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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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中有人原想的是和村民買些糧,不用多好,陳糧都成,價低就行。不曾想喜從天降,還能分到十斤粟米。 “可是真的?”有人大著膽子開口問。 也來湊熱鬧的廖姑聽不下去,沖那人瞪眼睛,“我師傅還能騙你不成,自然是真的?!?/br> 那人訕笑,天地良心,他沒有那意思,可千萬別誤會。就是餡餅砸下來,感覺不真實。 他們給很多大戶人家干過活,遇上黑心的主家,扣著工錢不給不說,做的飯也是稀湯寡水,有時就只給一碗熱水,一個冷硬的窩窩頭。一般的主家也不會太大方,頂多年底多給幾文錢,還想有rou有糧?做白日夢。 現在糧食多貴啊,莊戶人家根本吃不起細糧,多半吃的是發霉的陳糧或者摻了沙粒的糠。 倒不是虞歸晚突然大方,是觀這些人干活還不錯,按天算工錢也不耍心眼偷懶,計較rou多rou少也只是少數幾人。 這個時代的百姓還是勤勞的,賞些錢糧給他們過冬也無不可。 為這點恩惠,有人當場就要跪下來給虞歸晚磕頭。她不喜別人跪自己,像上墳,她又沒有死,磕頭太晦氣。 廖姑非常了解自家師傅的脾氣,飛快跑過去把要跪下去的人拎起來,別看她個頭還矮,力氣可不小。 “你們記著我師傅的好就行,不用跪?!?/br> “記著記著,我們肯定記著,就算死了也會留話告訴后代子孫,記住虞里正今日的大恩大德?!?/br> 眾人都激動的臉通紅,想遷居南柏舍的心更堅定,哪怕在圍墻外面住草棚也好過在原來的村被山賊掠劫。若有山賊不開眼來南柏舍,村民應該會讓他們進村躲避,只要能保住命,家當以后還可慢慢置辦。 對眾人說的感恩,廖姑只是撇撇嘴,原先在師傅家干活的阿秀也說過這樣的話,還不是為了個不知姓名的野漢就胳膊肘往外拐,險些把大家都害死。 去城里請大夫的人回來了,老大夫仔細為幼兒診過脈,又開藥方。 待虞歸晚和廖姑回到家,隨望京捧著碗正在喝藥,滿屋都是中藥的苦澀味,別說廖姑,就是虞歸晚都忍不住皺眉,若是對癥,她都想把背包的藥片拿出來喂過去,也好過天天喝烏黑的藥湯,見效實在慢。 虞歸晚坐在一邊,等她喝完藥,又拿過清水漱口,才問:“大夫怎么說?!?/br> 隨望京用帕子拭唇,從胃里泛上來的苦酸令她感覺不適,蹙著眉沉了會兒才壓下去,當真是良藥苦口。 “顛來倒去還是那些話,還能說出什么新鮮來,藥方只照著上次的改添了兩味藥?!?/br> 許是昨夜傷心過度勞了神,早起又激起仇恨,郁結在心,她顯疲乏得很,素指撐著額角,語聲輕緩,眼眸半瞌,累極了。 也因她不舒服,才沒去學堂教孩子識字。 “這些天在家歇著,別出門了,等咳嗽好了再說?!彼@副病怏怏的身體,除了仔細將養,也沒太好的法子,虞歸晚也無奈。 “我沒事,工錢都發了?” “嗯?!?/br> “圍墻修成之后,對那些工人,你可有想法?”南柏舍的村民還是太少,跟中原江南那些大村莊比起來還差著遠,日后想再壯大,就不能只有這些人。 她能想到的,虞歸晚自然也能,想法是有,否則也不會默許工人在村口搭草棚居住,拖家帶口過來的也不在少數。 鹽田的事,她暫時不打算再讓人知道,遷居到南柏舍的這些人若老實,她自有別的安排。 她既有了主意,隨望京便不多說。 . 關外,草原深處。 前幾次都順利的商隊還是躲不過被劫匪盯上的命運,程伯大喊著讓其他人趕馬車先走。 “別管我,往西邊跑,快!” 妙娘殺紅了眼,她懷里揣著虞歸晚重畫過的商道圖,馬車和貨大不了丟給劫匪,不要了,但商道圖不行,就算死,也不能讓圖紙落到劫匪手里。 第024章 草原的鹽巴生意大多掌控在東遼貴族手中, 他們用牛羊金玉同大雍換鹽,再轉手賣給其他部族,利潤翻好幾倍。 幾月前草原深處突然出現一種細白如雪的雪花鹽, 打亂了貴族壟斷百年的市場,同時也讓他們心生警惕,派出心腹探查。 得知雪花鹽來自一支神秘商隊,且行蹤不定,神出鬼沒,心腹幾次跟丟。 追蹤了好幾個月才摸清商隊行走的路線,由軍仆假扮成劫匪提前埋伏在四周,前后阻斷, 合力包抄, 硬生生將商隊困在其中,搶奪牛羊和馬車上的貨物。 商隊多人負傷,身上的皮袍被利刃劃破,皮rou外翻,血流不止。 若不是帶了火/藥/筒, 炸傷了大部分劫匪,隊伍的傷亡還更大。 即便如此, 也無人退縮, 全都咬緊牙關, 雙眼赤紅, 生生擋住東遼人往下劈的彎刀, 冷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嗡鳴。 狠起來的婦人跳到劫匪身上,雙腿死死絞住對方的脖子, 用手硬生生摳出劫匪的眼珠,又咬下半只耳朵。 “啊啊啊??!” 劫匪痛到發瘋, 被婦人用他們手中的彎刀割斷脖子,當場身亡。 婦人往死透的東遼人尸體上吐一口血水,兇狠罵道:“呸!東遼蠻狗!” 殘陽如血,廝殺還在繼續。 刀尖從劫匪的咽喉刺出,妙娘不顧噴濺到臉上的鮮血,從懷中掏出一個通身銀色的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