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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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家被抄,隨相與其子的死確是父皇所為,趙斥和景寧侯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要她如何反駁?難不成要在這個節骨眼同幼兒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話幼兒說得,她卻不能,若真說了,她同幼兒僅存的這點情分也就沒了,怕是會被立即‘請’出南柏舍。 她也沒想到虞歸晚會如此不顧及天家威嚴,就這么堂而皇之將此事擺到明面上講,指摘當今默許jian佞陷害忠良,如今又內斗,她還能厚顏無恥的來求幼兒幫忙。 從未被這般對待過的趙禎這下是真委屈,不裝了,用帕子掩面哭個不停,真是好一個落難可憐的公主。 幼兒見她哭得可憐,不忍心,想起身過去寬慰兩句,才動了動屁股,就被虞歸晚給瞪得又坐了回去,只得無奈的看著虞歸晚。 后者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警告她不許對趙禎同情心泛濫。 這位能屈能伸的公主做戲本領比迎春班的女孩兒們還精湛,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還不忘條理清晰訴苦,以道德要挾像幼兒這樣容易心軟的人。 像趙禎這樣的* 人是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以為她是個弱女子,毫無威脅,哪里知道她的眼淚藏著算計,一點一滴都懷揣目的,以此博取同情,等對方沒了戒備,刀要下在什么地方還不是趙禎說了算。 虞歸晚在末世遇到過許多用這樣手段從基地掌權者手中獲取食物的人,她們的演技未必就比趙禎好,只是掌權者喜歡弱者,覺得她們對自己沒有威脅,能隨意揉搓,等完全沉溺在這種征服的溫柔鄉中,離死也就不遠了。 幼兒在她眼里也是弱者,不同的是幼兒不會以此為本去博取同情,幼兒要強的那股勁兒像山上的松柏,不懼怕風雪,寧可折斷自己也不會屈服。 若幼兒也同趙禎這般做戲上癮,她早將人踹到大門外了,當初也不會相救。 許是趙禎的哭哭啼啼讓虞歸晚覺著煩了,也不愿意再兜圈子,直接了當道:“我這人不喜繞彎子,更不喜別人利用我,你想要我幫你,就需許給我好處。你不用看幼兒,也別將主意打到她身上,若讓我發現你有這心思,我先扒了你的皮?!?/br> 說這話時虞歸晚是真起了殺心的,并不是玩話,也不是恐嚇。 趙禎打了個冷顫,漸漸止了哭泣,端坐著看向虞歸晚,眼里哪還有半分委屈,道:“我是公主,你如此威脅我,就不怕我讓皇叔下令治你的罪?” 虞歸晚抽出刺刀拍到桌上,人往后一靠,狂傲道:“你且試試?!?/br> 見趙禎抿唇皺眉不出聲,幼兒又萬分緊張的看著她,她撇了下嘴,到底是受了些脾氣,可說出的話也是不怎么中聽。 “你往府城送了多少回信,可有回音?情形如何你自己也猜著了,現在又何必裝模作樣,我又不跟你多要,就庶州府和北境軍而已?!?/br> 而已?趙禎真想將手邊的茶盞扔過去,庶州府也就罷了,虞歸晚還想掌兵權,野心不??! 虞歸晚道:“助你回麒麟城,又要拿下趙斥一黨,擁你那個廢物弟弟上位,這里頭哪件事是簡單的?我還是看在幼兒的面上沒跟你開口要太多,知足吧,你求九王幫忙,給的可不止這一點了?!?/br> 她說的是實情,趙禎也清楚,不然也不會留在南柏舍至今,但是,“你現在不過是衛所營的一個小小統領,手底下不超兩萬人,拿此來夸??谥一厥⒍?,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br> “那不然我跟你要北境軍是為了什么?”虞歸晚理所當然的反回去。 趙禎語塞,臉色有些難看,她終究是小看了虞歸晚,這人就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難纏貨,對這種人用計謀都是白費心思。 她深吸一口氣,對虞歸晚認真道:“確實,你要的不算多,但北境軍的兵權一直都在皇叔手里,就算是我父皇也不能直接要回。我不怕同你說實話,這些年朝中重文輕武,也是父皇想要削弱皇叔手中兵權的意思,不僅北境軍,其他州府的鎮守軍也同樣如此?;适宀豢赡茏尦霰鴻?,我也沒能耐使他讓出,就算我答應你的條件也沒用,反之,若是讓皇叔知道你安的這個心,怕是你也要人頭落地?!?/br> 虞歸晚威脅她,她也可以威脅回去,她趙禎堂堂一國的公主,金枝玉葉,何時受人脅迫過,就算是趙斥那個逆賊也不敢這么對她說話,虞歸晚竟膽大包天同她談條件。 “說不得幼兒也要跟著遭殃?!?/br> 趙禎千不該萬不該多加這一句。 南柏舍誰不知幼兒是虞歸晚最看重的人,牽連到幼兒就是逼著虞歸晚動刀殺人。 噌! 刀鋒雪亮的刺刀削走趙禎的一縷秀發釘入門框。 趙禎軟在椅子上,看著那把形狀怪異的刀從自己眼前飛過去,刀鋒的涼意她都能清晰感受到,還仿佛能聞到刀上的血腥氣。 幼兒都跟著嚇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又拔刀。 虞歸晚不管飛出去的刺刀,依舊穩坐主位,涼涼道:“北境軍鎮守庶州這么多年,東遼卻年年sao擾邊民,前兩年還扮成盜匪進村燒殺,南柏舍也遭了劫難,全村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就剩下那么幾個老弱婦孺。趙崇作為北境軍的統帥鎮守地方,就這能力?不摘他的官帽還等什么,現成的理由擺在眼前,只是你們忌憚著他手里的兵權,不敢動手罷了?!?/br> 趙禎暗自咬牙讓自己鎮定,道:“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