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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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路人x5小伙伴:看到了禿頭小烏龜,哈哈哈哈哈哈哈因為太熱了,感覺腦袋禿禿。 我:天熱的時候就是這樣嘛,人還沒多熱,但腦袋一定是最燙的。 小伙伴:這時候一定要下水。草,想到河童了。 ?您是哪個品種的魔鬼竟如此獰猙可怕(可是真的好形象……啊/癡呆.jpg) 第4章 夜里列車仍‘哐呲’、‘哐呲’地響,時不時還會鳴起喇叭,櫻子醒了一會兒,扭頭時發現身邊一頭紅銅色發的少年沒有睡,他們這里的窗簾拉開了一條寬寬的縫,昏冷的月光照進來,也能看見外邊一閃而逝的枝椏黑影。 織田作之助望著窗外,面無表情,但聽到櫻子的呼吸聲變了、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后,就低頭看了過來,“怎么了,櫻子?”說是詢問更像是陳訴一般,嗓音壓得低低的,就有一些少年氣顯露出來。 櫻子搖了搖頭,從座位上下來,慢慢地路過島田婆婆,去找車上的洗手間了。 嘩嘩的水聲在深靜的夜里有一點吵,而且水有一點涼,櫻子關掉了水龍頭甩手,由于她的身高受限,隔著洗手臺望窗外看不到什么,于是就拿一旁的帕子擦干凈臺上的水,使勁地爬上去。 趴在狹窄的小窗戶上,借著昏暗蒙蒙的月光,她看到一片深暗而一望無邊的海,在那些失色的樹枝椏的背后,海面上有偶爾一閃的粼粼的光,遠方的天空中積壓著厚重的云,近處海鷗飛落在海岸,它們的翅膀有力,甚至于還能追趕上列車。 一只海鷗停落在樹梢上,靈動地擰頭,櫻子只注意到它厚厚的殼一樣的嘴,然后一下就錯過、消失不見。 又是一道鳴笛聲。 她待得有點久了,身后鎖壞掉的門被推開,是織田作之助進來,如常地向她伸手,示意抱她下來,櫻子轉過身張開手,被他一路抱回座位上。 嘈雜的人聲隱約從后面的車廂里傳來,距離太遠,到這里時就完全辨不清,只是與時有發生的抓小偷的動靜不同,可能是死掉了人,可能是人快要死掉了。 這是在深夜里,距離白天還有很長的時間,櫻子又睡過去,夢里好像有迅猛的海鷗如閃電一樣飛掠,羽翅張開的弧度凌厲,毫不留情地劃破了黑色天幕。 在列車上洗漱都是很隨意的,第二天早上等櫻子醒過來的時候,不少人已經去過洗手間,島田婆婆牽著她去,免得她困倦、跌跌撞撞就摔倒,向乘務員要了點溫水給她擦臉。 由于夜里沒睡好,櫻子顯得呆呆的,走起來的時候連手臂都不會擺,剛起來是想自己去,結果沒走幾步就差點一頭撞在前邊的座椅靠背上,還是被邊上一位嬸嬸扶住,才勉勉強強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后就被島田婆婆牽著了。 眼角、耳后還有下巴和脖子都被輕柔仔細地擦拭過,回到座位以后,早飯是列車上售賣的飯團,大片的海苔包裹著米飯和餡料,米飯里拌著嫩黃的玉米粒,餡料是rou松和火腿,櫻子只吃掉半個,剩下的分給了織田作之助。 不想要多吃飯,櫻子和織田作之助換了下位置,她趴在窗戶邊看外面,深色的、說不出具體顏色的海好像很近,她有點想伸手,但手只是摳著薄薄一扇玻璃窗,玻璃是帶點綠的,讓外面的天都染了色。 距離到站沒有多久了,位置又換回來,櫻子小小一個坐在中間,島田婆婆為她梳頭。 小孩子的頭發毛絨蓬松,有一點點打結也很容易理順,櫻子和織田作之助都不太愛說話,島田婆婆手上的動作不亂,她望了一眼外面,感慨地道:“是好天氣呢?!?/br> 她和隔著幾排座、之前扶過櫻子的那位嬸嬸聊起來。 “您帶著孩子去看望什么人嗎?”他們慣住在鄉下,不大有城里人與人之間的疏遠和講究,和人嘮起來就難免問到一些事情。 島田婆婆笑的時候面龐上的褶子愈深,但神情更加柔和了,“他們不是我的孩子喲,”說的是這樣,但還是慈愛地拍了拍身邊兩個孩子的肩膀,滿眼里都是喜愛和笑意,又慢慢道:“我正要去看望我的孩子?!?/br> “哎呀,”那嬸嬸認真打量了下倆孩子,目光最后落在小一點的孩子身上,“與您這么像呢?!?/br> 飽經風霜蒼老的皮相、還未長開的稚氣面龐,就算是容顏老去,被人間的苦難磋磨變了樣,好看的人那也還是不一樣,一眼看過去那年少的孩兒也親和可愛,她們一老一少在一起,可不就讓人以為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您的孩子怎么不來接您?” 列車又‘哐呲’一下,唯獨這一聲很響亮,島田婆婆雙手交握,銀中摻著黑的頭發下,那雙虹膜褪色過后顯得透徹的眼眸里帶著柔和的光采,慢慢地道:“他睡啦?!?/br> “他睡啦,幾十年都孤零零地留他一個人在那里,我得要去看他?!?/br> 那嬸嬸聽到這話,一下明白是什么意思,眼角就濕潤了,不由得偷偷擦拭了下,而島田婆婆還在講,似乎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與人這樣傾訴。 “我老了啊……覺得自己快要走了,就得抓緊時間去看他。這幾十年我和我的丈夫在一起,孩子想我,可我也得陪著我的丈夫,把責任都承擔起?!?/br> 島田婆婆回想起這大半生,她盡起了自己的責任,卻沒能做個好母親,并非她不想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將他接回家里,而是……她的孩子在戰亂中遺失,被人販子帶到了橫濱,卻又與許許多多的人一并死在一場戰爭里,然而尸身被大火焚燒,已經不能分揀,只為他們一并立了一座簡陋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