫妻。 應對完那些無甚緊要之人,徐溫云總想著與弟妹再交代兩句,可見徐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不禁關切問道, “昨兒還好好的,今兒這是怎么了? 哪兒傷著了?” 徐紹撓撓頭, “也不知大早上哪家熊孩子在玩兒彈珠,手勁兒還奇大,我過院子時,有顆打在左臀上,當下連到大腿那塊都青紅了,不過阿姐莫要掛心,已經擦過藥酒,歇幾日也就好了……” 徐溫珍也在一旁道, “幸在運氣好,那彈珠沒打在右手腕上,否則接下來兩個月,都莫要想提筆寫字了……” ! 電光火石霎那間,徐溫云好似心有所感,望向正與男眷長輩們寒暄的鄭明存,他感受到眸光,亦抬眼望來,扯扯嘴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當真是他安排的!是他命手下用彈珠打傷的紹兒! 徐溫云面色微變,心中生出些惡寒,渾身都忍不住輕顫。 所以鄭明存這是在用實際行動證明,只要她拒絕按照他的心意行事,他便能輕易要了弟妹性命! 一顆心七零八散,落不到實處。 她惶惶然驚懼著,也沒有心思再去應對親眷,只聽得著鄭明存解釋她昨夜沒有睡好,然后恍惚間被阿燕攙上了車架……再回過神時,人已被駝著駛出了衡州城門。 國公府的車架甚為寬大,夫妻二人各坐一邊,中間留有巨大的空隙。 ……車內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夫婦兩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徐溫云知道,他在等,等她先低頭。 “郎主昨夜提及之事,原是我顧慮太多,現下細想,確是良策。 以后我但憑郎主吩咐,絕無二話?!?/br> 她神色木然,無悲無喜,好似個任人擺弄的提線木偶。 可鄭明存瞧著卻極為滿意,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乖乖就范?掙扎了一通,除了讓徐紹意外受傷,到頭來又改變了什么? 對于借種留子,鄭明存自有他心中的盤算。 最直接有效的辦法,無外乎是直接挑個男人,送到徐溫云榻上,直至她懷孕為止??扇舢斦嫒绱藦娦邪才?,只怕惹得她愈發反感,若不忿之下一氣撞墻吞金了,豈非得不償失? 且人非草木,夫妻三年,無論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還是終究對她還略有幾分在意,他這個做丈夫的,也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看她與旁人顛鸞倒鳳。 鄭明存思來想去,終于琢磨出個穩妥法子。 “現已出了衡州城,待會兒行至偏僻處,夫人便換去另副車架,至此與我分道而行。 此去京城數千里,路上至少需要月余時間,你便在此期間,尋個男人悄默聲把事情辦了,畢竟萍水相逢的,也好做露水夫妻,屆時到了京城,隨意尋個借口便能將人甩脫?!?/br> 到底是見不得人的腌臢事,絕不能頂著榮國公府嫡長媳的名頭行事。 他取出了早就準備已久的籍契與路引, “有這幾樣東西,足夠你遮掩身份?!?/br> 這人竟考慮得這般周全。 ……這不禁引得徐溫云揣測,他或早就打定了借種生子的主意,說不定是三月前,半年前,甚至,早在她嫁入榮國公府的第一天起,就已在籌謀。 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指尖深陷進rou中, “郎主讓我獨自個兒入京… 就不怕我在路上,隨意尋個販夫走卒,推車搬扛,糊弄著生孩子么?” “那夫人可得考慮好…… 其實你無論懷個什么種回來,我都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而夫人卻實實在在,是那孩子的生身母親,若當真為了個低賤粗鄙的男人,受十月懷胎的生產之苦,夫人莫非就不覺得惡心么?” 若說惡心。 徐溫云現在就覺得惡心透了。 她以前只覺得這樁婚姻是各取所需,現在卻覺得,是羊入虎口。 她垂下眼眸,言語中透著幾分冷冽, “郎主說得有理,我確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眼。 路上我盡力一試,可若實在碰不上合適的……我也沒有辦法?!?/br> 這話就是留了氣口。 進可攻,退可守。 鄭明存擔心的就是這點,就怕她虛晃一槍,這一路只顧著游山玩水,回京之后肚子也沒個動靜,好在他早有準備,由袖中的錦盒中,取出顆藥丸來,然后闃然傾身上前,掰開徐溫云的嘴將其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