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曲徑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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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曲徑通幽 廖國海很高興,頗為他的小弟兄當中有這樣的人而高興,遙想當年孟嘗君手下食客三千,最不缺乏的就是雞鳴狗盜之徒,平常時候看來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本領,甚至給人感覺屬于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關鍵時刻卻挽救了這個群體整體的性命。秦昭王將出使的孟嘗君及其木料一起扣留,先是想讓他當相國,后來后人進讒言,就轉而變成軟禁,準備伺機將他們集體殺害。孟嘗君打聽到昭王有個寵妃喜歡狐白裘,只要能得到他,她便答應去說服昭王放人,但那件狐白裘孟嘗君已經送給昭王了,他的手下善于狗盜的當晚就就將狐白裘偷了來;秦昭王把他們放出來后,又后悔了,連忙派兵去追,他們逃到函谷關,此時天還沒有亮,善于雞鳴者馬上學雞叫,引得所有的雞都集體鳴叫,守關士兵誤以為天將放亮,便打開了城門,孟嘗君等人終于得以安全脫逃。 中國古代四君子中,孟嘗君的故事廖國海尤其喜歡,他網羅若干食客的做法一直啟發著廖國海,使他無論到了哪里,都要廣泛交往社會各個角落,各個層面的這一類人員,寄希望于他們能在他落難時各顯其能搭救于他則個。 廖國海在外面直接打了省發改委主任的電話,告訴他,出了一點小麻煩,必須要自己去處理,只好失陪,由縣長替他多多敬主任的酒,希望主任吃的高興,喝的高興,萬勿怪罪! 主任接了電話,表現出十分理解的態度;縣長接過電話,也一迭聲說,書記有事盡管去處理好了,這兒有我。 他隨即上了黑狗的車,風馳電掣的趕往了趙龍江的避暑山莊。 山上的石級逐層而上,形成一種走馬轉角的回環,每隔不遠,就在那里建起一個亭臺樓閣,游人可以在那里喝茶,飲酒,下棋,宴客,菜飯則統一由位于坡底臨街處的大廚房加工。山勢最高處的峰頂,樓閣建的最大,但是卻游客止步,只能是他趙龍江默許了的人物,方可得以進入。 上到二樓最大的廳里,那個林老廣一見到他,猛然站了起來,黝黑的臉上顴骨突出,眼窩深陷,伸出的手骨節奇長,青筋暴突。 他臉上堆滿了笑,用夾生的廣式普通話說,“書記,專門為您制作的晚宴,您都不肯賞光的話,我林某人真的就無地自容了;謝謝您,肯給我這個面子!恭請書記入席,品嘗品嘗這個千年難遇的美味,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廖國海對于這個趙龍江介紹認識不久,但總是熱情過頭,有見面就熟的膩歪勁的林富貴頗有幾分的不得勁,又見他的身后,此時站起來陌生的三男一女,臉色便有些陰沉下來。 這些所謂的小兄弟,有時候也會做些不靠譜的事,說來也巧,這兩個人也曾被人介紹給卻明認識過,說是最有希望的文人,屬于頗具曠世奇才的那種類型。他們分別是本市兩個不商不賈,不工不農,不文不武的人物,說白了至今的身份仍是道道地地的農民,一個高考多年總是名落孫山,后來便托關系改小了年齡,再考,依然榜上無名,于是賦閑在家務農,但對于名望地位總是心有不甘,因而便每日信筆涂鴉,無分高雅低下,骯臟純凈,舉凡入眼物,盡皆納筆下,頻頻發于網上,蓋因有些許生活,百之中一,難免引發關注,后來又聽說出自農民之手,大覺難得,遂對于文章之上的種種不足忽略不計,以人才挖掘之,為鼓勵、激發計,偶然刊發其經過編輯多次潤色之文,從此陷入寫作狂欲與怪圈之中,一發而不可收拾。一個初中還沒讀完即到處外出打工,觸目所及,農民工總是被人看不起,深以自身的農民身份為恥辱,發誓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城市人對自己刮目相看,惡補文學知識,三五年后,偶有經過精雕細琢的豆腐塊見諸報紙雜志,又練就了不凡的口才,這才跳將出來,奢談中國幾乎無有真正的文學家,大圣人千年才世出一人。 此二人成型之后,長期結伴而行,前者以極端勢利著稱;后者以衣著舉止怪異聞名。皆以文名廣交天下名流,既時常憤憤于世道對自己的不公,嘆懷大才而不能遇;又每每表現出對人的上下其手,捧紅踏黑。 卻明一接觸,便準確地做出了判斷,有些許文才,但并不堪用于任何正途,當屬死鉆牛角尖,剛愎自用,冥頑不化之徒。 此時這二人,就站在這三男一女當中,是林富貴最為欣賞的幕僚,林認為,這兩個人的文才口才,一定能夠為他蕩平一切阻擋和障礙。 林見廖國海皺眉,趕緊作介紹,趙龍江也連聲夸贊此二人的才學與見識,似乎博古通今,就連易經八卦也頗有研究,商業預測和策劃,更是不在話下。 于是這兩人打著文人的旗號,到處給人看風水,測八字,推命理,排流年,許多商人,官員爭相結交。 席間,廖國海多次對這兩個人進行不間斷測試,以自己的直感與知識對此二人予以客觀的判斷,居然得出了與卻明一模一樣的結論。 另兩人一直因前二人的因素,被廖國海遺忘在了一邊,趙龍江幾次介紹,廖國海都似乎沒有聽進耳朵里去一般,注意力始終放在了彼處。 此時方回過頭來,把目光投向了這一男一女,廖國海有一些大吃一驚,又高又白,儒雅文靜;女的則高而裊婷,烏黑的長發束于腦后,膚白如雪,版式的黑西裝穿在身上,還顯得颯爽英姿,風姿綽約! 廖國海第一眼真切的看清楚了大的臉龐,腰肢,身心便有些飄蕩起來,趙龍江的介紹,他似聽非聽,恍恍惚惚當中,他只聽到了北方外省某省府的下海公務員,曾投資影視創作,因收效甚微,目前已經介入我省煤炭,黃金行業,目前,對本縣內的某個礦山,已經形成初步的投資意向,云云。 一下子增添了這幾個陌生的面孔,廖國海想有些悻悻,站起來想離去,但又有些不舍,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那位美女,沒想到她正也微笑著注視自己,臉上的酒窩可以看的很分明。廖國海心底“咯噔”一下險些失控,已經從衣架上拿下來的圍巾,搭上肩頭,舉棋不定,正在那里躊躇,趙龍江與林富貴連忙站起來阻攔,趙龍江還悄悄咬了他的耳朵,“這些人和以往我們帶進來的人一樣,都是非??煽康娜?!放心玩,不會有半點問題,小弟我敢用腦袋擔保!” 林富貴與廖國海在另五個場子都玩過,自詡為圈子中人,也趕緊說,“書記,都是自己人,玩玩沒事的!” 但凡經過過濾被單個帶進來的人,都是通過關系,門路找來的,有事相求,潛規則是一同吃吃,一同聊聊,然后按照心照不宣的路數,支起麻將桌,斗地主的牌桌,恭請書記上桌,替他玩幾把,這一玩,奧妙無窮,許多事就在這樣的特殊場合辦成了,無論輸贏,一分錢不用投資的廖國海既沒有貪污,又沒有受賄,總有錢款落入他的腰包———無論誰贏了,都自然而然處于“感情”和“尊敬”分紅于他。 分紅即是吃紅,是贏家把盈利拿來分享給那些輸家與旁觀的人的意思。需要找人托人辦事的人總是前仆后繼,絡繹不絕,因此這種有吃有玩的活動,只要他廖國海還在臺上一天,不管站在哪一方的的角度,它都必得一如既往,不可作一日的停歇。 在這六個場子里,基本人員就他們六個人,在廖國海任職敬凼縣縣長,書記以來,他們到底開展了多少場次的活動已經沒法進行統計,但是曾經因各種利益目的而進進出出過他們的場子的人員,絕不會低于萬人之數,不知道有多少最難辦的事情,是通過這個有著特異功能的場子,輕而易舉辦成。 廖國海到了縣里后,一天巡視到縣里的交警大隊,在辦公室,得遇被譽為敬凼縣第一美人的何菊靜,兩人一對眼,陪同的人有公安局局長,縣委分管政法的副書記,交警大隊大隊長,當他在大廳巡視完,走進大隊的辦公室,一下看到面朝著門外,此時正在電腦上辦公的何菊靜,他深深的被吸引住了。那何菊靜皮膚看上去彈性極好,松弛有度,白凈光滑,脖頸尤似白鶴,優雅頎長。 當領導們步入辦公室,在那里都只做既短暫停留的廖國海,突然坐了下來,備細詢問起了何菊靜工作上的每一個細小的環節;父親是南下老干部,母親是本地城里人的何菊靜把南方與北方的基因融合到了極致,但凡北方人的優勢,南方人的特質,在她的身上都達到了至臻完美的境地,但她身上有一樣東西最讓人不待見,那就是不買賬!任你是誰,不管你官有多大,能讓她買賬的,實屬鳳毛麟角。 沒承想,那天何菊靜臉兒緋紅,三十出頭,已經結婚多年的何菊靜在廖國海面前,臉紅齊耳根,旁邊的人都看得出來,那臉一定是火辣辣的燙。 未幾,何菊靜離了婚,偶然,她也會口稱進來看看,到這幾個廖國海專屬的地下地盤,呆上一兩個小時,一般不會超過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會自覺走人。 他們并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聚會,大多的時候都是打一槍換一個人地方,李德載的鹿苑花卉園,三樓也辟有專門隱秘場地;陸青贊的別墅高墻大院,自成一體,更是幽靜無比;最時常被廖國海重復使用的恰恰是馬得勇的空中花園————那里是高樓的房頂上另建的房間、庭園,鎖上通道,就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在那里從事什么活動,也就仿佛與房間無關了一般。 后來就又來了易大茂,肖大華,龍祥生,熬得間,辛紫林,趙毅峽,歐宇瓦,鄭奇峰,秦盼龍,羅高珊,龔曉倫,等等數以萬計的有事相求者,分別通過王宏生,陸青贊,趙龍江,李德載,馬得勇以及和何菊靜的關系進入,涉及貸款,房開,土地,礦山,公路,以及基礎設施建設等等方方面面。老規矩,第一道門檻邁過之后,就是先培養感情,建立信任,再觀陪玩的誠意,以及慷慨,再看其他綜合的表現的指數,幾步曲一完結,一般都能俱各滿意,皆大歡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