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把根留住
書迷正在閱讀:修羅與天使(黑幫, 強取豪奪、高H,)、[娛樂圈同人] 愛豆治愈所、[歷史同人] 龍鳳豬旅行團、[綜漫] 三流咒術師芙O蓮、[網王同人] 與幸村君適配度100%、[綜漫] 每天都在努力續命、[柯南同人] 和hagi一起成為貓貓、[咒回同人] 夏油莓的哥哥姓五條、[獵人同人] 住手啊那個cao作系、從小李飛刀開始的忍界傳說
回春丹包冬弄出來時只是想忽悠些錢給父親治病,可沒想到的是,這藥一賣出去就好評如潮,風靡嫖客界。 老嫖客們還給回春丹取了個貼心的別名:抬頭丸。 生意越來越好了,包冬的心思也變了,加上朝中對國子監學生的安排越來越差,他萌生了不出仕去做生意的想法。 于是他加大了出貨量,一時間賺的盆滿缽滿。 財帛動人心,期間也不是沒人動過歪心思,但作為苦情系的高材生,包冬的修為并非浪得虛名,一一擊退了事。 可這幾日來的這位修為比他還高,而且要命的是,這人的祖父曾為太上皇喂過馬。太上皇登基后,雞犬升天,他的祖父因為在那一夜中表現的忠心耿耿,也得了個爵位。 于是這家子就生發起來了。。 但依舊是暴發戶的格局。 暴發戶的財富觀簡單粗暴,我想擁有的就一定要擁有。沒法擁有的,我也要擁有。不外乎便是用錢砸,用關系網砸。 林嘉覺得這樣才叫做快意人生。 他揪著包冬的衣襟獰笑道:“你可敢回國子監去求救?” 國子監的學生賣春藥,特娘的還被人堵在大門外。 傳出去安紫雨能把包冬打成包菜。 所以門子在干咳,示意包冬說話,但他依舊一臉倔強的看著林嘉,“呸!” 他伸手拍去,林嘉為了避開飛來的口水隨即倒退。 二人站定,林嘉跺腳,地面微微震動,隨即飛掠而來。 包冬站在那里干咳一聲,弱弱的道:“昨日秋風細雨,令我一夜斷腸?!?/br> 呯! 雙方拳腳相撞。 轉瞬包冬已是不敵,林嘉一巴掌拍去,準備給他增肥。 一只手突兀的出現,擋在了包冬臉前。 林嘉眼角瞥見人影閃動,右腳反轉倒踢。 那只手一拍,林嘉只覺得一股巨力涌來,反轉的一腿反而讓他失去了平衡。接著來人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啪! 好痛! 林嘉跌跌撞撞的后退。 “動手!” 他的隨從們一擁而上。 砰砰砰砰砰砰! 隨從們不斷飛了出來,少頃,來人站在包冬身前, 問道:“怎地又被人堵了?” “子泰!” 包冬歡喜的道:“你何時回來的?” “到了一陣子, 不過有事脫不開身, 這不今日才來了國子監?!睏钚钢噶旨?,“這人做什么的?” 不問情由,而是問做什么的, 這便是幫親不幫理的姿態。 包冬苦笑,“林嘉, 祖父是給太上皇喂馬的, 后來雞犬升天……你懂的?!?/br> 李元父子也算是奇葩, 李元登基后廣撒雨露,身邊人多數封爵, 但楊玄沒想到連馬夫都能封爵。 李泌是揮金如土,賞賜身邊人和臣子從不吝嗇。 爵位代表權力,金錢代表利益, 這對父子便是用權力和利益拉攏了一幫子心腹。 “為了方子?” “嗯?!?/br> 聽到是暴發戶, 楊玄就知曉沖突的緣由了。 “哎!子泰, 此事你丟開就是?!卑嘈? “太上皇還在,林嘉的祖父也還在, 若是他祖父進宮嚎哭一陣子,你這個縣令也扛不住?!?/br> “賤狗奴!報上名來?!绷旨我呀洀恼痼@中恢復過來,指著楊玄剛想喝罵些什么‘你等著’, ‘我家很牛筆’‘我阿翁誰誰誰’‘我阿耶誰誰誰……’ 楊玄已經看到安紫雨準備出來,心想國子監最近的日子不大好, 還是別讓這位脾氣火爆的司業出手了。 他說道:“楊玄?!?/br> 林嘉身體一震,“太平楊玄?” 楊玄點頭。 一個早就沒落的暴發戶, 楊玄若是想弄他,不管是通過趙三福還是梁靖, 都能讓林家撲街。 林嘉面色劇變,拱手哀求,“得罪了,得罪了,回頭請飲酒,告辭!” 嗖的一下! 就在安紫雨氣勢洶洶出來的時候,林嘉帶著人一溜煙就跑了。 他的祖父昨夜去和太上皇的老人們聚會鬼混回來, 唏噓說到了楊玄,說一個縣令竟然引發了大事件。他好奇問了問,才知曉楊松成被削爵,隨即皇后被皇帝遣人呵斥的事兒。 祖父更是說了楊玄一些事兒, 借此來敲打他要努力。其中就提及了楊玄和梁靖的交好,以及前途無量。 所以他不跑才見鬼了。 一邊跑一邊罵道:“狗曰的包冬,早說認識楊玄,耶耶要什么回春丹,耶耶請楊玄喝酒不爽快?” 安紫雨沖出來,喝問道:“那人呢?” “走了?!?/br> “為了何事?” 包冬一臉誠懇的道:“前陣子我去城外玩耍,有女子和我攀談,此人喜歡那個女子,就……” 欲言又止才是撒謊的最好境界。 岳二這個老騙子騙人靠的是閱歷和忽悠,而包冬卻不同,這貨靠的是誠懇,滿嘴謊話卻讓你覺著和真的一樣。 安紫雨顯然被他騙了,喜滋滋的問楊玄,“何時回來的?可是公事?能待多久?” 楊玄也笑吟吟的回答了。 “此次宮中貴人斗法,我是池魚之殃,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至于歸期,目前未定?!?/br> 安司業便是那等幫親不幫理的典范,厭惡的道: “宮中的嬪妃都是吃飽撐的,離遠些?!?/br> 咦!貴妃好像幫襯過楊玄……安紫雨突然捂額,“貴妃還不錯?!?/br> 楊玄看了包冬一眼,包冬點頭,堅毅的道:“司業說的對?!?/br> “司業說得對?!?/br> 安紫雨笑吟吟的道:“去吧去吧,年輕人自己玩耍?!?/br> 包冬認真的道:“司業此言差矣?!?/br> 安紫雨蹙眉,“什么意思?” 包冬說道:“司業看著宛如二十許人,就像是學生的阿姐一般?!?/br> 夸贊年輕顯得有些假和虛偽,但隨即一句‘就像是學生的阿姐一般’卻是點睛之筆,一下就在這個謊言中給嵌入了情義。 人在情義中總是容易被打動。 看看,安司業分明很是受用,連目光都慈祥了許多,順帶不由自主的摸摸臉頰,顯然在暗爽不已。 老娘依舊這般年輕嗎? 狗曰的包冬,一肚子謊話。 進了國子監,包冬說了自己的近況。 “生意好的不得了?!?/br> “那是藥效好?!睏钚S口夸贊。 “子泰,此事說來古怪?!卑荒槺忝啬?,“當初我也吃過回春丹,卻毫無用處。后來我把回春丹說成是消食的藥丸,給了一個低頭男,吃了之后毫無用處??赡切┣鄻擎慰蜑楹纬粤四芴ь^呢?” 楊玄淡淡的道:“男人就活一股氣,那些人首先覺著自己不行了,這時候你就算是請了神醫來也無濟于事。為何?只因神醫說了真話讓人不信。而你,說的是假話卻讓人深信不疑?!?/br> 包冬懵逼了,“什么意思?我繞暈了?!?/br> “你說吃了回春丹一定行,那些人吃下去的時候就在暗示自己:我一定行,于是本來沒毛病的自然就行了?!?/br> “別人也賣春藥,也在吹噓??!為何不管用?” 楊玄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在吹,但你吹的最真!” 艸! 包冬撓頭。 朱雀說道:“男人不行,大多是心理因素。小玄子,你最近研究了不少??!可是準備和周寧試試?可要我弄些好片子給你看看,好歹也啟蒙一番?!?/br> 老子信你的邪! 包冬要去上課,臨走前說了自己的困惑。 “如今國子監學生出去,好些都被安排在偏僻之處為官,娘的,我在想要不就做生意去?!?/br> 楊玄心中一動,“等你出來,若是還想做事,只管去北疆尋我?!?/br> 包冬猶豫了一下,“北疆苦寒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你在那邊也艱難……” “只管去!”楊玄想到了包冬的作用:忽悠,宣傳。 “宣傳就是重復謊言?!敝烊敢痪湓捑蜐饪s了包冬的作用。 楊玄現在需要班底,而知根知底的包冬是最好的人選。 但不能露出急切的模樣,否則包冬狡黠,定然會提條件。 “那邊需要些人手?!?/br> 楊玄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包冬果然心癢難耐,“可是太平縣嗎?” 魚兒上鉤了……楊玄矜持的道:“此次歸去,我多半是要去州里任職?!?/br> “又……又升遷了?”包冬驚訝問道。 楊玄點頭,“功勞足夠了,只是資歷差些意思,不過此次正好補上?!?/br> 包冬偷瞥了他一眼,“要不……我回家和阿耶商議一番?!?/br> “這個不著急?!?/br> 楊玄和包冬分開,去尋周寧。 秋季的國子監處處可見落葉,但卻不見人清掃。 落葉隨風而起,飄飄蕩蕩。 鐘會甩著麈尾,正在看著落葉紛飛。 “如何感悟不到呢?” 鐘會不斷嘗試著把麈尾的弧度和落葉貼近,可卻很是生硬。 “教授?!?/br> “別吵,老夫在悟道?!?/br> “教授!” 鐘會微怒,回身一看卻笑了起來,“子泰!” “見過教授?!?/br> 楊玄對這位教授一直心存感激,行禮后問道:“教授在悟什么?” “百余年前的國子監你沒見過,纖塵不染。直至一位前輩觀落葉繽紛而悟道,從此每逢秋季,國子監的落葉便不再清掃。老夫在此觀之,卻找不到頭緒?!?/br> 玄學所謂的悟道,在楊玄看來更像是感悟天地人三者之間的關系。 “教授?!?/br> “嗯!” “我倒是有些想法?!?/br> “說說?!辩姇行┢诖?,“你當初那一句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讓老夫頗為驚艷。今日有何感悟,只管說來?!?/br> 玄學是個相對獨立的系統,而國子監同樣如此。玄學出修煉人才,國子監出官員。 我的討逆大業需要許多人才,玄學和國子監便是最好的奶?!瓧钚Φ暮苁钦\懇。 “教授,萬物皆有來處。秋季,樹木結果,果實落地,來年便成了樹苗。一歲一枯榮,樹葉飄落并非是離散,而是歸根?!?/br> “歸根……落葉歸根?!辩姇[眼。 楊玄的耳畔傳來了歌聲:“好大一棵樹……” cao蛋的朱雀! “落葉繽紛不離根,這便是眷顧之意??!” 鐘會閉上眼睛。 這位大佬不會是癡了吧? 楊玄想到了包冬,出手之前還得來幾句纏綿的短句來摧動內息。這位教授會領悟什么? 想到鐘會一手拎著狼牙棍,一手拿著手帕,干咳幾聲,看看手帕上的痰,愁苦的吟誦幾句酸詩,楊玄覺得安紫雨能一戒尺抽死自己。 “??!” 鐘會開口長嘯。 這……難道是領悟了什么大技能? 楊玄聽到了掠空而來的聲音,腦海里浮現了一個畫面:安紫雨咬牙切齒的帶著人在搜尋誰在鬼哭狼嚎。 鐘會身形閃動,放在樹下的狼牙棍不知何時已在手中。 狼牙棍在鐘會的手中揮舞,看高度分明就是下三路。 掠空聲在頭頂止住,楊玄抬頭,就見安紫雨帶著數人站在枝頭,身體隨著枝頭微微擺動。 戳、挑、撩、掃…… 狼牙棍靈活得讓楊玄想到了梁靖口中的某些東西。 狼牙棍一個上撩,接著從上往下砸,再接著橫掃。 轟! 一棵大樹倒下。 鐘會收工,問道:“司業以為如何?” 安紫雨在他的頭頂上空贊道:“原來你的狼牙棍勢大力沉,卻少了變化,如今靈動無比,妙??!你可是感悟了什么?” “以往老夫以力取勝,看似轟轟烈烈,卻頗為費力,遇到修為差不多的對手便難以為繼。今日楊玄一番話,老夫豁然省悟。哈哈哈哈!” 鐘會暢快大笑。 安紫雨也欣慰的笑了,問道:“你領悟的可有名字?” “有!” “什么?” “把根留??!” “有意思?!卑沧嫌觐h首,“接下來我便與你算算在國子監鬼哭狼嚎,以及折斷樹木之過?!?/br> 鐘會愕然,接著干咳道:“楊玄可是有事?” 把根留住……楊玄還在琢磨這個名字,聞言說道:“北疆苦寒,我又時常出手廝殺,身體怕是有些小毛病,想請周助教看看?!?/br> “那便趕緊去吧?!辩姇荒橁P切。 楊玄告辭。 他慢悠悠的往周寧的值房去,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的動手的聲音。 接著便是鐘會壓抑著的慘嚎。 教授很愛面子??! 楊玄笑了笑。 他轉到了值房外。 值房的門關著。 里面傳來了周寧的聲音。 “我記得這卷書在這的呀?哪去了?” 靠墻的地方是一排書柜,書柜很高,最高的地方成年男子踮腳都夠不著。 周寧站在凳子上,在上面翻找著。 “在這里!” 她拿出一卷書,歡喜的回身。 身后站著一個人。 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