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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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衣裳,是男子的。 朱姨一下不說話了,眼睛脧著從廚房出來的藍盼曉,又看看明寶清。 明寶清臉色稍變,但只問:“母親先前說把這莊子轉贈給友人了,那等他回來,咱們的處境豈不尷尬?” “不必擔心,他原是我乳母的兒子,后又做了我的陪嫁奴仆,但我見他聰慧,想求個善緣,所以放了他,給了他這破敗莊子,好讓他屋頭有瓦好讀書。我乳母身子不好,他回鄉照料,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若回來,定然也是以咱們為先的?!?/br> 藍盼曉微微有些局促,但語氣神態皆是坦蕩的。 明寶清略略點頭,不再問,只是覺得這屋里被男子住過,就沒進去。 朱姨轉而進了廚房,見灶上空空如也,又不死心地掀開大缸小甕看,只瞧見一缸底的雜豆。 “這,這是喂雞都不夠啊。大娘子,您去司業府上開個口,老祖宗那么疼你,定然還有安排的?!?/br> 明寶清心里的盤算是一回事,可也不愿被朱姨逼著,便沉了面色沒說話。 朱姨訕訕閉口,只是神色之中有種油滑的期待。 藍盼曉在屋里收拾著,將那些書籍和衣裳都收進箱籠里。 朱姨聲高,那句話她隱約聽見了,也聽見了明寶清的沉默。 藍盼曉父母已逝,她雖是嫡女,但如今家由庶兄當著,兄妹二人情分寡薄,嫂嫂又精于算計,不然也不會把她嫁與明侯做繼室,嫁妝薄而彩禮厚,實打實地賺了不少。 藍盼曉去試探兄嫂意思的時候,其實也沒掂量著情分,只想著就算看在彩禮的面上,施舍她一些憐憫和疼惜,難道不應該嗎? 只那扇緊閉的門叫藍盼曉明白,她這條路數上,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也許明寶清的運氣會比她好,風頭過去了,舅家還會伸手幫一把。 但也許…… 藍盼曉按下箱籠蓋子,也摁下雜亂的念頭。 第003章 椒豉胡餅 正屋還算大,從左至右分別是內室、花廳和書房三個屋子,雖有門洞卻無門,連席簾也破破爛爛的。 明寶清實在不喜歡與人同住,私下瞧了一圈,瞧見了在堂屋左側的耳室,原是做雜物房用的,里頭堆了些鋤頭、笸籮和耙子等農具,還有一卷席。 “母親,我就住這間耳室吧?!?/br> 藍盼曉一向將明寶清視為最尊貴人物,下意識便道:“可耳室這樣小,又沒床沒窗戶?!?/br> 明寶清又瞧了瞧,道:“這里本來也只有一張床,該母親睡的。且這耳室的屋檐是和堂屋一致的,挑高足有一丈多,也不是太恣閉?!?/br> “那好吧?!彼{盼曉瞧了圈剩下的人,明寶珊、明寶盈兩位小娘子,以及朱姨、林姨和老苗姨,算上藍盼曉自己,籠統還有六個人,只能是一道擠在正屋里了。 朱姨苦了一張臉,瞥見見老苗姨 慢吞吞走進來,佝僂著身子垂著眼,五官都像是被皺紋包裹了,根本看不清。 “誒,”朱姨叫住她,“你去住外頭那間水房好吧,這里沒你的位置?!?/br> 老苗姨垂下手,將貍貓兒放下,又緩緩背過身要出去,卻被藍盼曉叫住。 朱姨唉聲嘆氣,道:“咱們能帶著她已經仁至義盡了,水房不就潮了點嗎?還獨給她一間呢?!?/br> “夠住了,我與苗姨、四娘住內室,三娘和林姨住書房,你和二娘住花廳吧?!彼{盼曉道。 貍貓幾個輕躍躍進明寶盈懷中,她輕聲道:“苗姨同我們住吧,母親您帶著小妹住就成了?!?/br> 明寶珊本想說門一打開就是花廳,哪里會睡得安穩?可被明寶盈這樣一茬,她就不好抱怨了,只在心里鄙夷明寶盈是個馬屁精。 住所粗糙的分割了一下,藍盼曉又盤算著要燒些熱水。 ‘還好廚房里有些柴火,把那點豆子也煮了吧?!?/br> 她也知道幾個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弄不起這灶上的事,只叫她們先收拾一下住處。 可到了廚房里,藍盼曉一時間也拿不起來,在灶邊胡亂抓摸了幾把,才想到要挽袖束衣。 明寶錦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乖乖蹲在一旁,看著黑洞洞的灶膛發呆。 “母親,是不是要生火???”明寶錦曾也溜到侯府廚房去,見過灶洞里火焰熊熊的樣子。 “是,是?!彼{盼曉忙站起身,茫然地踱了幾步,終于想到了關竅,“火,火石,對火石,要先找火石?!?/br> 這廚房雖不大,但藍盼曉也不知道要從哪找起,無頭蒼蠅似得亂轉了一圈,就聽明寶錦問:“母親,是這個石頭嗎?” 她手里正舉著兩塊不尖也不鈍的石頭,剛從柴堆縫里摸出來的,正是火石。 “對對?!彼{盼曉接了過來,喃喃道:“還得要火絨?!?/br> “火絨又是什么?”明寶錦好奇地問。 侯府的廚房存有火種,如果是房中要點火,多是用火折子一類,火石火絨這種東西只在灶間的下人手里用,藍盼曉已經很久沒有沾過手了。 “火絨就是引火用的東西,我家從前用的都是細麻,而侯府用的多是抹了硫磺的木片?!?/br> 藍盼曉四下張望著,卻連個麻繩都找不到,低頭瞧見自己腰間素布香囊,連聲道:“有了有了,這便有了?!?/br> 明寶錦好奇極了,見她從香囊里掏出灰綠色的一蓬絨,就問:“這就是火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