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秦湘咦了一聲,還請大人細說緣由。 沒什么緣由,云相嫁給你,你對外只能是男兒,懂了嗎?秦紅意避開主要原因不談。 秦湘認真的應下了,眼中多了一分凝重。 須臾后,云淺推門而出,換了一襲官袍,落在秦湘眼中,心口蘊著難以言喻的豪情。 云淺勾了笑,秦大人,太后宣我是給晉王治病還是安撫陛下? 她又不是太醫,急忙召見,必然是后者的。 秦紅意沒說話,拉著云淺就跑,來不及了,快些走。 云淺走了兩三步,止步朝秦湘招手:阿湘,等我回家,記得熬藥。 秦湘:阿姐瘋魔了。 **** 登上馬車后,秦紅意坦言,陛下欲拿晉王治罪,太后不準,母子二人爭執片刻后,陛下拂袖離去。 皇帝荒唐了些,卻也知曉晉王是勁敵,抓住了把柄如何會放過呢,別管是不是傷了,先定下罪名。 可太后不準,一旦定下罪名,皇帝一黨必然置晉王于死地。 云淺懶散的打了哈欠,不說晉王的事情反而說起傅纓,秦紅意先開口:太后罰了張蘅五十板子,并令二人和離,女兒歸傅纓。 太后借著傅纓的手讓云淺心甘情愿地去勸說皇帝。 一環套一環,沒有無作用的環。 太后仁慈。云淺隨口說了一句,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有些疲憊。 這筆賬記著,必要討回來的。 入宮后,兩人分開,秦紅意去太后處復命。 慈安殿內藥味濃郁,明珠蒙塵,太醫們守在一側候著,太后坐在鳳座上闔眸小憩。 秦紅意上前問安,太后睜開眼睛,她說道:臣去時,云相還沒起來,昨夜似乎鬧了很久。 話說得很含蓄,太后明白過來,都是過來人,她坐直了身子,云淺可說了些什么。 云相前往陛下處了,她說太后仁慈,傅纓一事的處決,她很感恩。秦紅意掂量著話說,臣觀她昨夜似沉溺于歡好中,尚不知晉王遇襲一事。 云淺為人謹慎,可到底也是一個女人,夫婿又是那么貌美,一時沉溺也在情理中。太后念此,打消心中疑慮,又催人去問刺客的后續。 找不到刺客,才是奇恥大辱。她的兒子被人傷了根基,于皇室而言,都是天大的恥辱。眼下,只能瞞著,皇帝也不知曉。 話分兩頭,云淺見到皇帝,皇帝正在氣頭上,云淺只道一句:晉王對陛下再無威脅。 皇帝不信,瞧著彩屏后的女子,冷冷哼了一聲:太后令你做說客,你自然會這么說。 云淺搖首,道:陛下怕是不知,晉王傷了根基。 皇帝愣住了,旋即有些尷尬,借機端起涼茶趁機遮擋泛紅的耳垂。 須臾后,他才緩過神來,說道:云相信朕,不是朕所為。朕確有殺心,可還未曾動手呢,還沒尋到他的住處。 臣信陛下。云淺含笑,態度淡淡的,談不上太熱情。 她慣來如此,皇帝也習以為常,不知是誰人做的,幫了朕的大忙。對了,你夫婿身子如何? 距那日已有兩三日,并無發作的跡象。她在家中好好吃藥,想來不會染上鼠疫,勞陛下費心了。云淺眼睫微微一動,抬頭看向皇帝身后的玉劍。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過去,他拿起玉劍遞給云淺。 云淺不敢接受,雙眸凜然,陛下,您可還記得奉先殿內的那張輿圖。 先祖打下江山后,繪制輿圖,囊括南朝北疆,可如今皇帝殿內的輿圖,只有南朝,也就是那張輿圖的一半。 聞言,皇帝露出落寞之色,若有所思地想起以往,難以言喻心中的情緒。 云淺忽而說道:臣想助陛下北伐。 北伐皇帝震驚,久久不能言。 這一刻,云淺失望了,微微一笑,臣說玩笑呢,陛下莫要當真。 皇帝陡然松了口氣,說道:母后還在查刺客一事,朕也會襄助她,你回稟她,就說朕既往不咎。 不,晉王入京后與誰在一起的?云淺搖首,面露失望,此時不將晉王一軍,又待何時呢。 朕做什么,母后豈會舍得?;实鄄桓吲d。 云淺面上波瀾不興,微微傾身,與陛下細說:襄平郡主該嫁人了。 皇帝豁然一驚,接著,胸中怦然一驚,儼然意動。 他沒有開口,云淺主動說道:襄平郡主并非簡單的質女,心不安分,既然如此,不如嫁人。入了夫家,有人盯著,陛下也可安心。 襄平慣來不安分,上輩子嫁人后替夫婿納妾尋良家女,與自己的嫡母秦小皇后舉止曖昧,引出一系列話題。 她皺眉,皇帝說道:朕知曉了,朕不會虧待她的,會尋個好夫婿。云相放心,朕這就去給太后賠禮。 云淺今日的目的達到了,起身告辭。 殿內的皇帝一掃陰云,無端搖首,此女幸助力于朕,可惜不可為朕享用。 那廂云淺出門,遇到禁衛軍統領,兩人一照面,對方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