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瘋了?
后來我們也沒怎么聊,不過斯郎澤仁的話卻在我心里留了一顆種子,本來廖景明過來的時候對我們就有些防備,跟我們并不坦白。 但是我現在還是傾向于廖景明的,斯郎澤仁的話畢竟只能算是一顆種子,種子已經種下,如果后面遇到的事情,廖景明還是讓我有更多的懷疑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動搖了。 雖然我知道斯郎澤仁的這些話可能只是在給我種一顆種子,但是我沒辦法避免,雖然斯郎澤仁的出現有些突然,但是他怎么知道馮景德的? 我現在對于斯郎澤仁其實有些抗拒,要不然我剛才也不說嗆他。 等我們趕到那個村子的時候,村子里亂糟糟的,很多人都圍在我們寄存益西拉姆的那戶人家門口。 看到這個情況,我心里頓時一咯噔,可能我們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斯郎澤仁說的話成真了。 前面的廖景明和老兵他們已經下車,我們也感覺下了車。 “你們,你們帶了什么東西過來?”我們一下車,就有人對著我們大聲說道。 “把他們抓起來,送到鎮上去?!?/br> “都是他們害死巴普大叔的?!?/br> 藏民的情緒很激動,我們一下車就被他們圍了起來。 斯郎澤仁這時候從車上下來了,所有藏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用藏語跟斯郎澤仁憤怒的說著什么,但是至少沒有找我們了。 斯郎澤仁這是也是蹙眉,道:“大家安靜一下,我進去看看巴普的情況?!?/br> 斯郎澤仁一開口,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但是看我們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斯郎澤仁和扎西多吉在前面帶路,那些藏民本來想要攔住我們,但是斯郎澤仁說了一句,他們倒是很痛快的讓路,讓我們跟上了斯郎澤仁。 等我們進門的時候,地上全是血,這家的主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個村里的醫生在幫忙包扎傷口,還好這一家人都沒有身亡的,只是被傷到了。 斯郎澤仁用藏語跟那醫生說了幾句,然后又問了這家主人幾句,然后進了房間。 “醫生,大叔的情況怎么樣了?”我見廖景明也跟了上去,我沒跟上去,問了句正在給這家男主人包扎傷口的一聲一句。 那一聲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右手手臂上的肌rou,還有右腳小腿上的肌rou都受了上,小腿還有骨折,要住院?!?/br> “那大嬸呢?”我看了看已經包扎好傷口,坐在一邊的大嬸繼續問道。 “大姐沒什么事,被大哥給護住了,不用住院?!贬t生說道。 “醫生,是那個女孩子做的嗎?”我本來想問那個叫巴普的大叔,但是看那大叔對我們也不是很友好,所以問了醫生。 “我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聽大哥說是那女孩做的,女孩本來在屋子里,叫他出來吃飯的時候,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后來幸好村民來的快,把女孩給制住了?!贬t生說到這,看向我們道:“那女孩是你們什么人?怎么不送醫院去?” 估計這醫生以為益西拉姆是瘋了,所以才這么問的。 “我們也是在路上遇到的,我們本來打算送縣城的公家那里去,但是因為我們還有事,就暫時寄放在大叔家里,沒想到那女孩有病?!蔽乙矝]說實情,順著醫生的想法說了。 “那早些送去縣城吧,一般人還真看不住她?!痹疽恢辈焕砦覀兊拇笫迓犖艺f了這一句,跟我們說話了。 “大叔,實在是對不住,您的住院費,在住院的一切開銷,都由我們出,我們確實不知道會這樣,是在是抱歉?!蔽乙姶笫宓臍馑坪跸?,趕緊跟他道歉。 “我這些傷沒事,你們也是想行善,怪不得你們,醫藥費我們自己出就好了?!卑推沾笫搴茈S意的說道。 巴普大叔說這話的時候,在一邊坐著的大嬸用藏語說了一句什么,大叔回了一句,大嬸也就沒說了。 “大叔,我進去看看情況,行嗎?”我征求了下巴普大叔的意見,其實不用問他的,只不過這是人家家里,茅山的弟子全部進了房間,我們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失禮。 “去吧!”巴普大叔揮了揮手。 我和老兵還有白璃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益西拉姆意見恢復正常,不過好像不認識我們了,斯郎澤仁正在問他話。 “情況怎么樣?”我小聲問了站在外面的黃浩宇一句。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進柜子之前的事,后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秉S浩宇小聲回應我。 “不是裝的?”我看了看益西拉姆的樣子,還真不像裝的。 “我看不像!”黃浩宇說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益西拉姆這都是裝的,那我也只能佩服她太會裝了,現在她那表現出來的恐懼、害怕、無助,真的是看了都讓人覺得心酸。 益西拉姆之前是被人綁住的,那繩子都還子啊邊上,她的手上,還有嘴里都還有鮮血。 斯郎澤仁很快就問完了,示意我們出去。 我們所有人出了屋子,斯郎澤仁順手把門給帶上,道:“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我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你們能不能看出什么問題?” 我們壓根就沒有怎么看,肯定不可能看出什么問題,廖景明微微搖頭道:“沒看出什么問題,她沒有被附身,也沒有被什么東西纏上,身上也沒有感覺到不祥或者陰氣?!?/br> “你們也看不出來,那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的是間歇性的精神???”斯郎澤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覺得你可以看看巴普大叔的傷口,剛才我稍微看了一下,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看不出問題?!蔽覍λ估蓾扇收f道,剛才我跟巴普大叔說話的時候稍微看了下他的傷口,其實一切都還算正常,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斯郎澤仁在這里的地位比較高,肯定也是東西這種東西的,畢竟他就是吃這個飯的人,而且對于弱郎這些東西,他也比我們懂的多。 “我去看看?!彼估蓾扇氏胂胍彩?,走過去跟那醫生說了兩句,那醫生停下了包扎的動作,讓了位置給斯郎澤仁。 巴普大叔差點就想起來給斯郎澤仁行禮,一個勁的跟他說著什么,不過看巴普大叔的樣子也能猜到,應該是感謝的話。 斯郎澤仁看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對我們道:“還真有些問題,我得給巴普大哥做個小法事?!?/br> 斯郎澤仁這話一下就讓巴普和他媳婦緊張了起來,用藏語跟斯郎澤仁說了一大堆,然后大嬸匆匆忙忙站了起來,出門去了。 “有沒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我估摸著那大嬸應該是去準備做法事用的材料去了,我們對這個懂的不多,所以也不知道要不要怎么幫忙。 “不用,就是一個簡單的法事,很快就完了?!彼估蓾扇收f著就把巴普大叔家的桌子給拉了出來。 巴普的妻子沒多久就回來了,帶了彩布、還有鼓、請了佛像等等很多東西。 在斯郎澤仁的安排下,大家幫忙布置,很快家里就被布置成了一個建議的法事場。 大嬸還給斯郎澤仁找了一套西藏喇嘛的衣服,斯郎澤仁的頭發本來就很短,進屋換了一下一下,還真像那么回事。 也沒有更多的準備什么東西,斯郎澤仁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小碟子,里面裝了一點點水,也不知道他從什么地方弄過來的。 接下來就是巴普大叔躺在邊上,因為他動不了,他妻子跪坐在邊上,而斯郎澤仁開始念經。 就算是南方的和尚念經我都聽不太懂,西藏的話,我自然更加聽不懂了。 而在斯郎澤仁做法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都是一臉虔誠,絲毫沒有看熱鬧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場很隆重,很莊嚴的法事。 說真的,在這方面,藏民要比其他地方的人都虔誠很多,他們有著自己堅實的信仰,面對自己信仰的時候,他們是完全虔誠的,或許一個小偷,在面對他的信仰時,在那一刻他也是‘純潔’的,他的心里沒有絲毫偷竊的想法,只有虔誠的懺悔。 等斯郎澤仁念完經文,有人端了一盆清水上來,斯郎澤仁把自己剛開始端出來的那一小碟水倒了進去,人后用一根棍子,在里面輕輕的攪拌了一下。 等這一切都做完,斯郎澤仁拿起一把小刀,對著巴普說了幾句話,然后把巴普腳上的紗布全部解開,用一塊干凈的布,沾著盆里的水給巴普大叔擦了一遍傷口。 巴普大叔這是居然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痛疼,只是一臉虔誠的靠在哪里,看著斯郎澤仁的一舉一動。 斯郎澤仁擦完巴普大叔的傷勢,拿著那一把小刀,將巴普大叔的傷口重新隔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但是斯郎澤仁的動作很快,也很平穩,他好像沒有看到那些鮮血似的,小刀在巴普大叔的傷口上一削,削下一塊rou來。 那rou很薄,像一張紙一樣薄,緊接著,斯郎澤仁第二刀又削了出去,又一塊rou被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