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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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村口就看到陳婦,看樣子像是專門在等她。 陳婦確實是專門守在這等虞歸晚回來的,跺跺凍得發僵的腳,跳上馬車跟虞歸晚一起回村,路上說道:“姑娘離開不久,就來了幾個人,說是原來里正的親戚,到這了才知道里正一家被害了。他們說那是原里正的房子,姑娘是私占,嚷嚷著要去告官,婆子攔著他們沒讓進去,現在帶著一大家子賴在村里不肯走。幼兒姑娘讓我在這等姑娘,將事情說明,好提前有個準備?!?/br> 外邊的人不能隨便進村,就算走親戚也要先說是誰家的親戚,再喊人出來領。那一家子來時也被攔下了,是說出葛大娘還有幾個南柏舍老村民的名字了,守門的人才讓他們進去。 葛大娘認出那囔囔個沒完的老婦是原來里正家的姑母,嫁到南邊之后回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來打秋風。 說到這才知道原里正一家被害,也明顯是扯謊。 南柏舍的地契田契早就更換成現有的村民,這個事還是幼兒讓虞歸晚去縣衙辦的,當時就是預料到日后有可能會牽扯出這些麻煩,還讓高腳找出原來村民的戶籍,逐一通知過他們的親戚,但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沒人愿意來,聽到村子被盜匪洗劫,嚇的腿都軟了。 原里正的這個姑母也接到過信,怕死就沒來,更直接跟去的人說她不認這門親,讓別再來找她?,F在之所以上門,也是聽人說南柏舍成了寡婦村,里面的寡婦日子還過得很不錯,頓頓都有白面和好rou。 這個姑母的夫家所在的村子去歲也遭災,一家人的日子過的緊巴巴,今年交了兩趟稅,就更沒糧食過冬了,才想著來南柏舍占便宜。 “那本來就是我家的房子,趕快讓里面的人出來!我家的東西豈能讓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白占!再不出來我就去告官,讓縣老爺替我們做主!哎喲,我那可憐的侄子喲,就這么沒了,殺千刀的??!” 村民將這一家人拖到剪羊毛和鞣制皮毛的院子,留了人在門口守著不讓他們出去,就隨他們在里面哭嚎,那個姑母坐在雪地里又蹬腿又拍手的。 守在門外的婦人對視一眼,甩開鞭子笑的不行,其中一個還道:“哪里來的叼婦,打一頓攆出去算了?!?/br> 另一個道:“就算要攆也得等虞姑娘回來?!?/br> 虞歸晚根本沒有過去看,地契田契擺在那,想告官就盡管去,她還怕不成,現在就叫人將他們丟到村外去。 看著一整車的酒壇搬進庫房,她心情好了些,回屋看見幼兒正在擺飯,嘴角又往上翹了翹,任誰都看得出她現在心情很不錯。 “讓人守什么,直接丟出去?!彼騺頉]有慈心,更何況是對這種人。 幼兒接過她解下的披風交給小金方,不贊同道:“還是先關在那邊吧,等明天一早再放出去,你看這樣成不成?” 怎么說那也是好幾條人命,現在把人丟出去,還能活到明天?她知道虞歸晚不喜她對人仁慈,可那一家人也沒怎么著,不過是吵嚷了幾句,何至于要他們的命。 她用熱水凈過手,扯過布巾擦拭,“那就依你?!?/br> 不過她也沒讓人繼續守在那,沒必要。 只需將院門打開,引幾頭野狼圍在四周就足以讓里面的人嚇破膽,哭嚎變成驚恐的尖叫,著實讓住在附近的幾戶村民瞧了回熱鬧,有幾個孩童還不顧風雪,爬上自家墻頭哈哈大笑。 “這樣就怕了?那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住在這可是天天都要與狼為伴的,它們最愛吃人的心肝,先把人咬死再從胸膛掏出來,還熱乎的,都不用嚼,直接生吞?!?/br> 這些孩童平時都由廖姑帶著訓練,會騎馬就會打獵,他們對血腥習以為常,也明白想護住現在的好日子,就必須拿起刀箭保衛村莊。 他們或許還保留著孩童的天真,但骨子里也染上了虞歸晚的狠勁兒,也總有一天他們的弓箭對準的不再是山林的野獸,而是闖入村莊要破壞這一切的人。 第035章 “怪我心狠?”南窗暖炕上, 她一把拽住幼兒想縮回去的手,冷光在眸底閃過。 僵持片刻,熱情驟然褪去, 她推開幼兒,并攏雙腿,拉上衣衫遮住身體,想下炕,卻被幼兒拉回來,后背撞上一片柔軟,她克制住暴起的沖動,才沒有一手肘往后撞, 幼兒真要被她來這么一下, 半條命都要沒了。 她心里對幼兒有氣,也有委屈,冷著臉不愿意再說話。 已經答應不動那幾人,甚至都沒有將人趕出村讓他們挨凍,被野獸惦記, 還不夠?難不成要她將人請到家中,好酒好菜招待?若幼兒真存了這種爛好心, 她會舍棄這些時日的親密無間。 她本就不是仁慈之人, 難得動心一回, 卻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她用這一身傷實踐得來的真理絕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就算是幼兒也不行。 幼兒看著她瞬間冷下來的臉,知道自己剛才的心不在焉讓她誤會了。 “我沒那樣想, 只是聽你說要派人去府城打探消息,我憂心, 才出了會兒神。你別多心,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村里這么多人都要靠著你,現在外邊又算不得太平,哪里都有盜匪,不妨著點,村子都要被人占了去,你一個人撐著這一大攤子,也累,我只恨自己有心無力,不能替你分擔一二?!?/br> 幼兒聲音緩和,玉臂環上虞歸晚的后腰,讓其跪趴在炕上,隨后緩緩拉下衣衫,扯開肚兜的帶子,執起蘸飽朱砂的狼毫,懸腕其上,凝眸,在虞歸晚滿是傷痕的背上筆走龍蛇,寫下‘臥薪嘗膽’四個字,字體根骨有力,如刀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