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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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瀾本也不想過去,只是這幾日心口有郁結之氣未舒,走到這里吸了幾口氣,倒是頓覺神清氣爽起來,便不由又往池塘邊過去。 她不會水更怕水,雪天又濕滑,所以走了幾步也并不敢靠得太近了。 繞過池塘往前便又是一條幽長的游廊,雖然國公府的仆人們早就掛上了燈籠,但夜里望之還是令人心生恐懼,仿佛一頭野獸張開了口,崔幼瀾只望了幾眼便不敢再看,于是收回了目光,連帶著身子也轉了過來。 身后左側不遠處又是一塊造型迥異的假山石,邊上栽著一叢紫竹,崔幼瀾原是無意往那處看了看,卻見假山石旁有一角玉色衣袍一閃而過。 崔幼瀾還來不及想什么,心頭便已微動,她又疑心是自己黑燈瞎火的看錯了,便又往那處走了幾步,還在那里立了一會兒,也沒再見有人出來或是有什么響動。 她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最后只道是自己眼花,又覺可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正要往回走,才覺腳下泥濘濕滑,原來方才不知不覺中已然走到了池塘邊上。 崔幼瀾頓時后怕,連忙便要走回到岸邊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去,不想斜里忽然有什么東西往她肩上重重一擊,崔幼瀾踉蹌兩步,還沒等她站穩,方才擊她肩膀的力道又朝她的腰部襲來,崔幼瀾這才感覺到是一雙手。 接著她便被這雙手徹底推入了池塘中。 池水寒冷刺骨,在落入水中的剎那,崔幼瀾抬頭只見天上鵝毛般大小的雪花朝自己撲面掉下來。 她身上穿著厚重的冬衣,還披了斗篷,甫一落水頃刻間便吸飽了池水,如水鬼一般將她直直往水下拉去,讓她連回頭去看推自己下水的人都來不及。 口鼻中已經有冰冷的池水不斷涌進來,崔幼瀾嗆了幾聲,便徹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很快窒息的感覺朝崔幼瀾襲來,她將雙手無助地往旁邊抓著,可惜并無任何依憑,有的只有不斷從她手里泄走又滑進來的池水,什么都握不住。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她從未設想過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可也沒料到死亡竟然會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令她什么準備都沒有。 彌留之際,崔幼瀾想起方才在假山石邊看到的玉色衣角,恨意如同此刻裹挾著她的池水一般,將她整個人淹沒。 這些年,她時常有一種被人暗中窺探的感覺,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直到今日,她還覺得可能是看錯了,原來…… 原來竟是他嗎? 不過也難怪,如今沈雪音回來,他自然更加迫不及待。 若真的是他,她的冤仇又要去與誰討要呢?她又算什么? 疼痛從心肺處往四肢百骸蔓延,饒是她千般萬般不甘心,最終也只能閉上了雙眼。 第02章 重生 不知餡于混沌之中多久,仿佛只是一剎的工夫,崔幼瀾覺得身上壓得她透不過氣的池水忽然消失了。 她用力吸了一口氣,清透的空氣灌入肺腑,遠處有鳥鳴啾啾,睜眼入目是明媚的春光。 崔幼瀾動了動身子,莫名感覺到身上有一種并不陌生的古怪感,這才發覺自己一截玉臂露在外面,身上則是只蓋了一張薄薄的錦被。 她心下一震,側過頭去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徐述寒。 他怎么在這里?她不是死了嗎? 難道是做夢? 不對。 崔幼瀾壓下心里的驚疑,伸手往頭上摸去,果然摸到的是她少女時所最喜歡梳的發髻,自從嫁人之后,她便再也沒有梳過。 還有那滑落在地上的衣衫,最上面是一抹明艷的妃色,正是崔幼瀾的大堂姐,當今的皇后娘娘所賜,叫了宮中最好的繡娘耗費半月所制的百蝶穿花遍地灑金百迭裙,可崔幼瀾卻只穿了一次,此后便徹底鎖入了箱底,再也沒拿出來過,又怎么可能再出現在這里? 唯一穿的那次便是七年前,當時正值初春,皇后在宮中設下賞花宴,邀請京中各家名門貴女們前來,崔幼瀾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席間觥籌交錯,嬉笑玩樂好不熱鬧。 皇后多年無子,崔家便選定了把崔幼瀾送到宮里為妃,待產下皇子之后與皇后互相扶持,延續崔氏的榮華,眼下雖然還沒下旨讓她入宮,但一切都已經是定好了的。 也正因此,崔幼瀾當時春風得意,奉承追捧者甚多,她不由多喝了些酒,自覺不勝酒力之后便讓宮人帶自己下去休息,宮殿都是早已備下的,崔幼瀾一進去便躺到床榻上小憩起來。 大抵是吃多了酒,她睡得也不甚踏實,明明才是三四月的天氣,卻覺得燥熱得很,后來仿佛是宮人送了冰塊進來,崔幼 瀾雖覺好受了一些,卻仍是翻來覆去了好久,最后也不知是如何紓解的,漸漸才平息下去。 想到這里,崔幼瀾的心口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她又回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徐述寒一眼,寒氣順著后背蔓延上來,一直到她頭頂,使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記得當時清醒之后,尚且還看著面前的徐述寒直發懵,連叫都叫不出來,殿外便有許多人闖了進來,一眼便看見她竟與徐述寒睡在一處,大白日在宮闈之中行yin/亂之事,自此她說什么都無濟于事,名聲毀了個一干二凈。 事后皇后和崔家也去查過,可惜宮里的事說不清楚,一切就如石沉大海,饒是崔元媞也無能為力,只能狠狠罰了當日一批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