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華彩 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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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遂笑著招了招手,田家兄弟一愣,當即不再假裝不認識,迎了過來。 “郎君,不怕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走,喝一杯?!?/br> “哈哈,郎君是真的只喝一杯?!?/br> 田神玉大笑,卻被兄長踹了一下。 “不會說話便少說……” 三人進了一間酒樓,薛白要了酒rou,問道:“有些時日了,你們可有升遷?” “郎君說笑了?!碧锷窆Φ溃骸拔覀冋{任沒多久,豈有升遷的道理?!?/br> 田神玉則嘿嘿笑道:“郎君,我這陣子忙著成婚生娃哩,多虧郎君給的錢財,我太想邀郎君來喝一杯喜酒,阿兄偏不讓。不過這事也就是剛開始有意思,久了也就那樣,大丈夫還是得上陣殺敵……” “聽郎君說?!?/br> 薛白道:“時日不多,是時候升遷了,眼下也許有兩個選擇?!?/br> 話到一半,田家兄弟已是眼睛瞪圓。 他們知道這郎君上進,卻依舊不太適應這般快的升遷速度。 “第一個選擇,你們可以到四鎮節度使王忠嗣將軍麾下,王將軍先看武藝本事,或任隊正,或任旅帥,好處是機會多,一旦攻下石堡城,升遷會很快,但很危險,生死難料,眼下誰都說不準此戰能活下來的人有多少,也許半數,也許九死一生……” 田神玉眼睛一亮,當即道:“多謝郎君!我愿去!就選這個,多謝郎君!” “你給我坐下,聽郎君說完?!?/br> 田神功一把拉住兄弟。 他原本不想投邊軍,但卻知道由薛白引見入了王將軍的眼,以隊正、旅帥之職建功,與普通小卒那是天壤之別。 “第二個選擇,北衙龍武軍,從南衙調到北衙,個中差別你們應該清楚,不必我多說?!?/br> 此事,薛白有把握讓陳玄禮賣他一個面子,有時候相互求助也是增進人脈的一種方式。 田神功先是起身行了一禮,站在那思忖起來。 他知道龍武軍是一個多好的機會…… 田神玉也站起來,湊到田神功身邊,低聲道:“阿兄,石堡城。我們選石堡城,阿兄?!?/br> 薛白不著急,抿了一口酒。 “郎君?!碧锷窆芸煊辛藳Q定,“我們去隴右!” “為何?” “追隨當世名將打一場大戰,是千載難逢之機會?!?/br> “好,我來安排?!?/br> 田神功當即表態,道:“愿郎君早日金榜題名、封官授職,使我兄弟二人能在郎君門下效力?!?/br> 田神玉忙道:“我也是!” “也是什么也是,你也能金榜題名不成?” *** 次日,薛白不急著向王忠嗣引見田家兄弟,反而先把元載引見給了楊銛。 權力真是很神奇的東西,楊銛原是鴻臚卿、上柱國,只是沒有實權,如今兼任門下侍郎、鹽鐵使不過短短一陣子,氣場已有了不同。 他對薛白卻還是很熱情。 “如今長安都在說你博學多才,賦得詩詞,打得骨牌,制得美食,造得軍器。薛郎才氣,名噪一時啊?!?/br> “軍器一事,本該早與國舅說??上Ц缗⒌镁o,因此我與他玩了一招暗度陳倉?!?/br> 楊銛大笑。 他不在意這一點功勞,不過薛白能這般說,還是讓他很高興。 “我懂,我懂,又擺了哥奴一道,哈哈。莫要客氣,你我乃忘年交,往后以兄弟相稱,你喚我‘阿兄’即可?!?/br> 說著,楊銛還眨了眨眼,不太像正經人。 薛白也不客氣,當即喚道:“阿兄?!?/br> “哈哈哈,好?!?/br> “來為阿兄引見,這是元載元公輔,公輔有大才,深諳錢糧鹽鐵一道,必可為阿兄臂膀?!?/br> 薛白既如此說了,楊銛當即眉毛一挑,鄭重看向元載。 他聽說過元載是王忠嗣女婿,此時一看果然是好樣貌,只是,這身份讓他有些不敢重用元載。 寒暄之后,三人進堂坐下。 薛白似猜到了楊銛的心事,沉吟道:“公輔有大材,阿兄可放心用之,哥奴敢再攀咬我等交構東宮不成?” 此時他是作為楊黨謀主,語氣與平時不同,直呼元載字號。 “對于阿兄而言,眼下權爭不重要。沒有一年兩年的成果,讓圣人看到阿兄宰執天下的能力,豈能讓阿兄拜相?因此用人當重才干,不以派系為意,都是為大唐社稷效力,何來你我之分?” “正是如此?!痹d鄭重道:“我若能為國舅效犬馬之力,絕不因私廢公,唯以社稷、百姓為念?!?/br> 楊銛才掌權,最容易被薛白說服,僅這兩句話足矣,當即便上前執起元載的雙手。 他暫時還不通實務,沉吟半晌,干脆徑直問道:“公輔,你能擔何官職???” 這種讓屬下人自己選官職的氣魄,近來讓楊銛收服了不少能人。 然而,元載竟沒有被他這般唬住,坦然道:“愿隨在國舅身旁出謀劃策,為鹽鐵轉運使判官足矣?!?/br> 楊銛愣住了。 如今鹽鐵轉運使方設,擬為三品官。鹽鐵判官還未設置,準備定為從六品下。而元載這一個九品官,竟敢開口就要個六品官,還“足矣”,不可謂不大膽,不可謂不自負。 他肯定是不能答應的,但心中對此人印象已是極深。 薛白微微笑了一下,心想元載不愧是元載,這種對功名的渴望,對自身能力的信心,確實是仕途進取的重要品質。 只是,若底線守不住,就像再高的梯子沒有根基。 …… 事實上,薛白與元載交情并不算深,只是元載善于攀關系,王蘊秀為人豪爽熱忱,加上大家利益暫時相符,看似一拍即合罷了。 但薛白還是愿意助元載謀官。 為了王忠嗣。 他知道,元載之事早晚會傳到李亨的耳朵里,也許李靜忠會問上一句“殿下,莫非是王忠嗣起了別的心思?” 不急,他可以慢慢來…… *** 王忠嗣時間很趕,就在三日后便要趕回隴右。 太子李亨并沒有前來送行。 因身份敏感,此次王忠嗣回長安,從頭到尾都未曾與李亨見過面。 薛白卻一直送到了長安城外的十里長亭,他站在元載、王蘊秀夫婦的身旁,沒怎么說話。 目光看向王忠嗣的隊伍時,卻能看到這隊伍里有能造巨石砲與石漆火球的匠師,有被保下的蕭家人,還有田家兄弟。 一度相逢,這些已足夠了。 “好了,送到這里足矣,別過?!?/br> 王忠嗣翻身上馬,最后掃了一眼送行者們,忽勒住了韁繩,高聲道:“此番歸京,已得相贈良多,但我貪心,聽聞薛郎才氣不凡,可有詩詞贈我?” 薛白回過神來,道:“贈別詩有何意思?待王將軍攻破石堡城,必為將軍賀?!?/br> “哈哈哈哈?!?/br> 王忠嗣大笑,指了指薛白,也不多說,徑直策馬而去。 “駕!” 馬蹄踏著長安古道,揚起塵煙。 薛白舉目遠眺,西邊的殘陽即將要墜入萬里關山。 在關山那頭是與繁華的長安城完全不同的景象,而恰是有人在那邊守著,才有這般長安。 第118章 尋合作 當今用的歷法是《大衍歷》,還很準。天寶六載的四季也分明,四到六月是夏季,七到九月是秋季。 六月中,大暑,正是濕熱交蒸,萬物狂長的節氣。 清晨,薛白還未醒,已在涼席上睡得汗津津。 隱約中感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迷糊中以為是媗娘,拉過她那只柔荑,睜眼一看,卻是青嵐。 “郎君很熱嗎?” 青嵐被握住一只手,也不慌張,她如今已很習慣與他牽牽手,另一手拿起團扇,輕輕給他扇著風。 “還好,能受得了?!?/br> “郎君為何每日睡這么久?” “長身體的時候?!?/br> 薛白嘟囔著,醒神了一會,轉頭看去,只見小婢女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又在盯著他的晨勃之處。 她看得認真,過了一會才發現他發現她了,當即羞澀地低下頭。 “郎君,我就是想到在缸里的時候,沒……沒別的意思……” 薛白才發現自己還在搓著她的小嫩手,心念一動。只是再一看小姑娘已滿臉通紅,毫無經驗。 “你知道,如何避……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