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4)性的奴隸微h微恐
克拉維納的天空被壓低了。原本湛藍的海岸線此刻像是被濃稠的鉛水浸染,遠處的圖比斯山輪廓在灰色的霧氣里變得扭曲,連風都帶著某種潮濕而腐朽的氣味。 保羅高中畢業,回到這座他本不愿踏足的鎮子。他的好友艾薩克,那種身上永遠帶著汽油味、酒精味與金屬味的男人,早就聽說圖比斯山里有一些未被標注在任何地圖上的原始森林。另一位同行的是懷爾德,一個瘦高、陰郁、像從水中生出的生物,眼神里永遠漂浮著令人不安的綠光。 正巧保羅的父親在這邊有套別墅,他們相約來到這里。 三人在市里備好了裝備。艾薩克的背包最大,里面裝著探照燈、對講機、強光手電,還有幾把戶外用的軍刀。懷爾德的包里多半是一些看不出具體功能的儀器,還有一卷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發黃的羊皮地圖。保羅的包相對簡單,舊的皮革邊已經開裂,里面裝著一些必要的基本物資比如壓縮餅干。 保羅已然成年,青年時期和父親的決裂和叛逆也在其一封封的信件里得到緩和和諒解。因此,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并不完全是與父親和解。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名義上的繼母,伊娃。 午后。 陽光穿透不了漸漸聚攏的烏云,整個別墅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黑紗蒙住。艾薩克提議趁著天還沒黑,先去周圍勘探下地形。 “順便看看有沒有有趣的東西?!彼肿煲恍?,露出犬齒。 保羅沒有同行。他留在房間里,翻看那些塵封已久的物品。幾支殘缺不堪的人偶、一本封面撕裂的《解剖學圖鑒》、還有一張被燒焦一角的家庭合影。 玻璃大門被推開,艾薩克和懷爾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石子小路盡頭。 這邊,別墅的書房內。 馬什叫來了保羅和伊娃。 書房寬闊,落地窗前堆滿了藤制座椅,透過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可以看到遠處密林的輪廓正緩緩被云霧吞噬。四周墻壁上掛滿了家族的徽章與照片,那些黑白老照片里的臉孔透著時間的腐蝕感,仿佛隨時會從相框里緩緩扭動著走出來。 伊娃坐在馬什身側,眉心緊皺。自從保羅和朋友們來到這里,她就開始感到一種詭異的不適。耳邊斷斷續續傳來像是舊電視機雪花屏里的雜音,又像是誰在用沙啞的嗓子低聲呢喃。 她下意識地把身體往馬什靠去,指尖死死抓著他襯衣的一角。 “父親……”保羅率先打破沉默。他試圖用平穩的語氣開口,但目光卻幾次不自覺地飄向伊娃那張蒼白而緊繃的臉。 馬什沒立刻回應。他低頭,輕輕撫摸伊娃的后頸,“伊娃?” 伊娃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瞳孔正在急劇放大。 在她的視野里,整個世界驟然開始像舊膠片一樣模糊跳幀。面前的馬什和保羅的輪廓開始變形,線條斷裂,色彩變得刺目且不自然。 馬什的身體在泛出詭異的死白,皮膚像是被剝離了一層,露出蜿蜒的血管紋路。 而保羅的輪廓仿佛被黑色的墨汁潑灑。特別是右臂——那一截開始閃爍著潮濕的猩紅,血rou蠕動,似乎正緩緩裂開,裂縫中生出一張巨大的血口,里面滿是利齒和蠕動的rou芽。那張嘴死死地盯著伊娃,像是在等待一場即將展開的盛宴。 血色越來越濃。伊娃看到的自己,竟然跪在血泊里,捧著那只血rou模糊的斷臂,像是在舔舐什么美味佳肴。 再往下。 她看到了保羅赤裸的身體被按倒在一灘暗紅色的淤泥中,皮膚上滿是劃痕和撕裂的口子。他一心吃著甜美的yin液,整張臉已深深地埋進了伊娃飽滿的大腿,靈活的舌頭不住挑逗那敏感充血的陰蒂,大口吞吃的快感讓他深深地閉緊了雙眼,濃密的長睫也被打濕。 他已經成為性的奴隸,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讓身上的女人得到性滿意。 而身后,一個輪廓模糊的高大人影正死死地攫住她的腰,高高翹起的yinjing摩挲在女孩兒的背部,留下道道yin蕩的水痕。那是馬什。 男人低頭,濃密的黑發像發霉的苔蘚一樣貼在她的脖頸處,另一只手在狠狠揉搓她飽滿的胸部。 馬什的后xue被塞進一個按摩棒,嗡嗡的聲音伴隨三人不住的喘息讓整個場景都似乎要源源不斷也流出yin液了。 三人身下的地板在緩緩滲出血水,墻上的相框一只只自行掉落,裂開的玻璃倒映出扭曲的人臉。馬什和保羅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滲血,他們的關節已經泛出白骨,面上均是似乎被鋒利斧頭砍過的血rou模糊。 正垂在馬什肩上的伊娃全身發涼,眼底里是抑制不住的恐懼,額頭盡是冷汗。 尖銳的耳鳴。眩暈。畫面開始反復跳動。 “伊娃?” 是誰在叫她? 伊娃猛地抬頭,眼前的一切驟然凝固。剛才的血色景象仿佛一場短暫的電擊,被強行拉回現實。 “伊娃?” 馬什正捧著她的臉,眼里滿是驚慌,“怎么了?你臉色很差?!?/br> 她的后背被冷汗浸濕,四肢發麻,口腔里是一股鐵銹般的腥甜。她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里多了三個陌生的身影。 兩個是艾薩克和懷爾德,他們的臉色顯得異常難看。第三個男人穿著深色皮夾克,棕色短發,被太陽曬過的深色肌膚,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滄桑胡茬,綠色的眼睛在暗光中反射出某種動物般的銳利。 那男人摘下帽子,自報家門。 “伊娃小姐,我是艾布納警長?!彼呱锨?,伸出手。指尖有泥土的痕跡,掌心帶著未干的血絲。 “剛才,在圖比斯山腳下……他們發現了......” 他頓了頓,喉結滑動,像是極力在壓抑某種即將從胃里涌出的惡心。 “發現了一只女性的斷臂……和一只手?!?/br> 空氣徹底凝固。 艾布納的臉色變得灰敗,“初步判斷……并非動物撕咬。更像是……鋸斷?!?/br> 他說到“鋸斷”兩個字時,伊娃的眼前再次閃回那個畫面。 那條蜿蜒而來的紅蛇,血盆大口張開,正緩緩爬上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