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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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淑腦子好使,聽耿舒寧念叨,小心翼翼問,“主子,這什么土豆和番薯既然于國于民都有好處,為何不請萬歲爺安排人去尋呢?” 他們九衛人再多,也沒有皇上可用的人多啊。 而且這分明是功勞,放到御前,還有助于皇上施恩。 耿舒寧拍了拍腦門,“我都忘了我倆……咳咳,那啥,還以為是以前呢?!?/br> 以前她習慣跟四大爺掰手腕,還總作死,覺得手里有點東西才能保證日子瀟灑,也只能相信自己。 現在嘛,耿舒寧在屋里得意笑了好一會兒,已經從曖昧對象變成藍盆友,信任是必須的,該用就得往死里用。 否則他指不定以為自己對他不上心呢! 晴淑被主子這得意的小模樣逗笑,見主子歪在軟榻上格外放松,也敢多問幾句。 “主子,萬歲爺請您去圓明園住幾日,那里離莊子近,也不耽誤您出來辦事,您怎么……” 晴淑委婉提醒,“您走的時候,萬歲爺瞧著面色可不大好看?!?/br> 耿舒寧懶洋洋回憶著上輩子大山里的事兒,聞言淡淡哦了聲。 “我以什么身份去圓明園呀?” 若是小歲子,還要對人卑躬屈膝,一旦被后宮的女人們發現,被為難的時候都沒個講理的身份。 若是歲寧,待在太后身邊還好說,若是待在皇上身邊,沒幾日皇后就該給皇上上中宮箋表,將她送后宮里去了。 那狗東西都叫她等幾年,她傻了才不要這樣的逍遙日子。 耿舒寧輕哼著瞥晴淑一眼,“誰叫你打聽的?” 晴淑僵了下,“是小成子跟我說的,應該是萬歲爺的吩咐?!?/br> 耿舒寧挑眉,“那要是有人問,你就直說,他要想我,自有辦法見我!” “想叫我狗狗祟祟湊他身邊去就別想了,我還怕太上皇不樂意呢?!?/br> 晴淑仔細品了品,覺得主子這話有點不大對味兒,莫名有點酸溜溜的。 她小心試探,“主子可是在意……宮里的后妃?” “您既是在太上皇面前過了明路,萬歲爺的后宮其實算得上清靜的了,應該不會有……過于蠢笨的?!?/br> 耿舒寧又哼了聲,“是啊,過于蠢笨的現在還沒出生呢?!?/br> 晴淑:“?” 耿舒寧沒解釋,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在吃歷史上小年糕的醋。 吃醋這件事呢,不影響感情和雙方的生活品質那是情趣,反之就叫人討厭了。 她拿一個不存在的未來跟胤禛鬧騰,一則沒法解釋她怎么知道的,二來就算拿夢來說,胤禛也會覺得她無理取鬧,影響她形象。 與其說是吃醋,不如說是占有欲作祟。 正好小別一番,她忙其他的事,也可以消化掉這股子情緒。 “你去幫我把干娘請過來,我把土豆和番薯的樣子畫出來,你叫人送去御前?!惫⑹鎸帗Q了話題道。 “對了,給我準備一下認親的東西,過幾日我跟家里說一聲,再正式認親?!?/br> 晴淑見主子坐直身體開始忙碌,便不敢再問,緊著出去安排。 耿舒寧跟老梁氏商量了一番。 太上皇因為耿舒寧的話,接過了玉米種植一事,秘密種植的皇莊離溫泉莊子不遠。 比起莊子上的老莊稼把式,老梁氏更有經驗。 太上皇的意思是叫老梁氏偶爾過去指點一下,先種出一部分玉米來做種子,也種出個結果來。 給文武百官看看,誰也不會嫌糧食多,耿氏名垂青史的好機會,叫他們積極安排百姓們種植。 “老天爺!給天子辦差,我老婆子不是做夢吧?”老梁氏一聽是太上皇吩咐的差事,腿都軟了。 “哪個敢不愿意!我們梁家祖墳都冒青煙了,有事兒只管差我便是!” 耿舒寧被逗得直笑,“那就勞煩干娘啦!” “只是得辛苦您警惕些,除了種地,其他的事兒不管誰問,您都一個字別說,只管叫他們來問我?!?/br> 老梁氏猛點頭:“貴……寧兒你放心,老婆子知道輕重,多余的話我保管一個字都不說!” * 墩兒年紀還小,由老梁氏帶在身邊。 耿舒寧給祖孫倆安排了粗使嬤嬤伺候著,出行則跟著兩個暗衛。 不是她不想安排更多,老梁氏習慣了鄉下的日子,死活不肯過老封君的生活,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耿舒寧便隨她去。 安排好了老梁氏,種植這一塊算是交了出去,有太上皇和皇上cao心,她不用再管太多。 也就空出功夫來做其他事情。 南下路上,耿舒寧雖沒跟在胤禛身邊出行很多次,沿途也見到不少難民和災民,見過日子極為清苦煎熬的河工,知道南地水患有多嚴重。 夏季雨多,治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一旦遇上大的水患,百姓們日子就更不好過。 若非憐憫這些百姓和河工,她當時也不會死命護張鵬翮。 可能是落水叫河水沖刷的,耿舒寧腦子反而更清醒了些,記起了上輩子小時候的不少事。 其中一樁就是洋水泥,山里人都叫石灰泥。 瀝青馬路和玻璃什么的,要么配方完全不知道,要么太復雜她根本沒記過,實在無能為力。 可洋石灰,她記得就是熟石灰加礦石磨成粉。 當時村里做這個的時候,她大概五歲,只隱約記得,村長大伯叫人挖了大坑。 往里面倒很多水,再倒生石灰,裹著獸皮大衣拿撐竹筏的桿子綁上鐵疙瘩攪。 水坑里跟煮面疙瘩一樣反應很久,才能得到熟石灰。 而后用小孩子平時在外面打火玩兒的滑石磨成粉,跟熟石灰粉摻在一起和泥。 鋪平了以后,差不多十天半個月,能變成灰白色的水泥地面。 看著跟大城市灰色的水泥路是不一樣,經年累月還會出現小裂紋,但總體來說非常結實,不會有大的開裂。 耿舒寧不是個貪心的人,這樣的程度足以讓馬車平穩前行,提高運輸和行進效率。 若是造價不算高的話,甚至河堤也能用得上。 她努力回憶著過去的步驟,一點點細化,準備叫人安排在莊子里做實驗的時候,太后跟前的烏雅嬤嬤突然來了。 * 許久不見,烏雅嬤嬤比以前客氣了許多,一見面就給耿舒寧蹲禮。 “老奴請居士安?!?/br> 耿舒寧趕忙過去將人扶起來,“嬤嬤這是做甚,可折煞我了?!?/br> 她心里有點不妙預感,搶在烏雅嬤嬤前面把好話說全。 “我剛還想著,過兩天是太后娘娘的千秋,正好我抄了好些《長生經》,在佛前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想叫人送去圓明園,賀太后娘娘福壽安康呢?!?/br> 長命百歲只是說說而已,老人信奉活到九十九就是大福,供奉佛經也是九九之數為上佳。 而且算日子,烏雅嬤嬤聽出來,耿舒寧這是南下之前就抄好了的,面上笑意更真切了些。 她扶著耿舒寧坐下,笑道:“居士如今身份不同往日,為何不親自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呢?” “您出宮后,主子時常念著您呢,總說別人沒有您貼心?!?/br> 耿舒寧一聽這個‘您’字,頭皮就有些發麻,烏雅嬤嬤這是把她當后宮主子看了吧? 她面上不動聲色,只赧然笑著應對,“我曾在佛前祈愿,只要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和皇上能平安順遂,愿虔誠供奉佛祖,若非實在不得已,不該出這莊子的?!?/br> “再說……太后是主子,我是奴才,千秋節主子那么忙,我哪兒敢過去給主子添膩煩呀?!?/br> 烏雅嬤嬤對耿舒寧跟過去一般無二的恭順略有些詫異,但心里還是忍不住點頭。 主子愿意給耿舒寧造化是一回事,卻不愿意后宮里多個囂張跋扈的寵妃,只希望耿舒寧能一直保持這份恭順才好。 她話里有話地堅持道:“話兒不是這么說的,您為皇家祈福,這是天大的功勞,在主子跟前那可是頭一份兒的體面?!?/br> “主子最是賞罰分明,今日特地叫我過來,就是想叫您在千秋節那日陪在身邊,也好叫人知道,您身后有太后撐腰,可不是好欺負的?!?/br> 耿舒寧見烏雅嬤嬤話里話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這是替太后帶口諭過來。 她心里腹誹,莫不是狗東西暗示自家額娘,替他把人提留過去吧? 耿舒寧垂眸思忖片刻,偷偷問候愛新覺羅家的祖宗幾句,抬起頭便是滿臉的激動和感恩。 “能得主子惦記,是歲寧的福分,后日一大早,定到主子跟前討賞去?!?/br> 烏雅嬤嬤被逗笑了,“老奴來之前主子還說,小庫房定得打掃妥當了,好叫您親自去挑呢?!?/br> “那說好了,后日一早,老奴派人在大宮門處等著居士,回頭您也在宮里多住幾日,好陪陪主子?!?/br> 耿舒寧眼神閃了閃,多住幾日? 看來進去了沒那么好出來…… * 因為離圓明園有十幾里地,千秋節這日,耿舒寧只覺得剛睡下沒多久,就被晴淑和養好了大半的晴芳給薅起來了。 晴芳替她準備了鮮亮的旗裝,都是胤禛示意暗衛送過來的。 耿舒寧拒絕:“不必,我今日是以居士的身份入宮,就著居士袍子便可?!?/br> 先前她想出宮,就是覺得那地方像是張著嘴的猛獸一樣危險,打扮得越鮮亮,就越像香甜的羔羊,隨時都會有被生吞活剝的危險。 若不能做最鮮亮的那個,就得謹慎低調,居士袍就是她保護自己的鎧甲。 * 但耿舒寧沒想到的是,哪怕她打扮得再低調,太后見了她,看她肚子的目光還是格外灼熱。 耿舒寧一進門,烏雅氏就起身,拉著她坐在羅漢榻上,只叫周嬤嬤她們伺候著。 “快叫本宮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