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趙熹打趣:“不知是想待在我們身邊還是想待在懷章身邊呢!” 懷章兩頰緋紅,忙道:“當然是想待在大君身邊,同我有什么關系!” 趙熹笑道:“同你無關啊,那你還和我們住吧,叫敬德一個人回家!敬德肯不肯??!” 懷章搶道:“我正有此意呢!你可別趕我!” 敬德連連附和:“沒關系、沒關系,和大君住挺好!我無妨、無妨!” 承平無奈笑道:“大君不過玩笑,因為我二人叫你們夫妻分離才是我們的不是呢!敬德別急,吃完這杯酒,我就把懷章打包送回袁府!” 大家哈哈大笑鬧成一團,吃完飯又到白云山游玩,一直等日暮才依依不舍散了去,敬德自然也沒能去府衙報道,只得推到了明天。 敬德雖沒去府衙,畢竟已來了平陽,承平還是派人去州府說了一聲。敬德本就是承平的護衛,回來后先找承平也是情理之中,承盛并未放在心上,他繼續埋頭處理公務、看完了滿案文書,這才揉揉脖子,回到家去。 往日回家秀荷都會笑臉盈盈迎上前來為承盛端茶更衣,秀美之姿溫柔之語總能叫承盛放松一日疲累,可今日回來秀荷目濕面赤,似有滿腹委屈。 承盛柔聲問:“怎么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秀荷沒說黛君無禮,反而將李夫人準許趙熹不去請安的事說了出來:“夫人免了三弟妹的難、心里卻不舒服,只得向我教訓,我只想夫人開心,自然受著了……” 承盛安慰道:“母親向來如此,委屈你了!不過母親從來嘴硬心軟,她雖待你嚴厲,心里卻極愛你的,你忍耐一二就好?!?/br> 秀荷扁了扁嘴:“可三弟妹從不忍耐,反而母親要讓著她呢!侍奉公婆天經地義,三弟只因疼惜三弟妹硬生生逼得母親退讓,你叫我們這些媳婦看到了心里怎么想?你這做大哥的也不知勸勸三弟,凈叫母親為難!” 承盛很是無奈:“趙小君哪里是一般人物,連陶兄都得向他讓步、咱們又何必同他說禮道教,先前我就常勸母親,他非是不敬、只是隨性,心意到了就行了,別的隨他去就罷了?!?/br> 秀荷偏過身去:“你對她倒是體諒得很?!?/br> 承盛未解其意,仍道:“他畢竟身份特殊,又驚才絕艷,將他困在后宅實在暴殄天物,讓他到前面來對州府、對李家都益處多多,你就好好勸勸母親吧!” 秀荷越發心酸,忍不住啜泣起來:“是啊,他驚才絕艷、該享自由天地、受萬人寵愛,偏偏我蠢笨如豬、只配待在小小后院里,受了委屈也要笑臉迎人!” 承盛更加莫名:“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也想學趙熹、不去向母親問安服侍不成?趙熹是要去戰場拼殺、朝堂浮沉的,瞧著風光內里多少兇險,你只需同母親說說話、解解悶,難道不輕松么?” “輕松?”秀荷不禁怒道,“我服侍母親你覺得輕松、那趙熹每日同承平出去游玩嬉鬧你倒覺得辛苦!究竟誰是你的妻子、誰是你心疼的人!還是你本就襄王有心、因明月別照被迫無奈才娶了我!” 承盛煩躁起來:“這話又是從何而來!我與趙熹一清二白,你不要無理取鬧!” “清白?你總叫我孝敬母親,趙熹一來就違逆長輩你卻話都不說一句、還要幫他辯白!這些年京都要什么你就給什么,金銀珠寶流水一樣往平園送,究竟是心疼弟弟還是心疼弟妹!平日你對著沉兒笑都不笑一下、自溫兒來了倒是和顏悅色,那天抱住淳兒連手都舍不得放了!別人家的兒子比自己家的還親,當真是兄友弟恭呢!” 承盛全然不知秀荷的火氣從何而來、又怎么燒到自己和趙熹身上,他只覺得秀荷蠻不講理、完全沒了往日的端莊嫻淑,反而如市井潑婦一般。承盛深吸了口氣,起身往屋外走去:“我不知你怎么了,但這不是平時的你。你好好休息吧,等平靜下來再說?!?/br> 秀荷忙追上去:“你去哪里,你別走!” 承盛哪里聽她,轉瞬就沒了蹤影。秀荷的丫頭追著承盛跑了出去,不久回來道:“少夫人,公子往桃姨娘屋里去了……” 秀荷又苦又澀,倒在塌上哭啼起來。 第169章 拒絕 雖說不必請安,承平趙熹早上依舊早起問安,不過并不多待、磕個頭便走。李夫人嘆口氣,看看秀荷和靜云,道:“你們沒事也回去吧,我這老婆子有丫鬟服侍,用不著你們?!?/br> 秀荷和靜云頗為驚訝,李夫人見狀笑道:“怎么,叫你們走還不肯走了?昨夜里承盛過來我這兒、說是秀荷身子不適,因怕我憂心不同我說,叫我這些日子體諒一二。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刁鉆婆婆,兒子疼愛媳婦、我難道就不疼你?回去吧,身子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請大夫來瞧瞧,明日晚些來也無妨?!?/br> 秀荷沒料承盛竟為自己還來向李夫人求情,心中大為感動,可她越在乎承盛、就越厭惡本要嫁給承盛的趙熹。她走到李夫人身邊俯身為她捏肩捶腿,笑道:“有如此心疼兒媳的婆婆和相公媳婦更好好好盡孝才是,媳婦不過有些胸悶、昨兒歇了歇已經好了,何況待在您這里媳婦才安心呢,就叫媳婦在這兒吧!倒是靜云又要服侍您又要去側夫人、四姑娘那里立規矩,還是叫靜云回去歇歇吧!” 李夫人不悅道:“魏氏和老四是什么身份,還敢跟云丫頭擺起譜來了!就是欺負云丫頭老實!罷了罷了,云丫頭先回吧,我這有你荷嫂子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