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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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回到學士府后,便以身體有疾為由,不再上殿參與朝政,而且連吏部也懶得去,更是懶得每日去點卯報道。 不過關于葉宇在朝堂之上,與儒臣舌戰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 雖然眾人是褒貶不一,但是大多數都是覺得葉宇狂妄自大。即便公認葉宇學識再高,也是孔圣人的徒子徒孫,怎可當眾質疑孔圣人的學術。 對于這外面的紛紛擾擾,葉宇根本不予理睬。因為他需要好好消化,從胡媚兒那里得到的信息。 據胡媚兒講述,自己這個左臂火云胎記,正是他們火蓮教要尋找的。 至于為什么尋找,尋找到之后該如何處置,胡媚兒卻不得而知。 而當年清流縣土地廟的人命案,是火蓮教與另一撥人的爭斗結果。 至于這撥人是何來歷,又是情況不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撥人的目的與火蓮教相同,是沖著他葉宇而來。 但就這撥人的做事手法來看,顯然是想要他葉宇的小命! 雖然最后胡媚兒一直不肯告知他火蓮教的內務,但有兩點葉宇已經得到了證實。 第一點,就是自己身份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能讓這兩撥人暗中搜尋,似乎有些難以想象的詭異。 第二點,雖然不知火蓮教找尋他的目的何在,但目前來看應該不會是死敵! 這一切,還得等胡媚兒暗中打探清楚,才能知曉這其中緣由。 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后肩膀,心道自己的這一劍沒白受罪…… 一直以來葉宇總覺得自己身邊圍繞著一群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詭異。 就像自己無論處于何地,暗中都會有眼睛盯著一樣。 而無論是神符,還是后來紅葉,上面的獨有清香,讓葉宇覺得胡媚兒就在附近。 這就能合理解釋,當初安豐縣的刺客沒有刺殺他的緣由。 當然,這些不過只是猜測,需要得以證實。 所以,葉宇決定將這群人都引出來! 果然遠離皇城的葉宇,被當初驛站未能行刺成功的刺客盯上了。 而在敵我懸殊很大,處于生命危急的時候,胡媚兒的這群人也隨之出現。而他也順利成章的故意暈倒,被胡媚兒抱上了船舫。 這就印證了他葉宇的猜測沒有錯,不過就是有些冒險。 因為葉宇也不知道,在這種性命攸關之際,猜測的胡媚兒等人會不會出手相救。 不過當初江邊的那一刻,即便胡媚兒等人沒有趕到,葉宇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因為樹林里早已埋伏好了神弩弓箭手。 而如今葉宇有了一個問題縈繞在了心頭,那就是他自認為隱藏的極好,這撥人貌似并沒有察覺他左臂上的胎記。 既然目標不明確,那又為何要置他于死地? 這其中似乎有蛛絲馬跡可尋,對于這個發現,葉宇覺得他一定要探究下去,否則這隱藏暗中的敵人,將永遠無從觸及! 在葉宇請假的這些日子里,趙昚倒是極為關切的派了太醫,親自到府上給葉宇診治。 而趙昚這番安排,無論是真的關切,還是前來探究虛實,葉宇都懶得去想,因為自己的確是受了傷,更是在臨安受的傷。 太醫回宮如實稟報之后,趙昚頓時龍顏大怒,敢在京城的管轄之地行刺朝廷命官,這是他這個皇帝所不能容忍的。 當即下旨大理寺徹查此事,勢必要給一個合理的答案。并安撫葉宇靜心在家中養傷,吏部侍郎的職務暫由其他官員代理。 對于趙昚的這個安排,葉宇自然是沒有意見,反正在吏部他這個吏部侍郎形同虛設,如今不去理會那些老頑固,他倒是省了不少新。 至于大理寺徹查刺客一案,葉宇卻是冷冷一笑不做置評,因為他知道此次不知又是誰當了替罪羔羊。 能在京城如此行兇作惡的勢力,又豈是一個大理寺能夠查得清的? 不過這些事情葉宇也管不著,因為有更重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 自本朝趙普趙相公號稱以半部《論語》治天下以來,《論語》便深受士子的重視,現在流傳的注釋卻是漢代何晏的《集解》。 但其中網羅的大多是漢儒舊義,離孔子之道相差甚遠,而皇侃的《義疏》更有太多謬誤。 這些后世儒生,整日里抱著不知對錯的講義,說什么孔圣之道,豈不知這孔子本意幾經詮釋,已經背離了孔子的原有本意。 既然這幫大儒如此孤傲不群,那我葉宇就掀起一場《論語》風潮。 想要著書立作,沒有幾十年的經學功底,廣泛涉獵經史子集,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但葉宇自問這些年博聞強記,論及經史子集不輸于任何一人,再加上這千年的智慧與閱歷,相對來說并非什么難事。 但若是要在短時間內,完成一本經得起推敲的著作,也絕非他葉宇一人之力所為,因為這記錄起來就是一個很大的困難。 不過這讓葉宇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岳麓書院的姜夔,另一個就是名不見經傳的陳亮。 姜夔既是一代音律宗師,也是將來南宋地文學大家,對詩詞、散文、書法、音樂,無不精善,是繼蘇軾之后又一難得的藝術全才。 然而命運不濟,科舉屢試不第,終生未仕,一生轉徙江湖之中。葉宇如今要著書立傳,姜夔這個潛力股,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陳亮更是一個沒有出土的珍珠,《宋史·陳亮傳》說他“生而且有光芒、為人才氣超邁,喜談兵,議論風生,下筆數千言立就”。 陳亮才氣逼人,當年宋金和議之后,陳亮竟以白衣之身,連上五疏,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中興五論》。 這樣的人,如此的人品正是葉宇所需要的人才。 這二人的原有命運軌跡,都是如流星劃落埋沒塵土,如今葉宇邀請二人相助,既是看中了他們的才學,也是想借這本《論語正注》,讓二人能夠改變原有的命運軌跡。 因為這本《論語正注》的問世,注定將會掀起風暴狂潮! 而對于葉宇的親自邀請,二人都是受寵若驚。尤其是陳亮,更是在家中愣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要知道如今他不過是舉人之身,竟然得到如今名滿天下的葉學士邀請,而且還是參與葉宇著書立說這等偉大事業,這是何等的榮耀。 其次姜夔接到葉宇的書信邀請后,也是愣了半晌沒有說話。 他不過是個屢試不第的學子,卻得到三元及第的葉學士盛邀。而他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音律,都在葉宇的面前黯然失色。 二人的這份激動,除了用欣喜若狂來形容,恐怕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于是二人來不及收拾隨身之物,就跟著送信的馬車直奔臨安學士府。 等姜夔與陳亮來到學士府,葉宇盛情款待之后,就直接步入了正題,那就是要編著《論語正注》傳于后世。 二人聞聽此言頓時愕然不已,這編著其他書籍尚算輕松,但注解這富有權威的論語,不說需要高深的經史學識,最重要是引來諸多爭議。 如今的東廂房里,早已空了出來,里面擺放著三張桌案,其余的地方擺放的都是供于查閱的參考書籍。 這些書籍,都是葉宇為了著書搜集的材料,而且也從國子監,以及皇宮各個館閣搬了不少過來。 從調用書籍上,葉宇才發現自己頂著三個大學士的頭銜,有時候還挺有作用的,至少在這方面沒有人敢出面阻攔。 葉宇看了一眼姜夔與陳亮,見二人臉上露有難色,于是問道:“怎么,二位膽怯了?”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姜夔較為年長,于是率先恭敬回應道:“能得葉學士賞識,我等心中感激不盡。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葉學士如此看重我二人,即便有非議又有何懼?” 姜夔的一番話,讓葉宇明白了這二人顧忌所在。自己不過二十歲,說出注解《論語》這種大話,又豈能不質疑? 畢竟琴棋書畫,那只是才氣,與學問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漢儒舊義注釋《論語》,離孔子之道相差甚遠,而皇侃《義疏》更有太多謬誤。葉某對《論語》卻頗有涉獵,自以為理解頗近于孔圣的本意,我想寫《論語正注》刊行于世,豈非美事一樁?” 葉宇說完之后,隨即摘取了其中一些自己的見解,其中引經據典可謂是信手拈來。又將自己寫了開篇,與二人共同研究。 二人看過之后,紛紛驚詫的不能自抑,這一刻他們才明白葉宇為什么如此自信,因為這僅僅千字的開篇,就已經初見學識功底。 陳亮不禁搖頭嘆道:“學生本來不信有生而知之者,今見葉學士,才相信古人不曾騙我……” “葉學士,請恕姜某愚鈍,這墨點存在于字里行間,是……” “二位不覺得這樣,詞、句、文章更顯得清晰明朗嗎?” “不錯,如此閱讀起來,不用再反復琢磨,言簡意賅清晰明朗!” 姜夔與陳亮根據葉宇的指示,將原有的文章通讀一遍,的確是輕快舒暢不少,而且所表達的意思很是鮮明。 “此乃葉某偶然所創的標點符號,以此標注文章的句式段落,一眼望去簡潔明朗!” 葉宇這一刻,將清朝末期才引進的標點符號,再一次搬進了南宋的文學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