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安慰
黎歲杪仰著頭,天花板上碎金般的燈光映到她的瞳孔中。 聞津喻雖然臉湊在她的腿心,但手指仍然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所以實際上他并沒有給她選擇權,而是在等待她主動低頭。 黎歲杪看透他的想法,但身體處在他的包圍圈中,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無視他的要求,腳尖輕輕晃,發絲碰到花瓶內的芍藥花。 聞津喻開始很難分清眼前到底是她的香氣還是芍藥花的香氣。黎歲杪上一次冷眼扇他一巴掌時,發尾飄過他的鼻端。她走出半米,他才閉上眼睛在空中捕捉那股飄過的香氣,以至于忘記了臉頰的灼痛。 聞津喻按著她的手腕撐在桌面上,奶油般香甜滑膩的,正在他眼前。 他指尖抵著她的手指,喉結微滾。黎歲杪樂見這種僵持,她低頭,聞津喻也抬眼看過來。黎歲杪對他眼中翻滾的欲望視而不見,反倒側臉看向別處。 反正硬得將褲襠頂高的人又不是她。 黎歲杪氣定神閑,眼睛再度轉過來看他。 聞津喻的呼吸從她腿間移開,換手,掌心貼到她的睡裙內的小腹。她輕輕皺眉,聞津喻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手掌掐著她的腰,另一手將睡裙向上掀開。 圓潤微墜的乳像一顆完美無瑕的珍珠。 他的手從下方包住,手掌揉著,拇指刮過粉嫩的蓓蕾。黎歲杪的身體忽然像過電般顫了顫,生理反應很難騙人。她對他的要求不買賬,而聞津喻又像一個耐心十足的獵人,僵持的游戲到底是誰獲勝還暫時不得而知。 但她沐浴在他的目光下,還是感到一絲輕微的異樣。 她想起自己曾經在雜志上看到過的許多兇猛鳥類。天空是它們的獵場,這些兇猛的鳥往往在很遠的距離之外就會盯上自己的獵物,一旦捕獲,將不會給獵物留下一絲逃跑的機會。聞津喻抓住她,就像兇猛的鷹隼抓住一只小鸚鵡。 她煩躁地移開視線,被揉得微微濕潤。 “摸夠了沒?明天我還有事?!?/br> 她想,聞津喻一定在做讓她開口求他的打算。 這意味著雙方今后在性愛中的話語權歸屬于誰,這件事對聞津喻這種人來說應該很重要。很不幸,黎歲杪并不想滿足他這一點。人類由自私兩個字組成,她敢保證今天滿足聞津喻的要求,第二天他一定會提出更惡劣的要求。 黎歲杪一晃神的功夫,聞津喻將她的睡裙拉下來。 她挑眉,看向褲襠高高聳起卻泰然自若轉身的人。聞津喻在小冰箱前停下來,打開冰箱門拿出兩只酒杯,開了一瓶椰子酒。他只倒半杯推給她,倚在她對面的書桌前喝了一口酒:“寶寶,腿再分開?!?/br> 黎歲杪正好有些渴,她隨意地拿起酒杯喝一口,眉頭微皺。 “寶寶”兩個字像一顆硬幣墜入許愿池,掉進她的耳朵。這種方靜瑗稱呼她,她都會rou麻到掉一地雞皮疙瘩的稱呼,從聞津喻嘴里說出來竟然沒有一絲油膩的不適感。他的語氣冷淡懶散到像在稱呼一瓶新酒,只有目光勾在她頸間。 睡裙掉到腰側,她一只腿向左邊收,勉強達到他的要求。 正當她準備再倒一杯水緩解這股她并不喜歡的酒味時,對面的影子忽然地一晃。黎歲杪要移動的腳步停住,她抬頭看向聞津喻,輕輕吸一口氣。 聞津喻右手拿著酒杯,左手繞開長褲的帶子,將硬漲的性器扒了出來。 很長,筆直粗碩,顏色因為完全勃起深到微微發紫。guitou微微上勾,猙獰得過分。他手寬,手指也長,開始緩緩擼動??吹嚼铓q杪微愣的神情,他輕輕一笑,目光盯向她滑膩柔軟的腿心。 手指驀地擼下去,他喉中低沉的喘息聲克制翻滾。 他們之間隔著三四米的距離。 聞津喻微微仰頭看著她,擼動的動作越來越重,肩上的肌rou隨著手部動作輕聳。黎歲杪即使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根東西,還是難以克制地想起那晚被他抵住,用guitou和莖身猛烈磨撞逼xue的場景。 人的大腦中存儲著無數刺激的記憶,按下按鈕,記憶就會飛速復蘇。 黎歲杪瞬間就明白了聞津喻的意圖。 他還是想讓她主動開口,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這昭示著他的處事風格——黎歲杪想,一旦被他銜住脖頸,大概很難從他的爪牙中逃脫。 她低頭又抬頭,思索就在幾秒間完成,聲音微微停頓。 “你不想做,那我回去了?!?/br> 她看他,在垂下腳時,手指不經意蹭過濕潤飽滿的xue縫。 “回去自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