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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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觸及的瞬間,許嘉就明白了邵宴清的意思。 邵氏父子與邵平南二人有利益之爭,邵宴清又急需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故而這場名義上的公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倘若之前的事故可以怪罪于王海窩囊,那么這一次,他絕不能于對手面前弄丟邵氏的臉面。 許嘉現在還記得邵平南看向自己的眼神:譏諷,輕蔑,仿佛她生來就是只憑借美貌去討好權貴的蟲子。 此刻,體內的熱血又開始沸騰,許嘉想成為與邵宴清有著相同目標的盟友,她需要將巴掌扇回邵平南臉上的機會。 “放心?!?/br> 許嘉昂首,眸間滿是自信,“你不會后悔選擇我?!? 第9章 天鵝 ◎“直接去平寧劇院?!薄?/br> 樓梯旁的頂燈光線晦暗,卻將許嘉的雙眸襯得格外閃亮。她唇角含笑,周遭似有細碎的光點環繞。 好耀眼。 邵宴清一時有些恍神,薄唇微顫著,許久才開口:“雖然我同樣希望如此?!眰}皇地提腿,只想著快些上樓去,“但說大話可不是什么好的習慣?!笔种改笞》鎏?,沉聲補充,“許嘉,讓我看見你的實力?!?/br> 他說完就闊步離開,腳步聲遠去,逐漸消失于長廊的盡頭。 心臟仍在狂跳,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歡喜充斥。 許嘉良久地站于原地,垂在身側的手輕顫,而后緊緊攥起拳頭。 隔日,是被關門聲吵醒的。 許嘉自從搬來邵宴清的住處,睡眠就一直很淺,睜開后看時間,現在才六點剛過。 她也無心再入睡,簡單梳洗后就以面包果腹。這還是從出租屋里帶來的食物,她沒有辦法在未經戶主同意的情況下擅自使用冰箱,只能將面包堆在陰暗的角落里,再仔細拉好窗簾,以防其被光照后加速變質。 許嘉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居,雖然與邵宴清的關系不再陌生,可心里依舊有些畏懼。 她生怕對方闖入房間,又擔憂自己會因太過意外而失禮,每晚臨睡前都將空紙杯抵在門口,只要有細微的響動,就可以即使做出反應。 但是邵宴清卻很少回來,或者說,那日兩人前后跨入門扉后,許嘉就再也沒有看見他。 邵宴清的工作忙,劉科告知,他經常住在公司,以便及時處理要緊的事物。 許嘉訝然,她以為像邵宴清這種擁有優越背景的富家公子,都是整天呆在辦公室里做樣子的懶蟲。 “別人或許如此,但邵先生絕對不能松懈?!?/br> 劉科在開車,雙眼緊盯前方,“他現在是邵平北先生的獨子,更要擔負起守護邵氏的責任?!?/br> ‘現在是......’ 許嘉感到奇怪,‘難道說邵宴清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肫鹪诨瘖y室內瞥見的黑色裙擺,不由得有些怔神。 到底是誰會在朋友的婚禮上穿著黑裙,那個女人......與邵宴清又是什么關系。 她正仔細思考著,窗外的景象忽而頓住。 “許小姐?!?/br> 劉科說,“劇院已經到了?!?/br> 許嘉沒有打算讓劉科接送,那輛加長版的豪車停在破舊的劇院前,就像是呆在野雞群里的孔雀,漂亮得實在太過扎眼。 她不想成為大眾的談資,也不愿被人問東問西,所以當劉科替她打開車門時,她本能地拒絕對方。 劉科則表示這是邵先生的要求,先生說讓她將所節約的時間都花在練舞上。 許嘉只能同意,車剛停住,就趕忙向外跑。 “許小姐?!?/br> 劉科叫住她。 許嘉見旁側無人,才問:“什么事?!?/br> 劉科:“我會在晚間六點來接您?!?/br> 許嘉點頭,又像催他離開似地急忙說‘晚間些’。 劉科這才關好車窗,朝著公司的方向去,拐過第二個紅綠燈,接到邵宴清的電話:“邵先生?嗯,好的,我知道了?!?/br> 7:14 更衣室內只有許嘉一人。 她挨個脫掉外套與寬大的短袖,手指隨動作向上時,忽而碰到某個冰涼的東西,微怔,這才想起戴在頸邊的戒指。 這精美的首飾雖然不適合她,但小小的鉆石卻像是肖像許久的夢,她本能地想要留住這個美好。所以暫且用縫線將其上,改良為項鏈將其帶在身邊。 練功服沒有領口,戒指戴在頸邊就會立刻被發現。 許嘉摘下沾染自己體溫的物件,仔細地疊好,而后小心翼翼地將其塞進外套的口袋。 手指還沒來及收回,恰時,就聽見女孩們細聲細語的談話。 “聽說《天鵝湖》要換主演了誒?!?/br> “是嘛,難怪我昨天看見姜珊一副氣得要死的樣子?!?/br> “那純屬活該,要換做是我搞砸了演出,大概就主動辭職了?!?/br> “哈哈哈,有這么嚴重嘛?!?/br> “當然!” 開柜子的聲音響起,繼而是擺放物品的動靜。 兩人并未看見站在后排的許嘉,閑扯兩句后就將話題帶到無關緊要的地方。 許嘉背著包,放輕腳步離開,偏不巧,迎面撞上手拿冰美式的姜珊。 一扇門,面對面站著兩個人。 姜珊:“嘖?!狈籽?,不肯讓路,“怎么哪里都能遇見你?!?/br> 許嘉不予理會,漠然地要往前走,誰知剛提步,前方就被再次擋住。 姜珊用力捏住塑料杯,表面卻裝得平靜:“你昨天去哪了?為什么沒來上班?!卑櫭?,又生硬地問,“你去送禮了?還是請私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