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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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算官?!边@一聲不是老主事那種糊啞的嗓門叫出來的,很年輕,也很討厭! 明寶盈沒露出什么不情愿的神色來,給來人行了個禮,淡淡道:“張小主事?!?/br> 張六郎最不喜歡別人喊他小主事,但誰叫張是天下第一姓,老主事也姓張,兩人雖都是低階主事,但為官年限不同,人情面上總是有高低的。 老主事的出身比不上張六郎,甚至連舉人的功名都是三十八歲那年才艱難考取的,但他在支度司里怎么說干了也快二十年了,明面上不提,暗里總要比他個混日子的受人敬重。 張六郎知道明寶盈是成心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同你二jiejie可太不一樣了,沒她嘴甜會纏人?!?/br> 明寶盈不欲與他說這些話,側身正要走過,又聽張六郎道:“不過各人喜好不同,孟外郎他是不是就喜歡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和會刺人的性子???” 明寶盈站定看他,張六郎一抖折扇,輕輕曳著,笑看她,又忽得逼近了她,身上的熏香突地撲了過來,非常膩味。 見明寶盈不躲也不閃,眸中一絲懼意也無,張六郎訝異過后笑了起來,道:“嘖,好像的確是有點意思,我只當孟外郎牙口好,喜歡啃硬骨頭,到底是他懂得百煉鋼化繞指柔的趣味。不過么,你這腰身差了點,比不得你二jiejie那般玲瓏有致,掐在手里那滋味,真是,嘖?!?/br> 他擠眉弄眼的,像是嘬了一口好酒。 明寶盈受了這樣一句話,竟然笑了起來。 張六郎覺得愈發有趣,盯著她潔白的貝齒看著,也笑道:“我這話有什么可笑的?” 明寶盈搖了搖頭,柔聲道:“只是想起二jiejie說的關于小主事您的幾個笑話罷了?!?/br> 她輕輕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像是好笑到都忍不住了,然后就走人了。 張六郎站在原地,越想越是面色鐵青,一個箭步沖上前攥住明寶盈的手腕,幾乎要將她拽摔在地上。 言辭上折辱無憑無據,但一旦動了手,就會留下人證,官員的德行也是吏部年末考核的一項。 老主事的耳朵不太好了,但眼神還行,瞄了一眼,發覺張六郎竟對明寶盈動了手了,趕緊把眾人都招呼去攔阻。 他不知張六郎與明寶珊的事情,只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令張六郎看明寶盈不過眼,所以言辭格外回護明寶盈。 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一件兩件了,老主事身邊就沒有幾個敢明面上同他交好的人,但其實糧料和錢帛兩案底下的算官、筆吏、書吏之流都只認老主事的。 張六郎心里焦灼得很,不知明寶珊同明寶盈說了些什么,叫她進官署第一天起就對他滿眼嘲弄的。 他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錯,其實明寶盈根本就沒看他幾眼,而明寶珊更視他為恥,怎么可能與明寶盈說什么關于他的‘笑話’,不過是明寶盈隨口一詐罷了! 張六郎卻被這一詐弄得亂了分寸,撕扯明寶盈已經落人口實,她再怎么說也是有功名有官階的算學官,又是女官,格外容易招惹些不善指摘。 此時,就更不能對著老主事發什么火了,張六郎這點腦子還有。 他做出一副不與明寶盈計較的樣子,故作嚴厲地對老主事說了句虛飄飄站不住腳的廢話。 “叫她懂些規矩!” 老主事也是張六郎素日里看不慣的,只是官署里到底要有人做事,總不能全是如他張六郎般閑散度日的,就算他父親是支度司的郎中,也不能全然舍了這些人。 郎中是各司之正長官,而員外郎為副長官。所以說當年宇文惜在支度司任員外郎,被蕭世穎直接提調成戶部侍郎時,是一腳踩過張郎中的。 這口氣可難消,所以支度司與其他三司相比,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無外乎是張郎中不服宇文惜,上行下效罷了。 而老主事在當時是正宇文惜的手下,所以即便想要削了他,給張六郎徹底騰個位置出來,宇文惜批個‘否’,就無法成事。 但這事成不成的隨著老主事年紀漸長也變得無所謂了,老主事只是舉人,風濕病痛纏身,哪有再考的心力,張郎中在支度司畢竟還掌事,不怕他越過張六郎去,只當他是個算盤精罷了。 仕途如何,到底是要看張六郎自己的本事,可他哪有什么本事?張郎中只得替他物色能干下屬,好挪用功績來給他升官鋪路,但這前提還得是功名。否則撐死了也就七品官,高階的主事還得到各地核算糧食產量和賦稅,倒不如這低階的主事輕松了。 度支司里的事是瞞不過張郎中的,張六郎這一日回了家,飯還沒吃就先進了書房,帶著巴掌印回了內院,引來宋氏大呼小叫一番。 “賤婦!賤婦!全是賤婦!”張六郎吃了折辱委屈,這口氣真是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第140章 火藥監 明寶盈與張六郎的這件事, 明寶清和孟容川都聽說了。 孟容川是手下人告訴他的,之前被人隱晦詢問同明寶盈的關系時,他用了‘世交’這個詞, 想想老苗姨與孟老 夫人, 文無盡與他, 游飛、明寶錦與孟小果, 好算三代人了,說是世交也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