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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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些高官和近臣還在這里,安王這幾日也隨侍在蕭世穎身側,此時正往祭祀臺側走去,似乎是要攙扶蕭世穎下來。 祭臺上的香柱高聳入云,他們姐弟二人同時轉首回望,看著那青煙散在半空中。 蕭世穎忽道:“朕昨夜夢見三兄了?!?/br> 親王看向蕭世穎,立刻道:“也不奇怪,今日是三兄的忌日?!?/br> “是啊?!笔捠婪f似有所感,道:“另布置一些祭品,祭拜一下他吧?!?/br> 圣令傳了下來,領命的是嚴觀。 他這個羽林衛的中侯本來就是負責狩禮祭祀的,方才那些事項就是他著人準備的,眼下要另設一個小些的祭臺也不是什么難事,反正那些奴仆比他還要熟悉細則。 “這是給晉王的祭禮,嚴中侯親自去備吧?!迸倏粗鴩烙^,徐徐說。 嚴觀幾不可見地抿了一下唇,沒多大反應,只道:“是?!?/br> 素白的綢緞在半空中揚起又落下,蓋住了那烏漆漆的長案,山風一刮,陰惻惻的,天空沉沉懸在嚴觀頭頂,又是有些要落雪的意思了。 祭拜晉王這件事有些尷尬,他雖不似太子那般是帝王手書認定的罪人,但因為他算是枉死,枉死是不吉利的,尤其是成年之后的枉死,就格外有種冤戾的感覺。 所以往常在祭祀晉王的時候,總是伴隨著超度的水路道場,還從沒有過像這樣單純的祭祀。 明寶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退下,剛動了一動,就見嚴觀忽然抬眸四下逡巡著,他的幞頭軟巾在之前的圍獵中散掉了還沒來得及扎回去,所以只用黑布簡單的束著,但還是習慣性的將黑布捆在額前繞了一圈。 ‘這裝束若是換成白色的,就是戴孝了?!?/br> 明寶清不知道為什么會忽然冒出這個荒謬的念頭來,她怔怔看著嚴觀烏黑的碎發與黃紙焚燒后的余燼一起在風中浮動著。 ‘此時此刻,他在想什么呢?他害怕嗎?還是在重溫大仇得報的快意?’ 嚴觀的神色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略微偏了偏腦袋,像是在聽風聲,又像是躲開一片飄到他鼻尖上的灰燼。 “嚴中侯,”他身側的內侍壓低聲音提醒他,道:“黃紙余燼不能躲的!” 嚴觀其實知道這一點,教他的人是嚴九興。 那時候,他在給阿娘燒紙錢,騰空而起的灰燼太燙了,他眼睛被煙和淚熏得酸痛無比,躲避是下意識的動作,但嚴九興說,不要躲,那可能是阿娘想要碰一碰他。 所以嚴觀不想挨到那片余燼。 除了鹿、鶉、兔、野雞等野物之外,居然還有眼珠青白的鯉魚奉上。 嚴觀忍不住在心底輕嗤,退到一旁側邊站定,可能是因為他走動時帶亂了氣浪,所以有一部分灰燼一直黏著他,在他望向明寶清的時候,視野里也糊著那些輕飄飄的黑灰。 那夜,嚴觀跪在林地里,用雪水搓了幾次臉之后就徹底想明白了她忽然冷淡的原因。 他不怪她,一點都不,她那樣聰明,吃一塹當然會長一智。 可要怎么辦呢?回到從前那樣,只是躲在暗處窺視她似乎也可以過一輩子,他原本也就是那么打算的。 但真回得去嗎?萬一她另有了情郎,嚴觀覺得自己肯定會嫉恨發狂的。 他胡思亂想時,覺察到安王瞟了他一眼,嚴觀沒有理會,他又不在乎這些人。 安王上前進香后,本該輪到林期誠了,但蕭世穎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那準備讓林期誠上前的內侍差點要了吞了自己的舌頭。 “蘭兒,你也去進香?!?/br> 第110章 皇室玉器 蕭奇蘭即便有所準備, 但真被叫出來了,心頭也大為震動。 “陛下?!?/br> 蕭奇蘭才走過去一步,就見崔老匹夫家的小匹夫崔機上前一步, 躬身道:“安王殿下祭拜兄長理所當然, 我等臣子叩拜晉德太子是為臣本分, 不知這位小娘子是以什么身份祭拜晉德太子呢?” ‘晉德太子’是蕭世穎給晉王的追封, 只要是人死了,就算給個太上皇的稱呼,她都無所謂。 “自然拜她舅舅了?!笔捠婪f含笑道。 崔機并不意外, 少許的訝異是因為蕭世穎這么簡單就承認了。 “皇家血脈不可混淆, 陛下您…… “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會不清楚?”蕭世穎還站在高臺上,睥睨眾人, “這就是身為女兒身的好處, 無需筑高墻, 無需鎖深宮,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血脈一體,無從混淆?!?/br>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 可不愿服這個道理的人, 就算是當著他們面生下來的,也會質疑。 “她可有皇家玉器?”崔機問。 蕭氏皇族每個皇子皇女出生時都會造一件玉器, 玉器的形制不一定,但上面一定刻了生辰八字與宮造的銘文。 安王和晉王的玉器都是一塊玉璧, 而太子的玉器是一塊玉琮, 蕭世穎的玉器則是一對玉瓏。 但,外孫、外孫女是沒有玉器的, 看蕭奇蘭的年歲,應當是在先皇還在時出生的,先皇怎么可能開庫給她做玉器?更別說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即便血脈無疑,但是否正統卻很值得商榷。 “當然?!笔捠婪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