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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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真是有心了。 沈知瀾逛了一圈,對船只大致的布局有了底,要是打起水戰,有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完全可以利用起來,做突襲。 他看完了,那些暈船的學生不甘心白來一趟,還是強撐著身體逛了一圈,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返程。 船只重新回到出發前的碼頭,停泊穩當后,武課先生才說,“今天肯定是打不了水戰了,你們回去也多練練鳧水,多看看水戰的兵書,再多來幾次,等你們適應了船上的環境,再來考慮水戰的事?!?/br> 學生們這才開心起來,準備充分再參加,勝算更大。 回程路上,沈與銳緩過勁來,吐槽道:“讓我們學這些又有什么用處,難道還能讓我們去行軍打仗么?” 他們個個身份尊貴,別說打仗,連京城都不想出,更別提經受軍旅的辛苦,反正沈與銳是一百個不愿意。 沈知瀾見身邊都是熟人,就直說了,“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又有話說,窮文富武,想學好武藝學好帶兵,非得要富貴之家才扛得住訓練的辛苦和各種磨練?!?/br> 練武啊,是非常辛苦的,還要充分補充營養才行,還有各種兵器,養駿馬,都要銀子打底才行。 沈與銳若有所思。 “只有富貴之家才更容易養出將軍,皇上也是照顧我們,要是能挑出幾個人才,怎么樣也不虧啊,朝廷不虧,我們更不虧?!?/br> 沈與銳還不懂為什么,被沈葵攔住,低聲解釋給他聽,王府雖富貴榮耀,但爵位只得一個人繼承,難道剩下的子弟都去喝西北風么?要給自己謀出路,不然三代以后,泯然于眾人。 要是有能耐,參軍入伍沙場拼搏,親手得了富貴,朝廷用著自己人還放心,豈不雙贏。 沈與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 馬車骨碌碌的碾過青石板,透過微風吹起車簾,能夠看到內里全是年紀不大,衣著華貴的少年,談笑風生,意氣風發。 連路邊的書生看到,也不禁想起曾經激昂憤慨,揮斥方遒的歲月,感受到屬于少年的意氣。 唯有坐在茶樓高層,臨街包間的人,氣憤的摔了茶具。 他肆意摔碎了東西,但周遭的仆人大氣不敢喘,悄悄蹲下用手撿起碎瓷片,不小心被扎了也不敢冒出一點聲音。 “賤人,賤人,統統都是賤人!” 沈與鎮發泄不了怒氣,對著仆從拳打腳踢,被打的仆人不但不能避開,還要小心說,讓沈與鎮留神自己的傷口。 那日的二十板子,是下了重手的,就算有褚王的面子,誰敢當著皇帝的面前作假呢? 仆人不提還好,一提沈與鎮瞬間想起當日的屈辱,被人扒了衣裳按倒,板子噼里啪啦的打上來,圍觀人士的鄙夷,厭惡,還有幸災樂禍的神色,他能一輩子都記住,傷口現在都沒好,動一動就疼。 被打了板子還不算完,他被趕出書院了,不被允許再次進入,讓他爹娘都跟著受連累,被爺爺訓斥。 平時跟他不對付的二弟三弟跑來嘲笑他,四弟五弟冷眼旁觀,躍躍欲試,如此種種,都被沈與鎮記住,懷恨在心。 皇帝他恨不了,爺爺他不敢恨,于是一腔子怒氣只能潑給書院里的宗室兄弟們,還有先生們。 要不是那苛刻的先生,他怎么會忍不住脾氣,又怎么會被處罰,以至于丟掉了做繼承人的機會? 一想到這些,沈與鎮的心里就跟油煎一樣難受。盡管爺爺叮囑他暫避風頭,他還是忍不住要出門來看,可越看,自己越難受。 他的怒氣再也按壓不下去,演變成了洶洶怒火,沈與鎮在王府金尊玉貴,并不擅長忍下怒氣,一定要發泄出來,讓別人也受受罪才行。 看著他如此憤怒,身側終于有人出主意,“主子,奴才有個法子,能夠讓他們丟個大臉,還是在所有人面前丟大臉,保管讓他們終身難忘?!?/br> 沈與鎮轉怒為喜,“快說快說,我要聽?!?/br> 于是那仆人附耳過去,小聲耳語,沈與鎮越聽越興奮,大笑道,“妙,這個主意真妙!” “就是難cao作,需要等待時機,主子還是多耐下性子,慢慢尋找機會,才能辦成此事?!?/br> 沈與鎮一凜,咬著牙,“只要能把場子找回來,忍一忍又有何妨?” 他兀自想象著別人丟臉的模樣,癡癡笑出聲,卻沒留意到那仆從一閃而逝的得意。 成了。 * 三月初五,本來是非常普通的一天。 沈知瀾清晨起床,家人正各司其職,忙著自己的事。 沈知汝在整理自己的功課,默念有哪些東西需要帶去課堂,杜珍娘正在查看后院晾曬的草藥,尋思哪些是繼續補充的,沈齊在思考,過幾天上司問話,該怎么表自己的功,又不搶同僚的功。 沈齊看到沈知瀾拿了一件厚實耐磨的石青色外衣,就知道今天又有鳧水的課程,他擔憂的問,“你的傷口沒問題么?” “早好了?!鄙蛑獮懥闷鹧澩?,展示腿上傷痕。早就結疤,只有一點粉色的痕跡在,昭示曾經受過傷。 “好是好了,要下水還要多留心,免得再感染?!鄙螨R仍不放心,碎碎念著。 沈知瀾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嘴上嗯嗯嗚嗚應著,其實根本沒往心里去。 眼看有水戰可以打,哪個人能按捺住激動呢?沈知瀾當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