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聞言,秦湘睜大的眼睛,哪里不同。 他們有許多女人,而我、就你一個。云淺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多了幾分溫柔。 更甚的是笑伏在兩人之間的幾案上,引得秦湘拍桌,你是在為你將來變心找理由嗎? 我若是變心,也是你逼的。云淺直起身子,斂笑怒視秦湘。 走,穿裙裳,你準備的裙裳呢,是不是好多洞。秦湘闊氣拍桌,回視云淺清洌洌的雙眸,我又不是小氣的人,看吧、看吧,都給你看。 豪放之色,大有下一息提刀上站馬殺敵。 明月悄悄爬上柳梢頭,屋檐下掛了夜燈,院子里靜寂無聲。 本該肅穆的氣氛被秦湘一句話掃得干干凈凈,云淺笑得直不起身子,秦湘催促她:衣裳呢、衣裳呢 在臨水閣。云淺被催得都靦腆羞紅臉。 臨水閣是云淺給浴池新取的名。以往三年不去一回,今年去了十數回,又取名臨水,安排床榻衣柜等家具。 儼然將臨水閣安排成第二間臥房。 秦湘不說二話,拉著云淺就要去,兩人位置顛倒過來,云淺被拉得一個踉蹌。 快些、快些、晚上早些睡覺。 云淺: 好像,睡覺都比穿裙子重要。 **** 居高位多年,云淺收到許多下面送來的寶物,該收的不該收的,她都不會收下。 這回,她破例了。不知是誰送來一份紗衣。 紗衣薄如蟬翼,裹在肌膚上,如云霧裹著山頭,山巒起伏,若隱若現。 她看了一眼便讓人收下,令人付了高昂的銀子,算是買下了。 回頭一想,她這般行為,與風流子有何區別呢。 只紗衣收下了,擱在哪里也是問題。望瀾閣是不能放下,書房更是不成,思來想去,她讓人將浴池修繕一番,塞進了衣柜中。 便有了今晚一幕。 秦湘看到紗衣時,不惱,先笑道:呦呵,我就說了不如不穿嘛。 云淺沒理會,她又自顧自說一句:本來就不該穿,還說穿了衣裳,累贅。阿姐、亂花錢。 一番話羞得云淺無地自容,起身就想走,秦湘卻低頭解開腰間玉帶,動作快得如同有人拿著鞭子驅趕。 云淺跨出去的腳步便又收了回來,目光如炬,落在秦湘的后頸上,中衣徐徐滑落,露出脊骨上的骨頭。 秦湘背過身子,利落的扯下束胸,雪山豐盈地跳出束縛。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冰絲紗衣遮掩,若隱若現,云霧繚繞。 云淺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挪開面上五指,露出被羞意染紅的雙頰。 秦湘回過身,又覺得羞澀,索性閉上眼睛,慢慢地挪動腳步。 走到云淺跟前,她伸手捂住云淺的眼睛,看過了,好看嗎? 云淺伸手,憑借著對秦湘身子的了解,拆下她發髻上的玉冠,任由三千青絲在指尖滑過。 發絲輕垂后,她伸出雙臂圈住秦湘纖細的腰肢,你放手,會摔倒的。 秦湘慢吞吞松開手,深吸一口氣,先主動般吻上她的唇角。 先吻了再說。 秋日夜晚,涼意入侵,一襲紗衣壓根抵不住寒冷,秦湘莫名發冷,雙臂間不斷有寒意侵入,她為索取暖意,索性貼在云淺身上。 人的溫度是最舒服的,溫溫熱熱。 岸邊時光并不久,云淺很快就將人拉入水中。 水下,紗衣緊貼著曼妙的身材。 秦湘腦袋里混混沌沌,紗衣貼在身上濕乎乎的,不大舒服,她想伸手脫了。 云淺知曉她的意圖,扣住她的雙手禁錮于腰后。 長及腰間的發絲同樣落于后腰間,手中攥著一縷發絲,指尖微微發麻。 云淺緩緩傾靠,埋首玉側頸間,輕易窺見頸間跳動的青筋。 后背貼在池壁上,肩胛緊繃,起伏的腰線完美地貼著冰絲紗衣,漸漸地,云淺埋首于起伏巍峨之上。 女子之間,力氣有存,冰絲紗衣終于為她所奪。 手指緊扣于秦湘的手臂,秦湘揚首望著屋頂上的水珠,看著那滴水珠啪嗒一聲落于靜面上。 阿、阿姐她終于哀求出聲。 **** 三司會審,沿著四人交集的共同點去查,不想,溫孤氏當著三司主審面前撞柱自盡,血濺三尺。 站在一側陪審的顧黃盈被血水濺紅了眼睛,其余三人皆是瞠目結舌,最后的線索也沒了。 溫孤氏臨死前說道:他死了,你們來審,我族人被殺,姐妹被擄,狀告之際,怎么不見你們去審他問他。 言罷,沖向堂內大柱,砰地一聲,距離她最近的顧黃盈壓根來不及去救,眼睜睜地看著鮮活的性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她抹了一眼臉上的血水,怔怔地俯下身子,試圖將那雙不肯閉上的眼睛抹上。 女子似有冤屈訴說,那雙眼睛怎么都不肯閉上。 上座的梅錦衣撐著案站起來,踉蹌兩步來到跟前,伸手撫上那雙眼睛。 奇怪的是,那雙眼睛閉上了。 顧黃盈沒有多想,努力站了起來,蹣跚行了兩步,腳下一顫,整個人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