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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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藏著掖著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鵝如今剛化形,還不太熟練,還得學會人的生活方式,白秋每次把他放出來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別說讓它在青燁眼皮子底下躲著了。 主要還是怕青燁沖動殺鵝。 這人的作風大概是“哦?長得像,殺了吧?!薄安皇撬缴??那就殺了吧?!薄斑@只鵝不聽話,殺了吧?!薄拔抑皇强此豁樠?,殺了吧,再換個新的靈獸?!卑浊餄M腦子都是殺殺殺。 跟白禾說了之后,白禾也沉默了。 等哄好白秋,白禾才回了自己的住處,打算歇會兒——最近她身子虛,昨夜又沒睡好,今日一早就被白秋激動地召見,實在是撐不住了。 魔修們給她單獨安排了住處,在另一座山峰上,相對其他人退避三舍的態度來說,她住的離白秋的住處算是很近了,白禾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道黑色的人影。 咦?這是? 白禾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魔氣,又忍不住走近點,看清對方是誰時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了。 “衡衡衡衡、衡暝君!” 白禾驚駭異常地望著青燁,青燁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白禾臉上,第一次,他對小白之外的人有了改觀,正眼瞧了一眼白禾。 小白的朋友。 “問你?!彼麛n了攏袖子,懶懶散散地靠在樹邊,睥睨著她,“昨夜,為什么小白沒有勾引我?” 白禾:“……什么?” 白禾懵了,又不敢抬頭,但是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沒緩過來。 青燁暴躁地皺了皺眉,像是懶得多說廢話,但還是沉著臉,把一本書“啪”地丟在了白禾面前。 微風拂過,紙頁嘩啦啦響。 因是新書,用力翻開后便容易留下折痕,紙頁在風下迅速翻動,最終停留在讓人浮想聯翩的那一頁。 白禾:“……” 青燁沉聲:“讓她做?!?/br> 第54章 姐妹 一直到回到住處, 白禾的步子都是飄的。 她受到的沖擊太大了。 衡暝君冰冷的眼神、高傲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他的手按著那春,宮圖, 微微傾身,和白禾挨得很近, 近到她頭皮發麻。 周身被魔氣與威壓沉沉壓著,仿佛快要窒息。 白禾驚恐地瞪大眼睛,聽見他說:“讓她做,我等著?!?/br> 言罷, 面色冰寒地盯了一眼白禾,眸色深沉。 眉間透著一股肅殺的冷。 白禾又腿軟了。 她說不出這算什么,這位魔頭從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如今第一次給了她一個眼神, 還是一副很熟稔的樣子,不耐煩地要她……嗯?要她勸他道侶勾引他? 白禾:“……” 她一開始有多為白秋cao心,現在就覺得有多蠢。 這是會產生危機的樣子嗎?這是會鬧鵝命的樣子嗎?不是!這是一對夫妻沒事瞎折騰,還把她夾在中間玩弄的事! 她真的不懂這倆人到底玩什么,還有, 衡暝君不是冷酷威嚴殺人如麻的嗎?您沒事偷春宮圖害得白秋大清早一驚一乍的,間接導致她白禾連懶覺都睡不了, 您真的是傳說中的衡暝君嗎? 白禾不知道,她也沒心思亂想了,她覺得,如果這次她沒讓白秋勾引衡暝君, 她的下場可能和天照城的魔君玄猙一樣。 你們夫妻倆的事,到底能不能自己解決??? 白禾坐在屋子里,對著那本書發了好久的呆, 又來回翻了翻,根據折痕判斷出,衡暝君大概是將帶圖的那幾頁翻了個徹底,而且按照折痕深度,衡暝君大概很喜歡背后那個…… “咳咳,打住?!卑缀膛牧艘幌伦约旱哪X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定了定神,對著折痕最深的那一頁仔細看了看。 畫上的女子趴在浴池邊,裸露出一片光滑的背脊,在月下瑩瑩生光。 男人覆在她背后,大掌按著她的手,俯身將她壓在玉石臺上,水面蕩起波瀾,掩住若隱若現的隆起…… 白禾都忍不住紅了臉。 平日也就看個樂呵,她也是第一次這么仔細地看,她也還是個單身女孩啊,這倆已婚的,就非要找上她…… 白禾合上書,起身走了出去。 - 白秋被白禾邀請一起去泡溫泉。 白禾說:“你我既然都曾魔氣入體,不如一起多泡泡藥泉,我師尊從前教過我凝神凈氣的心法,有利于修煉,這玄靈派的地界靈氣充沛,利于修煉?!?/br> 白秋剛教完鵝子怎么拿筷子吃飯,忙活了一上午,伺候完這只行為詭異的鵝,如今還在糾結鵝子的事,聞言便搖頭:“還是不——” 還沒說完,白禾迅速捂住心口:“啊,這幾日在魔域呆久了,著實是感覺元氣大傷?!?/br> 白秋:“……” 出于對小姐妹的愧疚,白秋還是一口答應了白禾。 白禾笑瞇瞇地摟著她的胳膊,說:“一直苦惱也沒用,倒不如一起放松,衡暝君如此疼你,一定不會讓你傷心的”,順便興沖沖地拉著白秋,去看她已經準備好的藥泉的珍稀材料。 無數的藥材擺了滿滿好幾桶,其實都青燁私底下開后門幫白禾弄來的,但毫不知情的白秋看白禾如此悉心準備,著實驚訝了。 白秋忍不住道:“此事我可以讓那些魔修準備,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忙碌了?!?/br> 白禾趁機凝視著白秋,一字一句,無比真誠地說:“你和我客氣什么呢?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了,就像你老是惦記著我的身體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早日修為大增,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愿望嗎?” 的確是的。 白秋心底一軟,沒想到平日里總是沒個正經的白禾,居然心思如此細膩,暗地里為她做了這么多,她再推辭,就成了她的不對了。 白秋起身道:“好,你挑個日子吧?!?/br> 白禾笑意更盛,心底暗喜,不動聲色地點頭道:“好!” 套路小姐妹是個技術活,但對白禾來說,只需耍耍賴皮就夠了。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總是莫名其妙的,一起泡個澡也是個增進友誼的方式,白禾為此還特意準備了一些嶄新的衣裳,有幾件是她特意為白秋準備的暴露款式。 是專程為了勾引衡暝君的。 她當然是不敢勸白秋主動出擊,該勸的早就勸過了,除非說出偷書之人是衡暝君,但一旦說了,白禾估計性命不保,這事兒,還得委婉著來。 讓他們倆,一個無意間引誘對方,一個自作多情地覺得是在被引誘便好了。 反正這對腦子不太正常,應該不會露餡的。 其中衣裳大有講究。 白禾還特意瞞著白秋御劍去了一趟凡間,凡間的女子大多比較保守,相夫教子,白禾索性變換成男子的模樣,親自走了一趟青樓,從里面收集了無數花樣繁多的肚兜紗裙,悄悄翻窗溜出去。 白禾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她再畫了幾張圖紙,趁著夜色回來,把守山門的魔修見她有衡暝君的信物,便立刻放行。 月色溶溶,半隱在黑云之后,寒風倏然穿過竹林間,帶著一陣濕潤的涼意。 白禾拎著包裹,沿著黝黑的山路一路上行,月色投下朦朧的黑影,無數的樹影如同森然而立的傀儡,與在階梯上扭曲的人影交映在一起,仿佛被人層層疊疊地包圍著,平白感到陰森。 白禾打了個冷戰,轉頭看了看身后。 沒什么人跟著她。 “大晚上的,這里怎么一個魔修也沒有……”白禾有些膽怯,但一想,這可是衡暝君的地盤,又放下心來,自言自語道:“這里應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好幾個化神期的大佬呆在此處,誰敢擅闖?” 白禾不再多慮,只埋頭繼續往上走去。 “好困,還是早日忙完了歇息吧?!?/br> - 唐棠被懸吊在山門外整整三日,滴水未進,身體被魔氣侵蝕著,已虛弱到了極致。 她臉色蒼白,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盡是鞭痕,血凝固在破碎的裙裾上,衣料長進了rou里,傷口已結了薄薄的痂瘡。 誰也想不到,她是玄靈派曾經無比耀眼的小師妹。 她眼前一片模糊,勉強站穩,迎接著夜里刺骨的寒風,沉重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感覺肺里俱是血腥氣,頭疼得快要裂開。 她想著師兄,想著師尊,又忍不住想到那個可怕的衡暝君。 甚至想到……白秋。 以一種憐憫的語氣,說她錯了,說她是被利用的那一個,奪走了衡暝君本應投注在她身上的感情,又借著衡暝君的寵愛,肆意踐踏她,傷害她的師兄,屠戮她的師門…… 她憑什么…… 唐棠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纖細的十指用力摳著冰冷的鐵鏈,指節泛著青白,幾乎變形。 她努力撐著最后一絲清醒的神智,她相信,師兄一定會來救她的。 一定會的。 唐棠漸漸垂下眸子,手指脫力般慢慢松開,即將昏迷過去的剎那,忽然聽到什么聲音,遠遠地從耳邊響起。 一股暖意從背后襲來。 唐棠驀地瞪大眼睛。 “師兄……” 她用力掙扎起來,嗓音微顫,卻看不到身后的人,“師兄,師兄是你嗎?師兄?!” 她身后,正站著兩個男子。 江文景和宋顏靜靜站在原地,宋顏無奈地看著神色激動的唐棠,又瞥了一眼身邊一襲白衣的江文景,月色之下,江文景的臉透著股詭異的蒼白,薄唇偏偏抿起,眼底一片冷寂。 他不動聲色地垂眸,伸手為唐棠傳輸了些許靈氣,淡淡道:“師妹,委屈你了?!?/br> 果然是師兄! 唐棠微微一驚,隨即眼底的沮喪絕望一掃而空,欣喜若狂道:“師兄!師兄你果然是來救我的!師兄……”她咬咬下唇,輕聲道:“能為師兄做事,棠兒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師兄不曾不要棠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