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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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清看向她。 許嘉:“你如果再不信,明天可以親自去看?!?/br> 邵宴清又問:“李渝江和你什么關系?!?/br> 許嘉微怔,避開他的視線:“我們是同事,曾一起合作過芭蕾舞劇?!?/br> 邵宴清扭過許嘉的臉,逼著她面向自己:“李渝江喜歡你?!?/br> 這是個莫名其妙的陳述句,仿佛在無形中就定下她的罪。 許嘉再也忍不住了,被嘲諷被誤解的委屈與羞惱在這一瞬間迸發:“為什么又說這些,難道在你的眼中,人就只會亂搞男女關系嗎?我和李渝江是同事,是一起跳舞的舞者!倘若你非要問個究竟,那么我就與他有相同的愛好,有同樣的理想!這樣你滿意了嗎!” 許嘉生氣地說,每個字都透露著憤怒。 邵宴清本因感到氣惱,此刻的心情卻較為好轉。他并未來及想出緣由,就已經稍稍松開手:“我沒有在怪罪你,只是......”停頓,沉聲說,“你們舞團不止李渝江一個男演員,我會把他換掉,你再選一個齊格費里德?!?/br> 許嘉以為邵宴清在開玩笑:“什么?” “這就是我給出的方案?!?/br> 邵宴清冷漠地說:“換角,或者將他趕出劇院。我不允許有人盯著我的東西?!?/br> 換角?驅出劇院? 只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懷疑,就要否認旁人全部的努力嗎? 許嘉哆嗦著,想起被臨場換角的自己,那種希望破滅的痛苦與不甘再次鉗住心臟。 好諷刺,她憑什么能認為邵宴清會理解她的想法? 高位者動動手指就能壓垮蟲子般的他們,她應該早就明白這種道理啊。 許嘉揚唇,忍不住自嘲地笑。 邵宴清皺眉:“你笑什么?!?/br> 許嘉背靠著白墻,腦袋朝后仰,長睫低垂,輕聲說:“宴清,你沒有辦法換掉李渝江的?!?/br> 許嘉的態度轉變了,變得冷靜卻愈顯漠然,像是在談論一件與她無關的事,而沒有必要浪費情緒。 邵宴清心一沉,死死地攥住她的腕:“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br> 許嘉笑,雙肩輕微地顫,抬眼,眸間卻一片清冷:“李渝江是最合適的齊格費里德。哪怕姜珊犯下這么大的失誤,他也能讓演出完整得結束,這就是李渝江的能力?!?/br> 邵宴清聽出她的意思,唇線緊繃,不愿做以回答。 許嘉絲毫沒有顧及身體的疼痛,下顎微昂,任由散亂的發絲掃過脖頸,像只慵懶的貓般緩慢地說:“我和李渝江有三年的合作經驗,我們是最合適的搭檔。你如果想獲得父親的認可,就必須要有一場完美的演出,所以,你不能—” 恰時,唇被堵住。 許嘉一愣,本能地掙扎著,想推開覆于胸膛的軀體,未果,只能拼命地抿住唇。 邵宴清沉眸,貝齒用力地咬,舌尖沐浴著血腥,強硬地不留余力地擠入她的齒間。 是親吻,又像掠奪,恨不得掌控她的全部。 邵宴清含住許嘉的唇,看著她那雙怒視自己的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憤怒,只當那句‘最合適’落入耳邊時,理智就已經蕩然無存。他無法反駁許嘉的話,為保證演出的成功就只能留下李渝江,可占有欲卻逼得他發狂。 “許嘉......” 邵宴清吮吸著她的唇,咬著,拉扯著,引導般地問,“你屬于誰?” 許嘉的眼神散開,眸間擁起情動時的水汽,卻依舊固執地一言未發。 邵宴清也不惱,繼續加重力氣,只見她稍稍蹙眉,才好心好意地提醒:“獲得首席之位的感覺如何,高興嗎?!?/br> 雙腿在發軟,身體仿佛飄在云端。 許嘉被邵宴清的氣息包裹著,已然分不清此刻是現實還是夢境。心跳仍在加快,可當聽見他如此說時,卻是瞬間清醒過來。。 邵宴清無疑在警告,警告她不能忘記兩人間仍存在合約,所以必須乖順,必須聽話,必須......讓他滿意。 緊攥的拳頭松開,許嘉終于放棄抵抗,想要言語,啟唇卻發出難以隱忍的低吟。 邵宴清笑,動作輕柔許多,薄唇貼著她的頸,喃喃說:“許嘉,回答我?!?/br> 發絲早在與墻面的摩擦中散亂,腦袋是清醒的,呼吸依舊急促。 “你的......” 許嘉的手抵住邵宴清的肩膀,向外推,語氣幾近哀求,“我是......屬于你的?!?/br> 話落,空氣涌入鼻尖。 許嘉低下頭,大口地喘息。 帶有懲罰性質的吻終于結束,身體卻照舊綿軟無力。手扶住墻,也只能佝僂地站著。 許嘉別開眼,避開邵宴清的目光。 邵宴清捧起許嘉的臉,拇指磨搓著她紅腫的唇:“我也想好好對你,所以下次別再這樣做?!?/br> 生氣的是他,發瘋的也是他,可是到頭來,他卻在指責她的不對。 許嘉感到好笑,抬眼對上邵宴清的視線:“怎么樣,你改變主意了嗎?!焙蟊巢渲鴫?,勉強挺直腰,“你不會換掉李渝江的,對吧?!?/br> 邵宴清的眉頭皺起又松開,片刻才說:“具體要看他的能力,我的劇團不需要廢物?!?/br> 許嘉松了口氣:“這樣就可以了?!?/br> 正要離開,手腕又被握住。 邵宴清揚唇,鳳眸稍許瞇起:“我一直很好奇,你戴著的是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