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華彩 第2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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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騰空聽她說得神秘,不由好奇她如何讓自己看到薛白, 抬眼看去,見李十一娘拿出一個書卷,得意洋洋地攤開來。 “呀?!?/br> 那讓人面紅耳赤的圖畫入眼,李騰空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去。 “快拿開?!?/br> “羞什么?這畫功多細膩啊?!?/br> 李十一娘見李騰空真不愿意看,方才收了畫卷,道:“我聽聞,阿爺在楊黨手中吃了虧,壞就壞在你當時沒能籠住薛白?!?/br> “我?” “若非你這般拘謹,薛白如何能入了楊三姨的道?” 說著,李十一娘故意壞李騰空的道心,直盯得李騰空臉頰有些泛紅了,知她聽懂了,才繼續道:“總之,此番你便聽我的,將他吸納過來?!?/br> “別說了,我是清修之人?!?/br> “好個清修之人?!崩钍荒锒嗟氖寝k法勸她,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若不愿,我可就代勞了?!?/br> *** 一日之后,薛白睡醒,只見明珠守在榻邊,躬身萬福。 “薛郎醒了,國舅正在堂上等候?!?/br> 明珠不會稱楊釗為“國舅”,顯然指的是楊銛。 薛白遂道:“竟還勞阿兄等候,怎不叫醒我?” “是國舅交代,不可吵到了薛郎歇息?!?/br> 這般體貼關懷的話語,不管是否發自真心,已足夠表明一些態度。 薛白起身到了堂上,只見楊銛一身紫袍官服未換,坐在那百無聊賴地等候著,臉上卻還帶著喜色。 “我竟讓阿兄久等了,恕罪恕罪?!毖Π咨锨?,不等楊銛回話,當即道:“想必該喚一聲‘楊相國’了?” “哈哈哈?!?/br> 楊銛還在伸手準備扶住薛白,聽得最后一句話已是眉開眼笑。 “阿白莫要打趣為兄了,圣人給我加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其實我也不知是何官職。才出了宮,第一個便來找你?!?/br> 他當然得來,薛白雖不是能解釋朝廷官銜含義的幕客,卻是一手將他推上相位的貴人。 簡單來說,中書、門下二省位于宮內,楊銛得此官銜,有了參與商議朝政機要的資格,算是進入了宰執之列。暫時雖未取代陳希烈、李林甫,卻可干涉他們。 兩人熱絡寒暄,執手坐下。 “哥奴執掌國務十余載,一旦撤換,圣人也得大動干戈,必是懶得動。今日用阿兄,乃是在氣頭上,想起該栽培阿兄,以備往后有變故。這‘栽培’二字的含義,七個字‘少惹麻煩多辦事’?!?/br> 楊銛聽著有些疑惑,問道:“阿兄有一事不明,我看阿白你就常惹麻煩?” “不,我從不給圣人添堵,只給哥奴、李亨惹麻煩而已。阿兄若細想就會發現,每次我只做一件事,在他們要對付我時,給圣人獻寶。旁人沒有這么多寶,自然就死了?!?/br> “原來如此!” 楊銛沒聽懂,知自己有幾斤幾兩,當即便問往后行事的大方略。 薛白其實已讓楊玉瑤轉達了,楊銛卻還要親自聆聽他說細節。這種通過幾次事件產生的敬佩,卻不是旁人能輕易有的。 末了,薛白道:“總而言之,阿兄只管將我說的兩樁事辦好,則高枕無憂?!?/br> “可我還有擔憂?!睏钽敱闶菫榇硕鴣淼?,道:“我驟得高位,必惹得哥奴眼紅。等再拉攏了王忠嗣,東宮也不高興,倘若他們對付我,如何是好?” “無妨,我來應對?!?/br> “那我在政事堂如何與哥奴相處?” “隨意即可?!毖Π椎溃骸拔覀円呀穹俏舯?,他們的態度也得變了?!?/br> *** 這般在虢國夫人府又盤桓了兩日,薛白才回到長壽坊薛宅。 如今雖說圣人要賜他一個宅邸,其實還在物色,想必還得大興土木修整一段時日,畢竟圣人很是大方。 “郎君可算回來了?!?/br> 薛庚伯如今也習慣了薛白動不動就被關到哪里幾天,不像以前那么擔心。且不知從何時起,連這位薛家管事也下意識地稱他為“郎君”而非“六郎”了。 “家中有兩封拜貼,請郎君過目。對方都很殷勤,希望明日能上門來邀郎君赴宴?!?/br> 薛白接過一看,是李岫、張去逸分別邀請他赴宴。 右相府、東宮過去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權場上的人物哪有什么堅持?一旦發現不是他的對手,竟是爭著向他服軟,搶著與他親近了。 因為討好薛白已成了與討好楊貴妃、高將軍一樣對上進大有裨益之事。 當今,誰又敢活埋、構陷高力士? 這就是薛白說的“今非昔比”,形勢變了。 第150章 新派系 入夜,達奚盈盈沐浴過,在干凈的閨房中躺下,舒服地嘆了口氣。 奇怪的是,離開牢獄之后,她卻是睡得不太好了,躺了許久也沒睡著,迷迷糊糊在想,其實京兆府獄也很不錯,她在里面時就好像是同時擁有了薛白與杜謄這兩個出類拔萃的男子。 可惜出了獄,薛郎永遠不可能屬于她,他只會哄位高權重又漂亮的女人,想都不用想。 等等……為何把杜五郎也算在其中了?出類拔萃? 迷迷糊糊想到這里,達奚盈盈驚醒過來,隨即有些惆悵,之后覺得京兆府獄是蠻好的,能消彌人與人之前的鴻溝。 總而言之,入獄的冒險結束了,也不知回到這凡塵俗世,薛郎到底會娶怎么樣的女子?想必不是皇家公主就是五姓名姝吧。 次日,道政坊,豐味樓。 達奚盈盈已拋掉那些無聊的念頭,坐在小閣中理賬。 “娘子?!笔┲偕锨?,小聲道:“薛郎來了?!?/br> “可是出事了?”達奚盈盈連忙起身,“還是來看被搜查后恢復的情形?” “都不是,就是來吃飯的?!?/br> “吃飯?” 達奚盈盈不免好奇,連忙趕到堂上,目光看去,只見薛白原來是與顏家幾個兄弟一道來的,顏泉明、顏季明都在,還帶了一個稚童,以及一個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少女。 “要個雅間?!?/br> “阿兄,坐大堂好不好?” 只見那少女好奇地打量了四周一會兒,提出了要求。 “好?!毖Πc頭答應下來。 “坐那里可以嗎?” “可以?!?/br> 過了一會,杜五郎帶著薛家兄妹們過來,達奚盈盈便找了個機會拉過他,輕聲問道:“那位是顏三娘子吧?似乎與薛郎關系不一般?” 杜五郎雖想逃,卻還有所堅持,道:“難道我與薛白的關系就一般嗎?” “我看薛郎總順著她的意?!?/br> “我若提要求,他也多半都會答應啊?!?/br> “不同的,薛郎看似隨和,實有威嚴,少有人敢隨意使派他。就連二娘,我亦從未見她敢在他面前恃寵而驕?!?/br> “顏三娘子也沒有恃寵而驕啊。等等,二姐怎么了?” “沒什么,指的是感覺?!?/br>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倍盼謇蓙砹伺d致,小聲道:“但我與你說,你誤會了,薛白只怕是要與一位宗姑娘成了?!?/br> 他其實一直知道宗姑娘就是相府千金,不說而已。 而如今東宮、右相邀請薛白去赴宴,皆有嫁女之意,薛白拒了東宮,而接受了右相府的邀請,在他看來,意思已很明顯了…… *** “薛白答應來了?” 李岫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薛白會很難邀請。 沒想到只遞了一封拜帖,不等上門去請,薛白已答復會準時赴宴。 “他不怕在右相府有危險,直接答應過來?倒是好氣魄……伱們快去安排?!?/br> 出乎意料的順利,李岫對結親之事瞬間有了許多信心。 他遂興沖沖地去稟報李林甫。 “真的?” “是。孩兒思想來去,唯一的緣由,薛白對十七娘還有情意?!?/br> “好啊?!?/br> 李林甫撫須感嘆一聲,仿佛連他那根根剛勁的胡須都柔順了不少,問道:“宴安排在何時?” “明日晡時?!?/br> “好?!崩盍指φ羞^一人,吩咐道:“告訴陳希烈,本相明日沒工夫見他,讓他今日傍晚過來?!?/br> 他竟是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準備親自接待薛白了。 之后又對李岫道:“宴上的護衛務必做好,莫讓這薛銹之子找到行刺之機?!?/br> “阿爺放心,上元節時孩兒便說過,他對十七娘動了心?!?/br> “辦隆重些,去吧?!?/br> 傍晚,陳希烈很聽話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