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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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虞姑娘學過那首馭鷹的曲子,可總吹不好,控不住黑鷹,若她有虞姑娘一半的本事,商隊也不至多日走不出草原,還被這群東遼匪徒截殺! 帶血的笛聲斷斷續續,十分刺耳。 嗅著血腥味過來的草原狼徘徊在戰圈之外,似是想等雙方人馬殺不動了,它們再下去撿漏。 捕捉到笛聲,頭狼躊躇不定,爪子往前踏出半步,感覺不對又退回來,黃褐色的狼眼透出幾分疑惑,不確定吹笛之人是否為狼群臣服的那位。 妙娘也知憑自己還不足以讓狼群和黑鷹聽話,可眼下情況不容她多想,劫匪的人數是商隊兩倍,眾人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爺爺也讓劫匪砍傷了大腿。 茫茫草原,能助商隊脫困的就只有狼群和黑鷹,她必須一試! 銀笛來自末世,笛身嵌了喪尸王的晶核,能馭獸,亦能擾亂人的中樞神經,致人頭痛欲裂,神經錯亂。 在末世,每個殺過喪尸王的進階者都會制一個這樣的短笛,虞歸晚原有兩支,其中一支在亂殺中遺失,余下的這支她也極少用。 將曲子交給妙娘也只是為商隊增一重安全保障,至于銀笛能發多大威力,全看吹笛之人。 狼群在觀望,盤旋在高空的黑鷹也沒有下落,卻發出戾鳴。 東遼人臉色驟變,他們從別處得知這支神秘商隊會馴鷹,是神靈派遣的使者。 他們不在乎所謂的圖騰神靈,那不過是部族祭司編造出來哄騙牧民的,為的是讓牧民臣服自己。他們奉命截殺這支商隊,如任務完成不了,回去也是個死。 領頭的軍仆捂住受傷的手臂,盯住馬背上吹笛的妙娘,臉色陰沉。 “殺了她!” 這支來歷不明的商隊今天必須埋在這,誰都別想活著走出草原,尤其那一老一少,這兩人手里有能讓大地都顫抖的殺器,領頭對此頗為忌憚。 軍仆沖妙娘包圍過來。 妙娘的心往下沉,笛聲陡然變調。 軍仆漸感不對勁,似千萬條蟲子鉆入他們體內,頭要炸裂那般。彎刀哐當掉地,數人抱住頭在地上打滾痛吼。 狼群和黑鷹終于聽出指令,野獸猛禽加入戰斗,局面瞬間扭轉。 妙娘握住銀笛,抬手抹去嘴角那縷血絲。 虞姑娘告訴過她,吹笛馭鷹指引方向尚不會對自身造成太大傷害,如想馭獸殺敵,必遭反噬。 強忍疼痛,她抓起大刀砍下一劫匪的腦袋。 勒緊韁繩,健馬嘶鳴著揚起前蹄,踏過劫匪的尸身,噴濺的血霧激發了眾人的斗志,劫匪如刀下瓜,被砍的七零八落。 即使僥幸逃脫也被狼群撲上撕咬,殘肢斷臂足夠等候在旁的禿鷲飽餐一頓。 程伯抓住時機,讓車夫趕著還完好的馬車往西邊跑,至于那些散落的貨物,受了傷的牛羊,只能留在這,便宜野獸,或者下個會途徑這里的其他商隊或部族。 “大家也趕快上馬,保命要緊!待日后再來尋這幫雜碎報今日之仇!” 謹慎起見,程伯說的是最近才學會的部族話,發音有些奇怪,倒不要緊,別讓東遼人知道商隊來自庶州河渠就行。 為此,每次出關,商隊都會喬裝打扮,除眼珠子外,都看不大出來是大雍人。 車夫剛才也拿刀跟劫匪拼殺了,眼下顧不得傷,跳上車,揮起長鞭驅車。 負責斷后的幾個婦人用弓箭射傷東遼人的馬,致其發狂,將人抖下馬背,直接踏成rou泥。 回首看身后的血霧,婦人半點不可憐那些東遼人,只恨不能殺到東遼的國土去,讓他們也嘗嘗村莊被屠,親人遭殘害的滋味。 “別看了,回家要緊?!绷硪粙D人提醒,她們出來多日,再不回去恐家中親人記掛。 帶傷的隊伍在黑鷹的指引下往西走,披星戴月趕路,終于在五日后抵達偏關。 萬幸隊伍有配備止血傷藥,傷者才不至于重傷不治,死在關外。 換裝入關,閻羅娘的手下已在鎮上等候多日,接到程伯等人便立馬往河渠送消息。 “我們當家的日前接到傳信,信中言你們多日未歸,恐遇險,我們派了人出關找,也沒找到,倒是聽說東遼那勞什子貴族勇士在草原邊境遇襲,隨行的人死了不少,這兩日關內也是風聲鶴唳,極不太平。我們當家的意思,關外的生意是不是該停一停,等風聲過了再說?!?/br> 來者身形矮小敦實,像個冬瓜,說話卻像連珠炮,一字不帶喘。 他將隊伍帶進一個隱蔽的小院,又請大夫為眾人看傷,從草原帶回來的牛羊和貨物也安排妥當,無需程伯祖孫再cao半點心。 程伯傷了腿,又連日騎馬趕路,即使有傷藥,傷口也不見好,人已經發了熱,能撐到今日實屬不易,才喝了藥睡下。 妙娘沒歇,這次隊伍遭截殺,主要原因在她,若不是她帶錯路,也不會如此。 “傳信?可是河渠來的?” “自然?!?/br> 聞言,妙娘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容,很快又消失。 隨即說起隊伍在草原遭遇東遼劫匪,如何拼殺才逃出生天,又言:“觀他們不像尋常劫匪,我們以往也遇到過小股攔路劫財的,用的多是棍棒和長鞭,這次的卻是彎刀?!?/br> “彎刀?”矮冬瓜皺眉,閻羅山靠近邊境,自是知道東遼軍仆以上的都配彎刀。 “正是,我們頻繁往返草原,換出去的雪花鹽少說也有百車,東遼和喀木六族不會沒有察覺。關外的生意,即使你們當家的不說,怕也要暫緩了,不過也得我們回到河渠,問過家里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