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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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前,陳小曼的話時桉半句沒聽,但張主任的語重心長他記住了。 “小伙子,你以后就跟鐘嚴主任了?!?/br> “鐘主任有技術、有能力,跟著他能學到不少東西。但他要求高,也鍛煉人,你聰明點、勤快點、嘴甜點,不要偷懶,多順著他,有什么不懂的,不敢問他就來問我?!?/br> 分開前,張主任跟留遺言似的,緊緊按住他的肩膀,“小伙子,辛苦你了?!?/br> 張主任六十有余,手勁不小,硬是把時桉捏清醒了,萬年的吊兒郎當,竟然有點慌張。 這個鐘主任,真有那么可怕? 時桉站在辦公室門口,警惕性敲門。 “進?!?/br> 辦公室空空蕩蕩,窗邊坐著個男人,時桉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陽光穿過玻璃窗,黏在他烏黑的頭發上。 明明看不到臉,卻自帶陰森氣質。 時桉吞咽喉嚨,有種上絞刑架的感覺,“鐘老師,我來報道?!?/br> 座椅緩緩轉動方向,男人的五官在視野里清晰,一張酷到意外的臉,偏偏頭,和他四目相對。 然后說:“眼熟嗎?” 第05章 魔鬼 應該……眼熟嗎? 時桉偷摸回瞄鐘嚴,這么年輕就當上主任醫師,絕對不是一般人。 上來就和陌生人說這種話,顯然非常自信我見過他。排除是曾他患者的可能,僅剩的假設就是學校了。 醫大和省院直接對口,常有專家主任來校授課或演講,他這么厲害,肯定被邀請過。 時桉不至于不認識老師,那他只可能開過演講。恰好時桉從不參與講座,就算過去,也是換個地方睡覺,沒印象很正常。 不管了,瞎扯也比說不眼熟強。 時桉言笑晏晏,“當然眼熟了,您一直深深住在我心里?!?/br> 鐘嚴看他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 時桉記得張主任的叮囑,是嫌我嘴不夠甜,還是嫌我太敷衍? 時桉繼續吹彩虹屁,“能跟隨您是我的榮幸,我一定努力學習,希望有一天,可以成為像您一樣優秀的醫生?!?/br> 鐘嚴:“…………” 毫無感情,全是胡扯。 時桉自認為發揮良好,但對方似乎不吃這套,臉臭得像踩了狗屎。 本著少說多做的原則,時桉閉了嘴。 鐘嚴的臭臉持續發酵,對著電腦翻文檔,“排班表拿到了?” 想起那份不符合常理的表格,時桉眼前發黑,不情愿點頭。 “你的時間跟我同步,上班提前二十分鐘到,做崗前準備。下班后二十分鐘,做當日總結?!辩妵赖恼Z速像精準調配過,“嚴禁遲到早退開小差,非婚喪嫁娶不得請假,明白?” 時桉忍不住問:“要是生病呢?也不能請?” 鐘嚴宛如沒有感情的機器,“按時到崗,我給你治?!?/br> 時桉:“……” 我謝謝你。 鐘嚴:“還有疑問?” 時桉搖頭,暗罵了句魔鬼。 鐘嚴繼續:“三餐不設固定時間,和其他規培生輪流來。早飯不超十分鐘,午晚飯十五分鐘內為佳,最多不超過二十分,以上均包括往返時間?!?/br> “知道了?!?/br> 時桉表面應和,心里默默計算著輪轉到其他科室的日子。這鬼地方,一分鐘都不想待。 鐘嚴遞來份試卷,“你有二十分鐘?!?/br> “考試?”時桉問。 鐘嚴:“有意見?” 時桉哪敢有,他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掃了眼試卷,抬頭,“鐘老師,卷子是不是印錯了?” 鐘嚴無視他的提問,“你還有十八分二十七秒?!?/br> “……” 時桉回看試卷,兩對眉毛恨不得擠到一塊兒,這都什么鬼? 時桉硬著頭皮動了筆,懷疑自己沒學過醫,題越寫越離奇。 考試結束,時桉最后兩題沒寫,時間是次要原因,主要他沒看懂。 紅色簽字筆在鐘嚴手上打轉,他沒做批改,直接在卷頭寫了“9”。 時桉松了口氣,看來最后兩道是附加題,怪不得那么變態。 可第二個數字始終不落筆,時桉的心率能飚到二百三。 試卷是典型的偏難怪,教材知識庫基本找不到答案。但時桉這七年也沒混日子,開頭幾道題還是確定的,不至于考9分。 隨后,鐘嚴握住筆,時桉吊著口氣,眼睜睜看他在9的前面加了個5。 59。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鐘嚴的面無表情,在時桉眼里很傻逼。 魔鬼把另一份空白試卷遞給他,“回去重寫,明天拿著滿分卷回來?!?/br> 時桉:“???” 就給個分數,錯哪都不說,我怎么改? 鐘嚴:“有意見?” “沒有?!?/br> 跟魔鬼有什么迂回的余地。 時桉接下試卷,主動說:“鐘老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他只想離開這間陰暗的辦公室,一秒都等不了。 鐘嚴:“病房一區的心電圖,歸你?!?/br> 一區共四十六張床,滿的。 真狠。 時桉收好試卷,大步離開。 鐘嚴叫住他,并念了串數字。 時桉楞楞轉頭,沒懂。 鐘嚴:“我電話?!?/br> 時桉回憶號碼,快速輸進手機。 鐘嚴:“打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