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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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齊佑有些惱怒,他縱使成了階下囚,也容不得她來耍他,他冷冷地盯著她,表達著他此時的憤怒。 孟娉婷笑了一下,然后徐徐道:“梳弄那日,我的臉是我自己毀的?!?/br> “……” 原來當初那個妓子說的竟是真的,竟是她自己毀了自己的容。 孟娉婷又道:“馮晴若同聞琴師的姻緣也是我暗中牽線搭橋的?!?/br> 沈齊佑冷冷瞇眼:“原來是你!” “不止如此,無月樓也是我放火燒的?!?/br> 沈齊佑猛地沖過來掰著牢柱,眼睛赤紅:“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無月樓?” “還有藏在南郊的烏孫馬,也是我故意向昭王透露的?!?/br> “你!” 沈齊佑此時內心里早已是驚駭無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月樓也好,南郊烏孫馬也好,孟娉婷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才對,他的聲音不由得變了調,“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孟娉婷看著他笑,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透著一股子邪氣,好似真的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一般,怨氣重重:“我說過,我是從前世帶著仇恨回來的?!?/br> 沈齊佑燙手似的松開牢柱,往后退了幾步,臉色青白交加,瞳仁更是如同地震般顫抖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平靜了下來,再次上來掰著牢柱,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沖孟娉婷溫聲說道:“娉婷,我知道你是故意嚇唬我,我也知道你一直心屬我,你心里是有我的……這樣,你想辦法弄我出去,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到那時,我就讓你做我的皇后,我們,我們彼此都放下仇恨,從頭再來好不好?” “呵呵……”孟娉婷低笑了兩聲,忽又仰頭癲狂地大笑了起來,“哈哈……” 沈齊佑冷下了臉,瞅著她問:“你笑什么?” 孟娉婷止住笑意,輕蔑地睨著沈齊佑,反問:“沈齊佑,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可笑嗎?” 沈齊佑的雙手忽然伸出來一把撈住了孟娉婷的脖子,死死掐住,面容扭曲地喊:“孟娉婷!既然你想逼死我,那就過來陪我一起死!” 第65章 站的遠遠的獄卒才反應過來, 還沒來得及沖上去,就見一道黑影從眼角一閃而過,飛速沖上去單手反掐住沈齊佑的喉結, 逼得沈齊佑不得不松開雙手時,趁機猛地將孟娉婷拉開護在了身后。 獄卒瞧著那人的側顏和一身紫色圓領長袍, 頓時嚇得雙腿打顫兒, 險些跪下了,好在巾幗郡主并無大礙, 否則他不僅烏紗帽難保,恐怕頭也難保了, 他連忙悄咪咪地退了出去。 沈齊佑看著沈燼溫,哼了一聲:“你果然也來了?!?/br> 沈燼溫沒理他, 而是回過身來檢查了一下孟娉婷被勒紅的脖頸:“你怎么樣?” “我沒事?!彼睦锖芮宄? 沈齊佑頂多嚇唬一下她, 有獄卒們在,他根本勒不死她。 沈燼溫轉身, 冷冷地盯著沈齊佑, 道:“阿兄, 你放心, 淺淺一定會做皇后的,只不過……”說著,他霸道地將孟娉婷攬入懷里, 接著道, “只會是我的皇后?!?/br> 孟娉婷震驚地扭頭看了沈燼溫一眼。 震驚沈燼溫聽了她方才說的那些話,更震驚沈燼溫此時說的這句話。 沈齊佑道:“你果然狼子野心,也覬覦儲君之位?!?/br> 沈燼溫反唇相譏:“你能覬覦,我為何不能?” 二人目光如戰火般激烈對峙了一番, 沈齊佑最終敗下陣來,他低頭低低地笑了一聲,道:“成王敗寇,斗不過你,我認了?!?/br> 沈燼溫忽然問:“太子阿兄是怎么死的?”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想從我嘴里套出太子的死,哈哈……”沈齊佑仰頭得意大笑了起來。 笑罷,他話鋒一轉,報復十足地說道:“太子的死的確不是個意外,不過,我偏偏不告訴你太子是怎么死的,哪怕是死,我也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去,我就是要讓你最愛的太子阿兄死的不明不白?!?/br> 沈燼溫冷冷地瞅著他,突然扯了一下唇,慢悠悠道:“你可知,外面已是大雪紛飛,而你的母妃殷貴妃卻披發脫簪,素衣赤足跪在紫宸殿外面三天三夜了,其情猶憐,可感動天地,但你可知她求的是什么?” “……” 沈齊佑臉上的笑意頓消,目光似懼又似期待地等著沈燼溫繼續說下去。 沈燼溫慢慢道:“她求父皇賜你死罪,以證明她并未參與你的謀反,求用你的命保殷家老小的命?!?/br> “……” 沈齊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地一干二凈。 沈燼溫嘲諷道:“好一個大義滅親,好一個……親生母親?!?/br> 論殺人誅心,沈燼溫才是更高一籌。 果然,沈齊佑野獸似的伸出手要去掐沈燼溫,沈燼溫早有提防,拉著孟娉婷向后退了一步,沈齊佑的手堪堪到他們面前,卻怎么都夠不著。 他氣地發瘋似的大吼:“滾!你們都給我滾!滾!” * 出了天牢,沈燼溫拉著孟娉婷上了馬車。 回昭王府的路上,沈燼溫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垂眸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事。 孟娉婷以為沈燼溫在生她的氣,畢竟她偷偷地來天牢刺激沈齊佑,還險些被沈齊佑傷了。 她絞著裙裾,想開口打破這份沉默,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 回到昭王府后,正巧遇到花匠往府里送花,嚴叔正在指揮仆人們往里面搬花。 孟娉婷想著心事,沒留意前面的花匠,一時不防,險些撞上,好在沈燼溫及時回身拉開了她,那花匠也嚇了一大跳,以為沖撞了貴人,抱著一盆花忙跪下請罪。 “驚擾貴人,萬望恕罪?!?/br> 孟娉婷剛想說沒事,垂眸卻見那花匠手里抱著一盆君子蘭,她的瞳仁驟然一縮,臉色白了幾分。 見狀,沈燼溫蹙眉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孟娉婷抬手捂住臉,穩住心神道:“沒,沒有吧,許是天冷凍得的?!?/br> 因她前世的骨灰被沈燼溫當做花肥一事讓她耿耿于懷,所以這一世,看見君子蘭她就不由得想起前世沈燼溫是有多恨他,竟落下了心病,見不得這君子蘭了。 沈燼溫見她目光不敢直視君子蘭,有個猜想在心中漸漸明了了起來。 他揮手示意花匠退下,拉著孟娉婷先回到披香苑。不成想,映月見花匠在往府里送花,瞧著那君子在長得綠油油的實在好看,便要了一盆放在了孟娉婷的房里。 甫一進屋,就見君子蘭,孟娉婷頓時如見鬼似的,趔趄著后退了一步。 沈燼溫扶住她,看了一眼高幾上的君子蘭,又低頭看了看孟娉婷煞白的小臉,他轉身,擋住了孟娉婷的視線,攏住她的雙肩問:“你怕君子蘭?” 孟娉婷低頭,囁嚅:“就是……不太喜歡?!?/br> “為何不喜歡?”沈燼溫追問。 孟娉婷皺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她怕一盆花吧。 沈燼溫卻忽然來了一句:“莫不是在怕我……再把你做了君子蘭的花肥?” “你?”孟娉婷猛地抬頭。 沈燼溫看著孟娉婷眼里的絕大的震驚,方才的猜想頓時變成了事實。 他在天牢拐角聽見孟娉婷同沈齊佑說的那些關于從前世帶著仇恨而來的話時,震驚不比孟娉婷此時來的小。 所以,他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回想,回想他重生以來的種種,關于孟娉婷對他的若即若離,關于孟娉婷故意暴露無月樓,還有故意引他發現南郊的烏孫馬,安西城外,她說的那句‘這一世,陪著他一起死’的話,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終于全部解開了。 孟娉婷竟然也是重生的。 但是從她方才怕君子蘭看來,她前世的記憶恐怕不止于她臨死前,好像是在他臨死前。 “你也是……”孟娉婷難以置信道。 “我都聽見了,你說你從前世而來?!彼皖^,拉起孟娉婷的手,摩挲了又摩挲,似嘆似喟:“真巧,我也是?!?/br> 他竟然是重生的。 他果然是重生的。 孟娉婷猛地縮回手,往后退了兩步,目光閃爍著不敢去看沈燼溫。 既然沈燼溫也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她前世都對他做過什么,那他心里肯定還恨著自己的才對。 沈燼溫見孟娉婷往后退,他就往她步步逼近:“你在怕什么?” 孟娉婷只后退,不說話。 “你是怕我找你算賬,還是怕你欠我的太多,多到你還不清?” 不可否認,她的確欠他太多。 孟娉婷繼續往后退,很快退到了墻上無路可退,她低著頭,咬著唇,內心愧疚不已道:“前世,的確是我對不起你,我……” 沈燼溫忽然用掌心捂住她的嘴。 孟娉婷不明所以,抬起水氣彌漫的眼看著他。 沈燼溫柔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道:“既然覺得對不起,那便用你此生相伴來償還吧?!?/br> “……”她抿了抿唇,道:“你不是很恨我嗎?” 沈燼溫愕然:“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孟娉婷低頭委屈地說:“你把我的骨灰做了花肥……” 果然,那個時候她就在他身邊,他竟然絲毫不知。 沈燼溫只好解釋道:“我只是聽聞用骨灰種花,花活著,骨灰之人便能活著?!?/br> “……” 孟娉婷再度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怎么也沒想到沈燼溫用她的骨灰做花肥……竟然不是因為很她,而是為了想讓她“活著”。 沈燼溫抬手將她鬢邊的散發別到耳朵后面:“可你又是如何知曉我將你的骨灰做成了君子蘭花肥的?” 孟娉婷便將她死后靈魂未散,寄居在君子蘭里面的事情都跟沈燼溫說了。 二人正說著,廊下忽然想起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緊接著,沈長樂拉著孟杰延一同跑了進來,沈雋跟在后面。 沈長樂見到孟娉婷后,水靈靈的雙眼滿是歡喜,她放開孟延杰,跑過來一把抱住孟娉婷的大腿喊道:“漂亮jiejie,你終于回來了?!?/br> “長樂?”孟娉婷抬頭看了一眼沈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