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句話毫無征兆地戳中了阮傾雪正在擔心的事情。 她心跳一滯,甚至沒聽見祁斯年說什么。 好在祁斯年似乎自己就能完成整段對話,末了說著,“我這兩天抓緊忙完,好去接你?!?/br> “早點休息,晚安?!?/br> 電話掛斷后,喻菡忍不住,“你為什么不告訴他,我們今天的事情?!?/br> 阮傾雪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不說,“我不想跟他說這種事情?!?/br> “可是他都跟你說了他不好的事情?!庇鬏照勥^男朋友,也不能算是成功,但好歹算有經驗,“談戀愛不就是要個情緒價值?!?/br> 其實最開始她是說的。 阮傾雪記得她大二那年,他們參加了北城電視臺的演出。 回家之前去了慶功宴,行李被熱情的贊助商先寄存在他們的保姆車上,結果到了飯桌就不停地勸她們喝酒。 阮傾雪謊稱自己吃藥不能喝酒才躲過一劫。 晚上九點鐘,幾個喝醉的男人又叫她們去唱歌。 壓著她們的行李,到了晚上十點鐘還沒放人,阮傾雪那個時候才十九歲,她沒見過這場面,她那個年紀甚至都沒有在外面玩到十點之后不回家。 阮傾雪害怕地給遠在歐洲的祁斯年發消息。 她記得祁斯年,發了幾個哈哈哈大笑的表情包,然后安慰她,“慶功宴都是這樣的,不玩到晚上十二點一般不散場,我們還玩到過一兩點?!?/br> “電視臺我接觸過的,都是體面人,鬧出什么丑聞他們還混不混了,別多想?!?/br> “你要是實在擔心,我電話隨時通著,你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br> 阮傾雪在那一瞬間覺得,有些話說出去是沒意義的。 祁斯年的身邊都是好人,他有的時候無法理解她敏感的想法,但他已經盡力在表態。 有了祁斯年對比,她總是會反思自己是不是顧慮太多,可她又無法忽略自己真實的感受。 何況,他遠在歐洲,她又能要他做什么呢。 她也不能這么任性。 “我們還沒談呢?!比顑A雪彎起眼睛馬虎過去。 忽然覺得心口發悶,微妙念頭在隱秘的角落若隱若現。 她喜歡他太陽般的熱烈開朗,可大雪傾覆的時候,太陽是躲起來的。 與此同時,祁野靠在走廊邊,手里把玩著一張房卡和一塊藍染碎布。 在聽到電梯不知是第幾次“?!钡匾幌聲r,他微微偏頭,細碎的光影從他額前發絲穿過,落入眼底。 地上“咔噠”細響。 同時電梯門打開。 紋身男明顯是喝了酒,不知第幾次出現在第六層和同伴笑著,“這一層一共就住了兩間,一間男的,另一間就是那兩個小婊子,嚇嚇她們,他媽的?!?/br> “你再把人嚇哭了哈哈哈?!弊砭频哪腥肆痈员┞稛o遺。 “哭了好啊,今天那么不給老子面子,哭著叫人,我們說我們走錯了能怎么樣?!?/br> 紋身男碰了下同伴,“看見今天穿藍色的那個了沒,那身材絕了,小腰細的,那天酒吧里就想摸摸,可惜沒找到機會?!?/br> 他們一眼看過暖黃燈光長廊,長廊內空無一人,但地上一抹如夢似幻的靛藍光色格外顯眼。 看起來像是誰路過不小心掉的。 再走兩步,地上還有一張房卡上面寫著6006。 “這塊布好眼熟,好像跟她裙子顏色一樣?!?/br> 紋身男撿起來就笑了,罵了句臟話,理所當然的對號入座,拿著房卡走到了6006。 然后堂而皇之的敲門,“meimei,你東西掉門口了,給哥哥開門?!?/br> 不成想,他剛敲兩下,房門晃動一下,發現根本沒鎖。 兩人意外地笑了,推門大搖大擺地進屋,“有人嗎?” 這是套間,玄關處并不能看見里面。 平頭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關上房門還上了鎖。 繞過玄關,兩人猛地停住,看見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倚靠在真皮沙發上,仿佛等候多時。 祁野甚至禮貌地眼神示意,說出的話卻是:“非法入侵他人住所,可以打了?!?/br> 兩人還反應著。 一轉頭,身后突然出現的路執一拳打了過去! 第11章 ◎那我以后,就不把你當小孩了?!?/br> 阮傾雪正和喻菡討論轉場,突然聽見隔壁幾聲重響和慘叫。 嚇得兩個女孩瞬間靜止。 下一秒,喻菡翻身下床,湊到了門口。 阮傾雪也跟了過去,發現出聲的地方正好是她九叔的房間。 其中一個男人大喊著,“媽的,你給我等著!我找人干死你!” 另一個聲音緊跟著響起,“他媽的,別干了,干不過,報警??!” 只見隔壁門口房門踉踉蹌蹌地打開,平頭鼻青臉腫跑出來,哭哭啼啼打了報警電話。 看得阮傾雪一時怔愣。 沒多久路執把紋身男也扔了出來,十分注意形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約么十分鐘左右,警察趕到。 阮傾雪才開了門,正好看見路執與警察交代,格外真誠,“他們闖進來手里還拿著酒瓶,嘴里嘟囔著要干我,我很害怕?!?/br> 阮傾雪:“?” “你胡說,我們進去,你直接掄我們!” 警察轉頭就問,“那你們為什么要拎著酒瓶闖人家房間?”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