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波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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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戲臺上的武打戲由從前的被余莊兒承包到另上來一名武生,雖然不似余莊兒所扮的花旦靈媚,但是這扮演老生的男子英氣卻是勝過他,?唱念時聲調悠揚婉轉,低沉哀怨,然而武打動作卻是毫不含糊的灑脫,時人都稱他的藝名小叫天,后來我才知他竟是在京劇中對于后世都頗有影響的譚鑫培! “譚鑫培!”我得知后生出興奮來,歷史書上似乎背過這么一段,譚鑫培不正是“同光十三絕”之一嘛!早知便弄本冊子讓這些個歷史名人輪流幫我簽個名,我正美滋滋的想著,這次倒是皇上滿臉不解的看我:“怎么?他是你的故人?” “??!”我一愣,傻笑道:“當然不是!只是呀,他是個……名角兒?!蔽也恢F在是否已有同光十三絕那副名畫的誕生,因此還是不提。 “皇上,額……今日是否還要去鐘粹宮門口……跺腳?”小德子進來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還是向他稟報,我卻很是茫然:“什么?” 皇上頓時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不去了!不去了!撤下?!?/br> 小德子偷笑著又轉而繃緊臉裝正經的低頭稱:“是!” 待他告退后,我便回過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打算用眼光“逼迫”他坦白:“皇上,若是方才我未聽錯的話……” 他終于被我盯到落不下手中的筆,卻還保持鎮定說:“并無什么?!?/br> “鐘粹宮不是皇后的住所嗎?”我一臉壞笑并不放過他。 他終于擱置下了筆:“也罷,朕……前幾日帶了太監去警示皇后,讓她莫再如此次這般徒惹朕不快?!?/br> “警示?”我轉動著眼珠,他說得如此含糊,我明明方才聽到跺腳兩字,但見他神色如此不自然也便不逼他說了。 “皇上,您要的樂器已一應俱全,都已暫存于漱芳齋?!蹦敲棉k的公公進來稟報說。 “甚好!朕這便去試試手?!彼d奮的站起身來,又回頭對我道:“珍兒若有興趣可以隨朕去看看?!?/br> “您先去,我隨后就到?!蔽倚纳挥?,笑笑說。 見他已出了門,我鬼馬的踱步到門口叫住了準備隨行的小德子,他見到我朝他揮手卻是一副不情不愿才過來的模樣。 “喂,我說,見到我干嘛就擺出一張苦瓜臉,我又不找你借銀子?!币驗榛噬系年P系,我和他已經無比熟絡,因此我在沒有多少外人時和他說話便像是哥們,他起初不太適應依然主子長主子短,后來興許也習慣我總是一身男裝的特立獨行,說話也總是“標新立異”,因此他在我面前也就放開了許多。 “奴才知道您如此神情來找奴才來定然無什么好事,此次又要打聽皇上什么?”他“愁眉苦臉”的說。 “聰明!不愧是皇上的近侍?!蔽逸p笑:“方才你說皇上帶公公們去鐘粹宮門口……” 他有些為難卻又無奈的點了點頭:“上回皇后來養心殿為難,皇上心里憋著氣,于是前幾日便率領奴才幾個去鐘粹宮門口跺腳,皇上自己則過門而不入,想氣**后娘娘?!?/br> 我一聽,忍不住噗嗤一笑,若不是尚還有幾分嬪妃的面子包袱,恐怕會大笑出聲來:“皇上有時耍起小孩脾氣來可真像個孩子?!?/br> “此話您可萬萬莫和皇上說是奴才說的?!彼琶φf。 “好哇,原來朕竟還有這么個傳話筒!”一聲清澈卻不怒而威的聲音傳來。 小德子一顫,我也驚住,卻見到皇上不知何時折返回來。我曾私下向小德子打聽多次,竟然第一次被他抓了個現行。 “朕還道你失職忽然便不見了人,原來是在這道朕之事,莫不擔心朕今日便撤了你的職!”他抿唇面無表情的模樣當真嚇到了小德子,他撲通便跪了下來,渾身發抖:“奴才……奴才也是為難?!?/br> “皇上,您不肯說,還不準我偷偷知道嗎?本來我給您面子打算裝不知道的,可這又讓您撞到了個正著,那我是該裝作不知道還是知道……”我撇了撇嘴裝作為難的說。 “那么依你之見,讓朕撞見這反倒是朕的錯?”他神色不明的說:“還是,朕應裝作視而不見?”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他說完也未留它話便轉身走開。 “珍主子,您救救奴才吧,您看這……這這?!毙〉伦又钡讲钚I都落了下來。 “這什么這,你伺候皇上這許多年,還不如我懂皇上?他不過是嚇嚇你罷了,放心吧??!不會撤你的職?!蔽覍捨克f,便扭頭踏著花盆底小碎步的追上皇上,方才到了他的身旁卻一個趔趄,正當我以為要和大地親吻之時,卻感覺臂膀間有一只有力的手及時牢牢穩住了我。 我抬頭向那雙烏黑澄澈的眸子感激的笑了一番。 “宮里頭興許沒有哪個女子如你這般總是踩著花盆底跑跑跳跳?!彼捳Z雖有刻意的嚴肅但卻不失暖心的責憂。 “這個,您應當習慣了?!蔽覍χ鴿M是無奈的他笑著說:“皇上,方才之事,我猜您定然沒有生氣吧?!?/br> “你又怎知?”他不動聲色的說。 “我知道此事您原不想告訴我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但我覺得您有時啊孩子氣得可愛,況且,小德子也是被我“再三”逼迫的,您就莫責怪他了?!蔽夜笆肿饕菊f:“珍兒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皇上肚里能撐船……” 他唇角掩飾不住笑意:“瞎說倒是總算你的本事,總叫人無力辯駁,每次犯錯倒叫朕說不得責不得?!?/br> 我一臉甜笑著說:“那珍兒謝過皇上三番五次的縱容!” 我心知他此次并未真正動怒,只是覺得堂堂一國之君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和他一路說笑著到了漱芳齋,一名頭發花白的公公引我們去了后臺,將他所要的樂器都擺放在木桌上。 他一個個拿起來細細觀了一會,便開始試手,無論是敲鑼打鼓還是彈奏樂器他都手到擒來很是熟練,直看得我眼花繚亂,又生出幾分小女生的崇拜之心來。 “皇上竟樣樣都如此行家!”我感嘆。 “不過是因此為喜好之事便格外鉆研過罷了,況且樂器看似不同實則相通?!彼p描淡寫的說:“不過,朕因身份不能上臺,平日里只能自己練練手?!?/br> “平日又有誰膽敢讓皇上伴奏呢?!币慌阅侵棉k器具的公公躬身說。 “那……皇上若有空便教教我,只要莫嫌徒弟太笨?!蔽艺f。 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又拋下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br> 我迷茫的望著他,腦子溜了一個彎拐回來才知竟又被他如此高明的嘲笑我愚笨,自己搬石頭卻被他順道砸了我自己的腳卻還不自知。心有不甘剛想反駁回去卻見到這周身許多公公尚都在,于是只得在心里齜牙咧嘴一番后作罷。 他倒是氣定神閑一副“你沒轍了”的模樣望著我快要憋出內傷的臉龐,唇角偷偷揚起一絲笑意來。 這一年恐怕是他還能夠發展自己所好的一年,此時的大清尚在外像中看不出破裂之痕,慈禧與他的母子關系在平面上尚和平沒有多少沖突,就連相處愈冷的皇后在表面上也開始和他裝得“相敬如賓”,一切都猶如涓涓溪水般流淌平靜無波瀾。 極愛讀書的他也未曾放下過手中的書本,我陪他舞文弄墨,陪他在紫禁城里漫步,陪他看了一場又一場戲里的悲歡,總以為日子就將如此平靜到讓我遺忘掉后事,只留美好。然而平靜的一年過后,在端午時節卻再次傳來醇親王病重的消息。 翁同龢依舊替皇上前去醇親王府問疾,七月初八的日中,我正和皇上一同用午膳,小德子卻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皇上!醇親王府剛剛傳來的消息……醇親王病情瀕?!讶换柝??!彼蠚獠唤酉職獾墓蛳路A報。 我聽到筷子滾落的聲音,他愣了半秒站起身來:“快!備轎!朕立刻便出發去醇親王府,不可耽擱!” 我的心也一落,擔憂的看著眉心滿是焦灼的他。 “可是……皇上,還未稟報太后?!毙〉伦舆t疑說。 “休要再廢話!速速備轎!”皇上不管不顧的便急步邁出去,我張開口卻如鯁在喉,理智告訴我應當勸他先告知慈禧一聲,以免到時被她責備,但我知道此時此刻他聽不進去任何,只是一心想要趕到醇親王府,我自然明白他的焦急如焚。 他甚至來不及排駕,只帶了幾名太監和侍衛便急匆匆的乘轎趕去了醇親王府,我也再吃不下去任何,放了筷子讓公公將飯菜全部撤下。 醇親王去世的年月我并不清楚,此刻,我只責怪自己為何當初沒有認真關注過這段歷史。 “這一次,應當不會……”我喃喃自語著,又搖了搖頭,只期望并未到時日。 “珍主子?!比蒈谱吡诉M來,我忙迎上去:“怎么!你可是聽到了什么消息?醇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