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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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收拾行李要花費很多時間,實際cao作起來卻比想象中容易。她習慣于穿著劇團的團服,又不常買新衣服與收拾,一個行李箱剛好能裝滿她生活的所有痕跡。 劉科見此也倍感詫異:“沒有其他東西了嗎?!?/br> 許嘉局促地點頭:“嗯?!?/br> 劉科也不再問什么,只在路上如同她介紹明日婚禮的安排:先是與男方父母見面,再發表結婚誓言,最終以向賓客敬酒為結束。 “多看一看相關資料?!?/br> 劉科打開別墅的門,替她拿起行李箱,“屆時千萬不要緊張?!?/br> 許嘉握住舞蹈包的肩帶,拘謹地打量著邵宴清的住所:這是棟三層的小樓,大理石地磚搭配黑白調的裝修風格,將本就缺乏煙火氣的屋子顯得更加壓抑。 沒有綠植,沒有擺件,一眼望去只剩金屬的家具。 比起她之前只有兩個房間的出租屋,這里顯然更不像一個‘家’。 “這就是你的房間?!?/br> 劉科說,“如果有不方便之處,可以隨時告訴我?!?/br> 白的燈臺,白的簾紗,黑的書桌,黑的床單...... 許嘉的呼吸發顫:“邵先生......”停頓,再開口時平靜許多,“今晚會回來嗎?!?/br> “他今天住在本家?!?/br> 劉科說完,禮貌地頷首,“許小姐,早些休息吧?!?/br> 隨著關門聲響,風卷起淡薄的細紗。 周圍好安靜,似乎能聽見鐘表行走的噠噠聲響。手機忽而傳來震動,又是張秀琴發的消息。 “你來真的是不是?小白眼狼!真是白將你養這么大?!?/br> 屋內黯淡,屏幕的藍光格外刺目。 許嘉緊緊地捏住手機,像是屋內的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張秀琴:“等著吧,我明天就買票去平寧!” 不,不行。 許嘉一哆嗦,腦袋還沒有來及思考,手已經率先走出反應:“我現在就打錢給你?!?/br> 張秀琴終于滿意了,這才停下持續三天的折磨:“下次主動點,別老讓我催你?!?/br> 無力感擒住心臟,額角的痛感遍布全身。 許嘉扶著書桌,緩慢地蹲下,雙臂緊緊地環抱住身體,呢喃:“沒關系,沒關系的......” 今夜注定是要失眠了,幸好徹夜的清醒并沒有讓腦袋太過昏沉。 許嘉身穿淺藍的紗裙,垂手站在立身鏡前,練習著早已爛熟于心的話:“您好,我是芭蕾舞劇演員許嘉。我的父親是平寧大學的教授許懷之,母親是鋼琴演奏家柴影?!?/br> “我與宴清是在慈善晚會上相識的,他對我十分體貼,我......很愛他?!? 第7章 天鵝 ◎“這位是我的妻子,許嘉?!薄?/br> 十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排列于酒店外,進門就能看見三米的巨型蛋糕。迪奧香水作為女士的伴手禮,河流般的長桌上擺滿象征純潔愛情的白色玫瑰。燭火與燈光遙相輝映,組成遍布于場廳的點點星辰。 婚禮的現場比想象中更氣派,仿佛是存在于童話里的場合,美好得像是一場虛構的夢。 許嘉還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邵宴清,就被侍從帶到梳妝室化妝。 編發,描眉,配耳飾,最后再涂上蘋果紅的唇膏。 她怔怔地看向鏡子中身穿白色婚服的女人,一時間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咚咚— 有人來敲門。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鏡子里折射出邵宴清的身影。 “我想得沒錯,v字領的婚紗果真適合你?!?/br> 邵宴清由衷地贊嘆,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她修長的脖頸,“你的鎖骨很好看,要不要考慮再搭配一條項鏈呢?!?/br> 許嘉怔怔地聽著,感受到指腹留在脖邊的癢。 邵宴清的手指有長期握筆留下的薄繭,動作愈輕,而觸感愈加明顯。 許嘉一瞬慌亂,本能地要躲。 邵宴清握住她的肩膀,俯身問:“怎么了?!?/br> 他的體溫罩住她的軀體,干燥的煙草味撲鼻而來。 動也動不了,仿佛連呼吸都被他掌控。許嘉像被蠱惑般啟唇,聲音有些?。骸澳阌X得珍珠的款式如何?” “珍珠嗎?!?/br> 邵宴清稍許蹙眉,似乎在認真思考,“我倒認為鉆石更符合你的氣質?!?/br> 他的語氣不容質疑,大概從一開始就未曾考慮她的看法。 許嘉垂眼:“那就按邵先生的建—”話音未落,頸邊忽感一涼。她望向滾圓的珍珠項鏈,微怔:“不是說選鉆石嗎?!?/br> 邵宴清系上項鏈的鎖扣:“我的意見不重要,今天凡事以你為主?!闭局毖?,手仍搭在她的肩膀,“覺得怎么樣?” 珍珠項鏈恰與魚尾的耳墜相配,淡藍的眼影平白增添妖艷氣質。她的眼睛濕漉漉得,沾有高光的淚痣發出細閃,看上去像是潛游在海底的人魚。 很美,甚至有些不像她。 許嘉抓住婚紗的裙擺:“......謝謝,我很喜歡?!?/br> 邵宴清笑:“你我之間沒必要客氣。但是—”替她整理領口的蕾絲,垂眼說,“也不能違反與我的約定啊?!?/br> 許嘉一怔,耳尖瞬間泛紅。 邵宴清的動作看似親昵,搭在她肩頭的手卻始終隔著布料。嘴里在說甜蜜的話,行為卻透露著生疏與冷漠,這就是與她訂下契約的人。 許嘉并非因為害羞而窘迫,更多的則是犯錯的羞恥感。分明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可還是在開場前出錯,她決不允許自己有第二次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