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陸理陸昭和官府之人擦肩而過,那些官差正在提赤刀殺夫一事,“最毒婦人心,這話真他娘沒錯,你們看那茍老大被砍的,就是個血疙瘩?!?/br> “茍老大有賭癮,放著正經日子不過,偏把家業敗光,還當眾典妻租妻,辱人過甚,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他也不冤?!?/br> “你個懼內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陸昭嘆氣,“正常人會被他們鄙夷孤立,他們只要給正常男人扣個懼內的帽子,便可將這些男子與女子歸于一類,以嘲笑為借口,保障他們的權益,直到無人敢言,扣帽子是手段,不許他說出真相才是目的?!?/br> 果然,那被扣帽子的官差不再多言。 陸理搖頭,這種手段她見多了,挑刺找茬,扣帽撒潑,為的都是堵嘴罷了,堵住了,正合其意,沒堵住,變本加厲,陸理看這種人就是看笑話。 縣城里,各處也在討論此事,陸理在茶樓點了碗清茶和糕點,坐在靠窗的位置,聽來往的人說起此事。 她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太甜又放下,突然堂上一陣敲擊的“梆梆”聲,陸理看過去,發現是剛才搖扇裝風雅的男子。 他看大家看過來,十分自得,心疼地摸了摸扇子柄,“剛才茍家殺夫之事,我正在一旁,更知道內幕,大家想不想聽?” 這話一落,茶樓里的人連連呼喊“快講!”,就連茶樓外都涌進一大批人喊著要聽,人越聚越多,幸虧陸理這個位置清凈,不至于被擠到,她站起來,尚能看到被人圍在中間的男子。 吊足胃口,那男子再次開扇,“茍老大典妻進賭坊,這事大家伙都知道,可他典妻,并非因無錢之故?!?/br> 有人喊道,“那是因為什么?”,“對!不是沒錢了他典妻做什么?”,“對啊,命都搭上了?!?/br> 只見那男子滿臉神秘,刻意壓低聲音,可他一開口,大堂頓時安靜,陸理聽得明白,“他那妻子,非人,是只虎妖?!?/br> 此話一出,一片喧鬧,“怎么可能!”,“茍老大娶虎妖干甚?”,“虎妖能看上茍老大?” 那男子合上扇子,敲敲木桌,“各位各位,那妖女最喜人間男子精氣,有何不可能?” 他咳嗽兩聲,“卻說昨日,茍老大歸家,他醉酒喊了兩聲茍妻,皆無人應,茍老大納悶,進房一看,被隆起,茍老大上前揭開被子,閉眼抱住其妻就要親熱,突覺身下硬毛扎面,更覺其妻體魄驚人,睜開眼這才發現,他抱著的,是只吊睛白額大蟲?!?/br> 四周一片吸氣聲,那男子再次打開扇子,“茍老大正如各位,嚇得吸氣后退,本有七分醉,如今十分醒,他取冷水澆頭,定睛再看,那大蟲卻又成其妻模樣?!?/br> 有人不信,“他這是醉酒看差了?!?/br> “就是!我上次喝了酒,還看我那丑妻是仙女呢,茍老大連這都不知道!” 那男子搖頭,“茍老大自然也以為是他看錯了,可他爬上床,卻發現其妻一手還是虎爪模樣,爪尖如利刃,他劃過,手頓破,他不敢說話,嚇得一晚沒睡,今日說什么也要賣了那虎妖,可沒想,還是被害了性命?!?/br> 恰好這時,官差沒有抓到人,有人跟著看熱鬧,跑回來聽了個尾巴,大喊,“真是妖怪!那茍家嫂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呢!” 四周又喧鬧起來,陸理緩緩坐下,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嘲諷一笑,女子殺夫,此女便吸.精非人,茍貨賣.妻,全因其醉見虎妖,母老虎啊母老虎,你背負了太多。 陸理回到落腳之處便離開,她打算再探一探飛墨所言之處。 在這之前,當然要先做準備,赤刀飛墨坐在一邊,陸理和陸昭相對而坐,看飛行監控傳回的畫面,陸理想了想,“只有做隱形飛船?!?/br> 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隱形,這是仙俠中的隱形,陸理放赤刀飛墨玩耍,她研究,陸昭做她的副手。 不知研究了多久,陸理陸昭再出空間是一個黃昏,飛墨變成了大熊貓模樣,正在和赤刀講她力戰群狼的豐功偉績,估計講了不止一次,赤刀也有意思,她不僅不嫌煩,還在一邊持刀比劃開來,看見陸理,她眼睛一亮,“主子,我自己悟出一套刀法,還請主子過目?!?/br> 陸理笑著點頭,她便在不遠處動作起來,飛墨帶著眼鏡鼓掌叫好,陸理覺得她的動作隱約眼熟,但又成了章法,竟有些像俠客秘籍。 赤刀自幼通雜耍,身姿柔韌,此刀法源于她殺夫那日,這些天她苦于練習,加上她悟性極佳,更添飛墨加成,如今已有宗師之態,她動作極快,幾乎成殘影,劈砍間殺意必現。 等她收勢,陸理鼓掌,“好!赤刀你這刀法只怕已可開宗立派,妙極妙極?!?/br> 赤刀單腿跪下,“請主子為刀法賜名?!?/br> 陸理想了想,“你名赤刀,這刀法便名赤焰吧,殺夫證道那日,這刀便如赤焰,燒盡不公?!?/br> 赤刀臉上露出笑容來,“多謝主子?!?/br> 第九章 隱形飛船需要時間,陸理大概有規劃后,一行先正常南下,待飛船成功之時再急走回馬槍,不欲打草驚蛇。 赤刀看不到陸昭,但她隱隱知道,團隊里還有一人,她想主子本就有神通,多個鬼魂一類也很正常。 飛墨這些天和赤刀關系極好,她纏著陸理給她做了兩根竹節,說是她人形時的兵器,陸理幫她加強鍛造,還在竹節尾部暗設機關,緊急時可連續射出六箭,飛墨驚喜非常,變成大熊貓的模樣抱住陸理撒嬌,“咩咩咩”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