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個貴人而已,何須皇上親自去?” 姜意卷著手絹,靜靜聽妃嬪的閑談,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 第18章 幽禁 眼前的破舊屋子,雖說破舊,但比之她所居住的澤芳居顯然大了不止一點。 那條小道穿過后,有一面很高的墻體,將屋子遮了個嚴嚴實實,僅有小門可以進入。也難怪她之前一直看不到有什么異樣。 也終于聽清了那道模糊的,縹緲的誦經聲。 這座屋子周圍有十八座剛好能容納下一人的小屋,里面各自做了一位僧人,有頻率的敲擊木魚,嘴里念著難以理解的經文。 宋梓婧帶著一顆謹慎的心,放輕腳下,跨入了這屋子。 *** 眼角一轉,很突然,見到了一個背影,從破屋的小門離去。 瞅衣物上的紋路,當是那日遇到的燕王。 未有多思,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停頓,走上臺階,進了殿堂。殿中有一尊佛像,佛像前跪坐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那摻雜著銀絲的頭發僅用一根木簪挽起,更顯樸素。 似乎聽到腳踩落葉的聲音,那女子輕輕轉過頭,眼角盡是滄桑。 女子看清來人著淺淡色的宮裝,面容清冷,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嘴里傳出的聲音,如木腐朽,刺耳難聽,“你是隆安的妃子?” 未等升宋梓婧答話,又聽那女子說:“這么多年了,難得有一個生人來這?!?/br> 話語間皆是如秋風刮過的無奈,一級獨自在此生活的寂寥。 宋梓婧看了很久,依然不知眼前人是誰,便問:“您是?” “你不知?”女子聲調依舊平穩,但有些詫異,捻著手里光澤暗淡的佛珠,在她身邊轉了三圈,輕笑一聲:“是了,若是知曉這是何地,你又豈敢來?!?/br> “我乃先帝妃嬪,容氏,如今……也算個太妃吧……” 即使她如此挑明,宋梓婧也不曾聽聞宮中有此人存在過。 看她一頭霧水,齊太妃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撫去她肩頭沾上的落葉,道:“孩子,你可是受人蠱惑才來的此地?” “是皇后娘娘約臣妾來此?!彼舞麈喝鐚嵈鸬?,一時間,瞬然明白,是皇后的一個圈套。 她能明白,齊太妃也更了解,她是這后宮的過來人,這算不上精明的把戲一眼就能看透。 “此乃禁地,不論是先帝還是新皇都曾下過圣旨,任何人不得私闖,否則……” *** “否則便以死罪論處?!?/br> 齊太妃的話未說完,便已被另外一道女聲接了過去?;实弁屎髱Я瞬簧偃?,皆舉著火把將大殿圍住。 皇后帶皇帝來的時間剛剛好,齊太妃未能將緣由說出,她也沒來得及離開。 宋梓婧僵硬的轉過身,掀了裙擺匆匆跪在了地上。 而她身后的容氏則不緊不慢的提起衣裙,再緩緩跪下,道:“罪婦容氏,恭請皇上圣安!” 韓琛從上而下的俯視,眼里帶著無盡的恨意,涼涼地說:“齊太妃這安,朕可受不起?!闭f完,又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道躬身的人,卻什么也未說。 倒是皇后嘴角帶著諷笑,急急開口:“宋貴人,你可知罪?” 宋梓婧道:“臣妾無罪!” “無罪?”皇后笑了一聲,道:“你可知,進了這禁地,便是最大的罪過!” “你怎么會來這?”韓琛不理會皇后所言,目光只盯著宋梓婧,目光火熱,想要將人看透一般。 “臣妾是被有心之人引誘來此,皇上信嗎?”宋梓婧揚起頭顱,絲毫不避諱的看著韓琛,卻是看到了那濃厚的不信任。 韓琛壓低身姿,手掌按壓在她的頭頂,硬生生將她的頭顱壓至低垂,再見不到那雙無所畏懼的眼睛為止。 當初淑妃也是這般看著他,將他迷住失了心竅。 韓琛道:“朕早前便已聽說,你一直在廢殿前徘徊,是為了什么?” “……接近燕王,又是為了什么?” 宋梓婧被他的手掌壓著很不舒坦,微微偏頭卻沒有什么作用,氣急道:“臣妾根本不認識燕王,何來接近?來此之前臣妾也不這里是禁地,又何來的目的?” “你撒謊!”皇后見她還在辯解,上前一步,玉手指著她的面容,出言道,“那日賞花,伶順儀便已見到你與燕王有所拉扯,今日夕芋來尋你時,也見到燕王同你都在此!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頭頂的掣肘撤去時,宋梓婧眼眶猩紅的看著皇后,指著身后空蕩的大殿,道:“皇后娘娘請好好看看,這大殿中可還有其他人,可有您所說的燕王?娘娘所說的人證物證,除卻伶順儀和夕芋所看到的,又豈有其他!娘娘所言不過是一片虛妄之詞!” “你放肆!” 皇后面色冷到極點,不顧韓琛在場,微微偏頭,夕芋便知何意,上前幾步,抬手便是掌摑,脆響不絕于耳,直到宋梓婧雙頰皆紅,嘴角滲出血絲,皇帝在一旁卻未執一言。 夕芋出言罵道:“皇后娘娘鳳威,豈是你一個小小貴人可以冒犯?” 宋梓婧仇恨的看著皇后,想要將之前夕芋在耳邊所說的約見和盤托出,話未出口,就見皇后手里拿捏著一個玩意兒,是個小小的金鎖,是她找宮里的工匠專門打造的,給嫂嫂還未出世的小侄子打造的,前些日子剛讓春若找人帶了出去,怎么會到了皇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