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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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是的我還活著, 你看上去顯得還有點遺憾?!?/br> 白喆翻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了。 他們剛到靈異學院的時候, 剛剛打上課鈴沒多久,校園里一片寂靜, 費謙發信息說直接來放輪船地下室。 傅云和白喆來到地下室推門進去,地下室里已經站了幾個熟悉的人影了。 “傅老師, 這邊?!辟M謙在桌前朝他招手道。 地下室里依舊放置著巨大的輪船,但是由于陰氣消散的緣故,它現在看上去完全沒有昔日的森然了,安靜的矗立原地,有種古樸的典雅感。 傅云簡單的把眼前幾個人掃了一圈, 然后微微一怔。 還是原先那些人, 侯總,候雅昶候呈瑋父子三人, 更重要的是,李有德也在。 幻境中的場景頃刻間浮現在眼前,傅云遲疑了片刻,畢竟沒有證據,他還拿不準李有德是不是他小時候那個李總。 “愣著干什么,就差你了?!?/br> “嗯?!备翟茟艘宦曌哌^去。 “本來說要給你們辦慶功宴的,結果你們一出來就直接躺醫院去了,三層蛋糕都沒吃上?!辟M謙半是埋怨的開玩笑道。 “???”傅云問道:“那蛋糕去哪兒了?” “分給學生了?!辟M謙攤手道。 傅云笑了一下:“沒浪費就行?!?/br> 老侯總和李有德坐在后面的茶座上,各占一邊的喝茶,候呈瑋站在父親身后不言不語陪著。 候雅昶見了傅云倒是高高興興的招手過來:“阿云!你什么時候出院的,怎么都沒跟我說,我還想著訂花呢?!?/br> 傅云:“……那倒也沒有這個必要?!?/br> 他看著候雅昶年輕清俊的面容,半晌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候雅昶一愣,接著便神情舒展開來:“你同我客氣什么哈哈哈……” “身體好全了?”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著補道。 傅云點頭:“嗯,沒事了?!?/br> 費謙在那邊準備好紙筆和合同,朝侯總和李有德微微欠身道:“兩位,簽個字就可以了,等海底打撈工作徹底結束之后就可以劃分了?!?/br> 傅云側了側頭,用余光注視著李有德俯身簽字,然后再不急不緩的坐回原位,他忍不住朝那男人正面望了一眼,就和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傅云很難形容李有德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碧海中最溫和的一片淺灘,浪花很有規律的節奏起伏,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是再往深處走便一眼望不穿底了。 李有德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舉杯朝他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隨便去一個人簽就行了?!崩虾羁偪吭诓枳蠎醒笱蟮暮蛢蓚€兒子說道。 候雅昶便沒多想,拍了拍傅云就主動過去了:“來了?!?/br> 費謙將筆遞給他,他剛要接過來,身后老侯總的聲音便又橫插了進來:“算了,合同是大事,得由長子來?!?/br> “呈瑋去吧?!?/br> 候雅昶的臉色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慢慢的收回手,費謙只好抱歉的朝他笑笑,手中圓珠筆一轉,遞給了身后面露得色的候呈瑋。 傅云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面,一直到候呈瑋把侯家的那一份簽完了他才移開視線。 “馮組長打電話來說他和小陳的那份都以作戰組的名義捐給學院,就差你了阿云?!?/br> 傅云朝他揚了揚前兩天陳時越包扎好的手臂:“手骨受傷了,醫生說不能握筆,小候替我簽吧?!?/br> 候雅昶沒反應過來:“???” “阿云這是你的東西,我怎么替你簽?”他急急的道:“打撈出來的東西不知道價值多少呢,你別鬧?!?/br> 候呈瑋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傅云這解圍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但是給候雅昶解圍不就是擺明了拆他的臺么? “我不要死人的東西,你不簽也是歸靈異學院?!备翟频?。 見候雅昶還在猶豫,他便干脆利落的將他一推,然后給費謙使了個眼色,費謙立刻心領神會,就將圓珠筆遞到候雅昶手上了。 候雅昶全程茫然不知所措的簽完了字,抬頭看向傅云:“阿云……” 傅云沒給他矯情的機會,轉身對費謙道:“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待會兒在醫院還有個復查,就先走了?!?/br> 費謙擺擺手:“沒了,去吧?!?/br> 傅云帶著白喆轉身就走,一刻鐘都沒打算在是非之地多待。 候雅昶依然維持著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他下意識看向父親。 只見老侯總沉吟不語的啜了口茶水,慢慢道:“既然是給你的,就拿著吧?!?/br> 李有德一直注視著傅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略帶笑意的收回目光,對費謙輕聲道:“茶不錯?!?/br> “您喜歡就好?!辟M謙溫聲細語回答道。 候呈瑋低聲對父親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br> 傅云剛啟動車子,打開的車窗就被人猛的一按,驚的他連踩剎車,才穩住車身沒直接沖出去把那人帶翻在地。 “候呈瑋你什么毛???”他驚魂未定的停車怒道:“危不危險?” 候呈瑋氣喘吁吁的按住他的車窗道:“我有話跟你說?!?/br> 傅云沒好氣道:“說?!?/br>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侯家的事你不要插手?” “我沒插手?!备翟品裾J。 候呈瑋一把從車窗外扣住傅云瘦削的手腕,大怒道:“那你剛才在干什么!你還沒插手!候雅昶的事情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憑什么就拉偏架?” 傅云簡直被他氣的沒話可說:“我什么時候拉偏架了!你們兄弟的事跟我沒關系,今天易地而處的是你我也會幫忙的,還有,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撞死我!”候呈瑋手勁極大,幾乎要在他手腕上扣出淤青來。 白喆伸手過來幫忙,試著拉開:“哎呀候公子有話好說,好說啊,要不您上車來我們事務所一起吃個飯敘舊?” “閉嘴!”傅云回頭斷喝:“我沒興趣跟他吃飯,你再不松開我喊你爸了啊?!?/br> “他不是我爸親生的!”候呈瑋被逼急了,猝然低吼出聲。 空氣中一時凝固了兩秒。 “???”白喆大腦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傅云才反應過來他說什么,他一巴掌把白喆拍回副駕去,另一邊轉頭開口輕聲嘲諷出聲:“候呈瑋?!?/br> “你有毛病吧?” 候呈瑋明顯有些后悔一急之下說出了點不該說的秘密,但是話說出來就吞不回去了,他只好更低聲的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別管這是什么渠道的消息,假的真不了,我發誓我說的絕無半字虛言?!?/br> 傅云一掌摁在他握住自己的手臂上,反問了一句:“是嗎?” “你當年懷疑我是老侯總親生的,要跟你爭候家,后來證實我對候家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备翟普f道。 候呈瑋看上去想反駁點什么,然后又被傅云堵回去了。 “然后你現在懷疑跟你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八年的弟弟不是親生的,我現在很好奇,你爸在你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老侯總生意場馳騁半生,沒想到晚年留下個生育機器的名聲?!备翟品艘乃嫉?。 當年的事確實是候呈瑋理虧,傅云在候家寄人籬下的時候,候呈瑋沒少給他使絆子,傅云提起這一茬他就沒話講,只能氣呼呼的瞪著傅云:“你就是不相信我?!?/br> 傅云耐心告罄,拎起旁邊的水壺在他手背上一砸,逼迫他放開手:“我相不相信都對候家對你沒影響,再說管我什么事,蠻莫名其妙的?!?/br> 油門朝下一摁,車身疾馳呼嘯離去,很快就在候呈瑋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 傅云從醫院出來后身體素質極劇下滑,稍微忙點什么就極容易精力不濟,這會兒困的整個人懨懨的,眼皮直往下耷拉。 他本來以為從靈異學院跑一趟回來就可以直接上樓睡覺了,然而回到靈異事務所的時候,卻已經有三個人在一樓大堂等著他了。 其中兩個他認識,是他外婆那邊的私人醫生。 另外一個他也認識,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這人會出現在這里。 “打擾一下,老爺爺,您是來我這兒看病的嗎?”傅云客客氣氣的對著工位上的老中醫道:“上次一拳把我打吐血的售后服務?” 澹臺公隆老中醫看著他笑得見牙不見眼:“你說過我要是有需要可以來找你還那一掌的恩情的,我這不就來找你來了?” 傅云看了他外婆的兩個私人醫生一眼,實在沒精力猜他葫蘆里賣的迷藥,就無可奈何的擺擺手:“那你得等我一會兒再還了,我先應付這兩位,那個你們誰放他進來的,誰自己招待?!?/br> 說完他強打起精神,轉向兩個私人醫生:“上去說吧?!?/br> “不必了傅老板,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在這兒說就好了?!逼渲幸粋€醫生溫和道,同時示意另一位拿出一只一指長的小瓶子遞給傅云。 “今天晚上凌晨前提交證物,您把殘魂刨出來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們?!?/br> 傅云盯著掌心里半寸玻璃瓶,神色不明的注視了半晌,然后低聲道:“等我十五分鐘?!?/br> 醫生從包里又遞了一管針和藥給他:“這個是止疼的,這個是止血的,辛苦了?!?/br> 傅云沒什么異樣的上樓合上門,他徑直走到自己桌前,俯身拉開柜子,從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掌間把玩了片刻。 刀鋒出鞘的瞬間,刀尖上光芒雪亮,一時晃眼。 傅云提著刀柄,臉上神色毫無變化,泠泠刀鋒上映亮他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眸,然后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大動脈處。 鮮血噴涌而出。 傅云顫抖著手,將玻璃瓶接在自己傷口涌血而出的地方,血水汩汩而出,他身形一歪靠在墻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逐漸因為失血而蒼白。 直到一縷黑魂緩緩在血流中蔓延而出,傅云神色一凝,快速接住“噠”的一聲,惡魂被關進玻璃瓶中。 房間里已經盈滿了血腥氣息。 傅云推開門的時候,藍璇和白喆一人一邊已經在門口站著了,見他出來快步一齊上前,忙不迭的問道:“老板,你沒事吧?” “血止住了嗎?” 傅云疲倦的點點頭,沒要他們攙扶,腳步虛浮的自己下樓,將手中玻璃瓶遞給醫生,低聲道了一句:“辛苦兩位了?!?/br> 兩個醫生點了點頭,對傅云躬身一禮算是致意,藍璇探身問要不要她幫忙護送回總部。 “不必,這么重要的事,樊姐不可能只讓我們兩個來的,姑娘放心,一定將東西安全送到證物所?!?/br> 兩人轉身大步出門,院子里果然傳來槍械拉開的聲音,汽車隨之啟動。 等人都走完了,藍璇跟過去合上大門,回來的時候傅云已經又上去了,門合的緊緊的,活像是自閉癥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