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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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登基前后,或誅或驅的皇親太多,恐也不會去計較了。 但沒想到,他殺的居然是晉王。 射死晉王的那支箭當然不可能是憑空生出來的,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那是太子的手筆,甚至在圣人給太子的謚文中也暗示了這一點,所以明寶清真想不到會是嚴觀所為。 晉王是圣人登頂的障礙不假,可圣人與晉王乃是同父同母,心底真沒有一絲不滿嗎? 雖說看圣人目前對于嚴觀的處置,似乎并不想要他的性命,但在明寶清看來,又處處透著詭異。 嚴觀雖不似明侯那般有野心,想爭權,但很多事情由不得他自己。 明寶清費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從明侯的爛攤子里爬出來,不能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掛在別人身上。 血親不可斬斷,姻緣也是禁錮,而她和嚴觀,還沒有成婚。 “先當好差事?!泵鲗毲逍睦镆呀洿蛩闩c嚴觀了斷,但眼下不是時機,還要穩住他,“確保這景山狩禮這幾日安然無恙?!?/br> 她在他懷里動了動,耳垂脖頸處被他的胡須磨得發燙。 過了很一會,嚴觀緩緩松開了手,他垂眸看著她,眼底閃著一點光,眨眼的時候那點光掉了下來,像是一滴尋常的guntang雪水。 嚴觀迅速低頭,他大概覺得天太黑了,明寶清肯定沒看見,所以片刻后又抬首看著她。 明寶清覺得他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知道她的話有所保留,而更令他錐心的還在后頭。 “好?!眹烙^低聲說:“我回去守夜了,你自己要小心?!?/br> “嗯?!泵鲗毲蹇粗D身,一步步朝林子那邊走去,而就在明寶清收回視線的瞬間,嚴觀忽然快步折返回來,明寶清還未反應過來,便撞進他的懷中。 他的唇上沾了點雪沫,帶給明寶清的涼意是短促的,立刻融成一片軟軟的溫燙。 守夜巡視是很容易走神的,嚴觀總習慣嚼點什么,薄荷橘皮,丁香花椒,明寶清猜測嚴觀這幾日嚼了不少的柳枝,這味道留在他唇舌上,鮮明的草植氣息,清冽得幾乎像是在聞雪,有種苦香氣,泛著微微的澀。 明寶清很難不回應他這個吻,唇舌交纏的時候她感覺嚴觀的懷抱都變得柔軟了,含吮時也不那么慌亂而強硬了。 他大概很天真地認為明寶清因為這個吻而扭轉了心意,直到他重新在林間濃淡不一的黑里尋到明寶清的眼睛。 只是對了這么一眼,他整個人又難過了起來。 明寶清有些驚奇,因為嚴觀顯然比她以為的還要了解她。 ‘算起來,我與他在一起的時日也不長,一年都沒到,怎么像是用情很深的樣子?’ 可當下問這個也沒什么意義了,這一次明寶清先轉身走了,留下嚴觀一個人站在那,看著她消失在光里。 接下來三日的狩禮除了某些個廢物自己摔了馬之類的小事以外都沒什么大風波,明寶清很多時候都只是在旁觀,她尋了個機會悄悄帶崔三去坡上跑了一跑,遠遠瞧見那數千精兵追獵的場景,紅塵漫天,白日蒙蒙,犬吠鷹鳴,風聲陡緊。 這場圍獵差不多進行了一個時辰,等到煙塵回落,人馬朝營地這邊來的時候,明寶清才隱約看出她們是戴著幞頭,身著胡服和薄甲的女兵。 “圣人這支軍隊,該是在閨中時就養著了吧?”明寶清問。 “嗯,圣人的騎射都是先皇手把手教的,先皇性子多疑,所以對于兒子很有忌憚之心,多有打壓之舉,反倒是對于圣人這個女兒頗為寵愛,蓄養兵將這種事若是放在皇子 身上,絕對是死罪,但先皇甚至專門撥了一筆錢讓圣人去養兵?!贝奕p聲說。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泵鲗毲蹇粗肟罩械吐佣^的陰云,是由鷹隼展翅而組成的,那些長吻瘦腰的長腿獵犬在草地上奔馳著。 崔三也看著那些鷹犬,道:“就連圣人身邊用來逐獵的那只獵豹,都是先皇早年間馴化的那只野豹的后代?!?/br> “那豹子我見著了,比狗還聽話?!泵鲗毲寤貞浿侵猾C豹飛躍時的優美身姿,忍不住感慨道:“有了這像狗的大貓兒,難怪圣人不養犬?!?/br> “是了?!贝奕p聲道:“jiejie,咱們走吧。祭祀過后,就該回城了?!?/br> 狩禮的祭祀用的自然是獵物,這獵物要品相好,一箭射破了相絕對不行,但可以用來做成干rou獻祭。 獵獲的大獸每日都會被收走,但一些小獸可以留著。 明寶清從前的獵獲都是下人打理,這次倒是跟蕭奇蘭的護衛學了不少剝皮瀝血的法子。 那十來只兔子和野雞就那么簡單熏了熏,掛在月光背上,是明寶清準備帶回去的戰利品。 祭天祭地祭先祖的大祭禮過后,明寶清本要跟著隨行大小官員一并退下,可蕭奇蘭的護衛們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羽林軍也退下了一部分,但嚴觀還在不遠處,警惕而專注地看著高臺上的蕭世穎,時不時巡視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祭祀場上空蕩了很多,裸露的黃土比植被要多,在明寶清看起來,這個祭祀場更像是一個得了斑禿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