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頭頓時消聲,紋身男還不服氣,“我們喝多了,走錯了不行嗎?!?/br> “他們今晚一直在我們門口溜達,誰知道是不是搶劫的?!甭穲痰?,“各位警察同志去調監控就都知道了?!?/br> 警察派了一部分人去查監控,“行了,跟我們去一趟局里?!?/br> 平頭和紋身男被送出去,紋身男沒忍住一巴掌拍在同伴身上,“你他媽咋這么虎呢你,自己報警可真能耐?!?/br> 警察一轉頭看見阮傾雪,“別湊熱鬧,回去?!?/br> “等等,”阮傾雪看看跟他們出來的祁野,又看向警察,“這位是我小叔叔,我跟你們一起去吧?!?/br> 祁野出聲,“在這呆著?!?/br> “不行?!比顑A雪難得沒聽他的話,對于她來說,去警局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她詢問警察,“我也算家屬吧,我成年了,有事我可以給我小叔叔簽字?!?/br> 祁野聽著這話看向她,眼底裹挾著常人看不懂的情緒。 警察聽來也是,“可以?!?/br> 阮傾雪跟喻菡說了一聲,披上件外套,跟著他們下了樓。 這個季節的江州晚間山風大,風裹挾著山間潮濕水汽,吹在臉上有些涼。 車開到警局,阮傾雪剛要下車,忽然車門被祁野按住,“在這呆著,不叫你就不用下去?!?/br> 阮傾雪不愿意,“九叔……” 祁野輕“嘖”一聲,順手撥了下她被風吹亂的耳發,“聽話,小家屬?!?/br> 說完,他轉身進去,風衣被夜晚涼風吹起。 那聲“小家屬”入耳微麻。 阮傾雪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嘆了一口氣。 不用細想都能猜到,祁野招惹上這么兩個人,多半是因為她。 阮傾雪的印象里,祁野清貴不染纖塵,不該和這種地痞流浪糾纏不清。 警局內。調出監控,幾人相對而坐觀察監控內情況。 在監控中,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他們第一次出現在六樓的時候,糾纏兩個小姑娘,糾纏未果后,一晚上七次出現在六樓。 然后半夜十點鐘找到了機會,非法闖入,還主動鎖了門。 可惜闖錯了被打了。 是個人都能看懂前因后果。 調查很快就糾紛進行調停,正常要處十日拘留,并罰款,但要說民事糾紛和解也可以。 警察一說這話,紋身男就挺直了腰板,“那就和解吧?!?/br> 祁野慢條斯理地問,“想怎么和解?” 紋身男勾了勾手指,祁野靠過去,“這樣,你賠我五十萬,這事我就不計較?!?/br> 祁野看他,“你這傷值五十萬嗎?” 紋身男還記得這人那晚抽的是一盒幾十萬的煙,“老子還有精神損失費呢!你他媽那么有錢多賠點怎么了?” “那我要是不賠呢?” 紋身□□本意識到祁野話里的引導意味,還以為他在挑釁,習慣性地放狠話,“那你給我等著,我哪怕進去,這事都沒完!” 祁野點頭。 紋身男正得意著自己的超高談判技術,緊接著就看見祁野摘下自己的藍牙錄音耳機,遞給警察,“他對我進行了敲詐勒索,以及人身安全威脅,我拒絕和解,并請求刑事處理?!?/br> 紋身男:“???” 涉及到敲詐勒索,那就不是十天拘留。 偏偏他們的錄音對話,包含了敲詐勒索的超高金額、主觀謀取財物以及威脅人身安全的條件。 甚至可以以年為單位量刑。 祁野進去了很長時間。 阮傾雪沒忍住下了車過去,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這一系列對話。 她停在門外,偷聽了一會兒,扶著的門把手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阮傾雪沒站穩踉蹌一步,額頭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手臂被一只寬厚大手扶住。 他沒用力,但莫名捏得她手腕微酸。 阮傾雪站好,“你出來了?” “嗯?!?/br> 阮傾雪看屋里,“那兩個人呢?” 祁野嗓音溫沉,夾雜著悠揚,“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br> 祁野看起來并不想讓她沾染這些事情,把她往外帶了幾步,而后松手,“十二點了,快回去睡覺?!?/br> 他比阮傾雪高出一個頭,帶的這幾步,她完全被籠罩在他的身形之下。 甚至又聞到了他手腕散出的沉香。 阮傾雪上了車,祁野這一次是非到底是因為她,她還是無法置身事外,“你們都說了什么?” “小孩子不用知道這么多?!?/br> 阮傾雪并不喜歡他這么稱呼或看待自己,“我不是小孩了?!?/br> 祁野掀起眼簾看向旁邊一身漸變藍染衣裙的翩躚少女,晦暗車內,他的視線幽深如夜色。 心底默念了一遍這句話。 不是小孩了。 祁野伸手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語調中有些無奈,“是,酥酥大學快畢業了?!?/br> “你不喜歡我把你當小孩看是嗎?” 許久未聽到自己的小名,阮傾雪突然有些語塞。 成熟男性夜晚間聲線沉啞疲憊,念出來有一種磨砂的質感。 她停頓許久,順著他的話承認,“我是不太喜歡,我希望能幫你,不是總讓你擔心?!?/br> 祁野了然,但擔心這件事情,并不依存于她的任何變化。 只要是她,他就無法不關注。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