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沒跟總裁談戀愛[娛樂圈]、在陌陌約到前男友的白月光、和他的十年、不可以叫mama哦[娛樂圈]、跟班選他,他超會談戀愛、病態修羅場,但七重人格、顧斟真修仙回憶錄、隔壁王爺有空間、空間農女:嫁個獵戶寵翻天、固金甌[科舉]
嚴觀每做一個這樣的夢,明寶清對他的掌控就更深一分,可她從來都不知道,即便是現在,她也不知道。 沐浴用的水是明寶清用過的,已經變得溫涼。 嚴觀被柔軟的水包裹著,擁吻著,只消合上眼就覺得這是她,是她的一切。 他將自己沒了進去,睜開了眼。 透過如夢般的水光幻影,嚴觀似乎看見了那個夜夜被欲念折磨的少年,獨自躺在那可憐的假想里,被夢境纏繞摩挲,壓抑著喘息。 這一刻,嚴觀與年少時的自己再度重合,他對明寶清的渴望沒有半絲的緩解,反而與日俱增。 嚴觀從過往的水影中掙扎出來時,忽然很害怕外面的明寶清會像夢境一樣消失。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既是折磨,也是恩賜,但幸好,明寶清還在原處,但她好像真睡著了。 嚴觀輕手輕腳在她身側坐下,也像她那樣枕著自己的胳膊靠在欄桿上,他的目光像水面上溫柔的漣漪,無聲的,靜默的,落在她身上。 明寶清其實不是很喜歡打瞌睡,因為睡不深的時候很容易做噩夢。 剛才也是如此,她夢見了明真瑄,夢里的他坐在一輪碩大詭異的紅月前,身側群狼環伺,夢里還有哭聲,只那哭聲不是明真瑄的,好似是明真瑤抑或明真瑜的,這夢很不好。 但明真瑄的信她上月才收過一封,說近來一切都好,只是他和方時敏各自帶了百人小隊,不住在同一個軍帳中了。 這封信是少有的,明真瑄單獨寫來的,他還問起方時潔,問她是不是出事了。因為每一次給方時敏的回信都是明寶盈執筆,雖說是方時潔的口吻,一次兩次不明顯,但許多封信過后,若還是沒覺察出一樣,那還是meimei嗎? 明真瑄在信里嘮嘮叨叨的,像是坐在明寶清身邊念叨著,明寶清甚至可以想象出他那種有點擔憂又糾結的口吻。 他說方時敏總是去戈壁灘上一塊大石上坐著,躺著,看著那個大大的月亮。 他覺得方時敏應該是猜到了,但他又說,方時敏是不會問的。 明真瑄什么時候這么了解方時敏,明寶清不知道,她覺得明真瑄可能也沒有意識到。 明真瑄說不喜歡看戈壁的大月亮,太大太近了點,像是怪物邪惡的獨眼,但又擔心方時敏一個人在戈壁灘上會遇到狼群,所以總是陪著她。 陪伴,其實是很親密的事,但明真瑄這個笨蛋好像不知道。 明寶清睜開眼,對上嚴觀如水一樣的目光。 “醒了?怎么了?”嚴觀摸了摸她被晚風吹得有些涼的面孔,在她唇上親了一親,問:“做噩夢了?!?/br> “夢見阿兄,也夢見阿瑜和阿瑤?!泵鲗毲宓哪抗鉂u漸凝聚起來,她看著嚴觀,看著他敞開的衣襟隨著風微微翕動著。 廊上燈籠的燭火沒有點燃,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水里的月亮泛著冷光,將他身上這點肌膚和線條照得若隱若現。 “有點涼?!泵鲗毲骞室庹f。 嚴觀抱她進屋她不要,只勾著唇角看他。 于是嚴觀站在她身前,脫掉了自己的單衫。 這幾日太熱,光膀子的郎君比雨后的蟾蜍還要多。明寶清看得太多,已經視若無睹了。 但嚴觀從來都是衣著齊整的,穿官服的時候看起來肅穆威嚴,穿常服的時候顯得隨意閑適,腰帶袖口衣角處能看出些打扮的小心思。 劃龍舟那日的衣著恐怕是他最散漫的樣子了,上岸后還濕了身,明寶清想起自己被帶去射紅場時經過他身邊,他還拿著帕子在擦呢。 ‘可進射紅場的時候,他就換了一身衣裳了,那衣裳好像是金吾衛的?!?/br> 明寶清稍稍坐直了身子,靠在欄桿的邊角里看著嚴觀脫衣。 他身上的肌膚比臉要白一些,輪廓比穿著衣裳的時候更鮮明,明寶清瞧著都覺得很賞心悅目,只是游弋著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被一道或深或淺,或長或短的疤痕打斷。 嚴觀俯身給她披上衫子的時候,明寶清借機伸手摸他肩頭的一塊疤。 “這是怎么傷的?像是燒傷的疤?!?/br> “小時候去偷東西吃,被伙夫發現了,用火鉗砸的?!眹烙^知道自己身上疤痕多,伸手捂住明寶清的眼,道:“別看了,都是小時候留下來的?!?/br> 明寶清抱下他的胳膊,盯著他的胸膛看了一會,又沿著腰線往下,看著那一方方好似割出來的肌塊。 她的視線越來越往下,嚴觀只怕自己的齷齪會被她發覺,剛揚起另一只手想捂她的眼睛,可這只胳膊又被她抱進了懷里,像是一柄嵌進刀架里的刀,是一個他可以輕易掙脫,卻絕不會這樣做的柔軟禁錮。 “這里呢?看著傷口好像很深,不會是你阿耶打的吧?!?/br> 明寶清把他兩只手都抱住了,所以他胳膊被迫抬起,露出肋下一處肌膚,看起來斑駁有異,透著一點淡粉,是被磨薄的皮。 明寶清又伸手去摸,在那塊凹凸不平的疤痕上摩挲著。那地方不過是塊硬骨頭,嚴觀被她摸得氣都亂了。 “我阿耶打的地方都在背上,疤都看不出了,這就是磨爛了?!边@話啞啞地從嚴觀喉嚨里冒出來,方才的抒發毫無用處。 明寶清蹙著眉,神色嚴肅,道:“怎么會磨爛了?你被絕影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