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百官大怒!絕不同意!顧言怒斥許清宵,結果......
朝廷內的消息。 幾乎是一瞬間傳遍大魏京都。 百姓們開始各種議論。 “讓商人當官?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這不可能!” “是啊,這些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如果他們當了官,我們百姓就更苦了?!?/br> “堅決不可能,商人當官,就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我等絕對不能同意?!?/br> “還各大書院優先錄???那我等窮苦百姓的后人怎么辦?” “是啊,各大書院優先錄取,這一點就不行?!?/br> “也不知道是誰,提出這種餿主意?!?/br> “估計是戶部提出來的吧?” “許大人全權負責,不就是許大人提出來的?” “沒想到許大人竟然跟商人勾結?” 百姓們議論,第一反應就是不答應,堅決不答應,他們本來就痛恨商人,如今再給商人官職,大家肯定不愉快啊。 所以極其反對,甚至再查是誰想出這個餿主意的。 暗中有人說是許清宵推廣的,各種帶節奏,想要讓百姓辱罵許清宵。 可話剛說完,馬上百姓們回過神來了。 “你他娘的放屁,這不可能是許大人推廣的?!?/br> “就是,怎么可能是許大人推出的,許大人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商人?!?/br> “對,對,絕對不可能是許大人做的?!?/br> 百姓們根本就不相信這是許清宵推廣出來的。 可下一刻,隨著公告貼出之后,坐實了許清宵主責之事。 “你們看,我說了是許清宵吧?!?/br> “對,是許清宵?!?/br> “沒想到他居然跟商人勾結?!?/br> 有人開口,指責許清宵。 只是馬上百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他娘的放屁,許大人這是背鍋,他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你們當真愚蠢,許大人得罪了這么多人,此事明顯就是有暗中黑手,想要乘機搞許大人?!?/br> “諸位,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許大人是什么人,咱們百姓心里都明白?!?/br> 有人大聲喊道,支持許清宵,這種言論瞬間得到了大批的支持。 “就是,就是,許大人不可能是這種人?!?/br> “沒錯,許大人為官清廉,怎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br> “我還納悶了,許大人做了這么多事情,得罪了這么多人,為什么沒有人找許大人麻煩,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許大人啊?!?/br> “諸位,咱們不要上當,先靜觀其變,我感覺就是有人想要乘此機會,讓我們憎惡許大人,咱們憑良心說,許大人一心為民,會害我們老百姓嗎?” “對,就說這個水車工程,我特意去了一趟南豫府,南豫府本來有許多荒田,現在全部都用上了,水源充足,現在許大人要大批生產,可有的jian臣就不想看到咱們大魏繁榮起來,跟敵國有勾結,咱們可不能上當啊?!?/br> “支持許大人,不要亂說話,捫心自問,有幾個大儒立言,是為了百姓?許大人立言為百姓,這咱們要是誤會了許大人,上了當,那咱們都是罪人啊?!?/br> 不得不說的是,許清宵在京都的民意,簡直是頂天了,只要是許清宵做的事情,百姓們無條件支持和相信,可有人要是污蔑許大人,他們絕對不允許。 誰說許大人不好,誰就是想要害許清宵。 一時之間,暗中一些人心情很復雜,他們想要帶許清宵的節奏,讓百姓唾棄他,可發現根本不管用啊。 只要你說一句許清宵的不好,馬上一群人就要來找你麻煩。 這還怎么玩?完全沒轍啊。 而百姓們的議論,基本上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事件出現 是不是許清宵。 是或不是? 不是?那就往死里罵。 是?你在撒謊,你這人有問題,來人啊,這家伙敢侮辱我許大人,各位百姓,把這人抓住,送刑部衙門去,居然敢污蔑朝廷命官。 就是這兩個結果。 許多人心累了,平日里散播謠言,帶節奏,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輪到散播許清宵的謠言,大家都懵了,甚至只要是許清宵的活,他們都不接,不是說膽子不夠大,主要是這幫百姓真會把人抓走啊。 這誰頂得???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內,也響起許多聲音。 密室內。 懷寧王三人坐著,鎮西王已經回去了,他是藩王,不可以在京都久待。 “許清宵當真是愚蠢,竟然給商人開辟一條官路,想要賣官賺銀,當他這種人為何被譽為萬古大才?三歲孩童都想不出這種主意吧?更可笑的是,昏君居然答應下來了,可笑啊?!?/br> “恩,許清宵賣官賺取銀兩,以補水車工程之缺銀,昏君答應就足以證明,她就是個昏君?!?/br> 兩人開口,輪番冷笑道。 可懷寧親王沒有笑,而是皺眉道。 “這昏君寧可賣官,也要推廣水車工程,爾等還沒有警惕嗎?” 懷寧親王如此說道。 他的心思還在水車工程上,大魏王朝,開創千古奇談,公開賣官給商人,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丟人現眼。 女帝不蠢,可她卻執意如此,這就證明女帝對這個水車工程極其在乎。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如此。 賣官?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大魏再窮的時候,武帝北伐失利,國家窮苦無比,都沒有想過賣官。 結果女帝居然答應了,雖然美曰其名說什么不給商人掌權,可說到底還是賣官。 更絕了的是,女帝竟然允許商人后代,優先錄取各大書院,這完全可以引起民憤。 百姓本來就苦巴巴的,希望培養一個后人,能夠依靠讀書翻身,結果商人的后代,可以優先錄取,各大書院,錄取學生名額有限。 你再這么一優先,百姓豈能不怒? “懷寧王,你說的我等都懂,可問題是,這件事情一旦成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商人愿意給錢,一萬萬兩給不起,一萬兩還給不起嗎?這如何制止???” “是啊,這水車工程昏君幾乎是勢在必得,我等有什么辦法?難不成去制止她?” “賣官之事,涉及江山社稷,甚至會動搖國本,對我等來說是好事一件,我不同意制止?!?/br> 兩人有些好奇,看向懷寧親王。 不是他們不懂,而是他們知道了水車工程的確對大魏有所幫助,可那又如何?現在女帝公開賣官,他們能有什么辦法? 你說制止吧,怎么制止?大魏女帝主動犯錯,你總不可能去提醒她吧? 那他們成了什么? 大哥我們是要造反的,恨不得女帝蠢一點好,現在人家主動犯錯,你還去提醒,你不是有病嗎? 兩人如此回答,懷寧親王不由沉思了。 的確,水車之事,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銀兩問題,可大魏女帝竟然做了一個蠢事,要賣官。 對文武百官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可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啊。 不想阻止。 可不阻止的話,水車工程必然會實行,這是一個兩難之策,他們也頭疼。 懷寧親王沉默不語。 他看了兩人一眼,一瞬間就知道他們的內心想法。 很顯然,他們是巴不得女帝出事,走這步錯棋。 可他比誰都明白,水車工程絕對不能實行,所以他不可能會讓女帝走這步棋。 雖然他心里是希望的,可不希望是這個時候,也不希望是因為這個原因。 只是他沒有繼續開口。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六部不可能同意,武將們也不可能同意。 一句話,憑什么同意?讓商人有官職?他們受得了嗎?武將們受得了嗎? 尤其是大魏文宮的儒生,說實話每年書院收學名額就已經不夠了,還優先給這些商人后代?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科舉考試,本身就是嚴禁舞弊,這種走后門的事情,更是杜絕。 那幫大儒會答應?他們要是答應,還敢自稱大儒嗎? 所以他不做聲,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他一點都不慌。 哪怕是許清宵出面又能如何? 關系再好,也不可能讓文武百官包括大魏儒臣們老老實實答應。 拿什么答應? 想到這里,懷寧親王開口了。 “行了,既然如此,就這樣吧,靜觀其變?!?/br> 一件不可能實行的事情,他沒必要浪費時間,起身直接離開。 其余兩人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逐漸離開。 而大魏京都。 已經回來的官員們,則議論紛紛,六部尚書還待在皇宮內,他們是天下百官的表率,不可能離開。 一些國公也待著,只有少部分人回來通風報信。 大魏權貴們這次也有些皺眉了。 知道現在大魏面臨很多麻煩,也知道陛下想要推廣水車工程。 可問題是,沒必要這樣???買官賣官?這傳出去了,以后大魏朝廷還怎么做人??? 天下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極其抗拒。 這件事情,權貴們都很頭疼。 因為女帝態度很明顯,過于決斷,至于百官們的態度也很明顯,就是不答應。 可以說,一場驚天駭浪要發生了,大魏朝堂甚至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如果女帝還要一意孤行的話,必然會有人血濺三尺,以死相逼。 真要發生了這種事情,對女帝執政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污點。 然而。 對于天下商人來說,尤其是八大商,再聽到這個消息后,更是嘩然一片。 朝廷開出來的條件,太誘人了。 晉商族內。 數十位族老以及各地大掌柜全部聚集。 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回族內,不惜使用仙道傳送陣這種東西,就為了第一時間趕回來。 會堂內。 一名老者杵著一根龍頭拐杖,他披頭散發,如同一頭獅子一般,氣勢很強。 “見過族長!” “見過族長!” 進入會堂內的眾人,朝著老者深深一拜,此人便是晉商族長,可以說整個晉商,基本上都聽他的,擁有絕對掌握權。 待第二十七人入內后,老者出聲了。 “半個時辰前,大魏京都傳來消息,陛下開辟官商之路,給予商人官職地位?!?/br> “爾等應該在路上知曉了吧?” 族長開口,沒有顯得特別興奮,也沒有顯得特別激動,反而是無比平靜道。 “我等知曉了?!?/br> “知曉了?!?/br> “族長,您打算如何處理?” 眾人點了點頭,同時有些好奇,想問問族長如何打算。 “朝廷給官職,這是古今往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br> “如若只是給點虛名,倒也無所謂,但這一次,老夫看穿了其根本?!?/br> “陛下這是想要整合天下商會,從今往后就沒有八大商這個說法,只有一個大魏商會,到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朝廷說的算,而我等無法這般隨意了?!?/br> 晉商的族長很聰明,他一瞬間就知道,這是整合天下商會的手段,哪里僅僅只是缺少銀兩這么簡單。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皺眉,他們是各地的大掌柜以及幾個族老,都是人精,一瞬間便想明白了這當中的問題。 “如若這般,那我等還是不要參與吧?!?/br> “是啊,我等如今不受朝廷管控,可若是加入了這個大魏商會,以后就要聽朝廷的,無緣無故給自己上了一把枷鎖,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恩,我也是如此想的,不如不參與,也不需要這些好處?!?/br> 眾人開口,既然知道這是一個坑,就不跳進去了,避而遠之。 然而晉商族長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道。 “如若可以避而遠之,老夫也不會讓爾等前來了?!?/br> “這是陽謀,一個天大的陽謀?!?/br> “大魏此舉,不是針對我們八大商,而是針對天下所有商人,我等八商,加起來富可敵國,的的確確不需要大魏這些小恩小惠?!?/br> “可天下商人需要啊,光是各地書院優先錄取,就足以讓無數小商加入?!?/br> “并且各地官府的一切合作,都優先于其,方便他們做生意,只怕要不了數年,這些小商都會賺取不少銀子?!?/br> “可這些都不是問題,哪怕給官職,給爵位,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若天下商人,都加入了大魏商會?!?/br> “那大魏商會就是第一商會,八大商加起來最多可以五五抗衡,但有一個致命問題?!?/br> “一旦八大商有任何一商被詔安過去,對我等的打擊就是致命,爾等還不明白嗎?” 他出聲,將整件事情分析出來。 是啊,朝廷給的恩惠,什么做生意優先,什么書院錄取優先,還有官職地位以及爵位。 這些東西在八大商眼中都很虛,甚至說極虛。 不需要朝廷幫忙,他們也能賺到銀兩,不需要朝廷開口,他們完全可以請四大書院的老師來給他們后人授課,至于官職地位,還有爵位這種東西,都很虛。 要這個作甚?堂堂晉商族長比不過一個伯爵?比不過一個侯爺?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真正讓他感到危機的是,平衡破壞。 八大商占據半壁江山,所有小商聚集也能占據半壁江山,如果大家抗衡那還好說,無非是生意上有點沖突,但最起碼自己是自由的。 可如果八大商有一個大商被詔安過去了,請問怎么辦? “族長,同為八商,按理說應該同仇敵愾,而且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吧?他們怎么愿意加入官商?” 有人皺眉,忍不住這般說道。 可話說出,族長便冷哼道。 “愚蠢,商人逐利,這是本性,他們的確不愿意接受詔安,可如果朝廷說,幫助他們吞并我等,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答應?” “找排名第八和第七的商會,讓他們吞并上面六個,使其成為第一第二商會,你說他們愿不愿意?” 晉商族長直接開口,出聲訓斥。 后者一聽這話,頓時閉嘴了。 至于其他人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的確,八大商可以抗衡天下商會,可問題是你架不住別人投降啊,豬隊友一出手,配合朝廷吞并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是敵人。 八大商彼此之間都知道對方做了什么齷齪事,真要撕起來,有朝廷加持,怎么可能干不過他們? 到時候一旦成了氣候,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那族長的意思是?” 有族老開口,皺著眉詢問道。 “老夫已經擬好兩封信,一封交給其余七商,讓他們靜觀其變,先不要加入大魏商會,至于聽不聽是他們的事情?!?/br> “第二封已經讓人送去許清宵了,我們晉商一定要加入,而且老夫已經備好了一萬萬兩白銀,給我孫兒買下一品之位?!?/br> “既然加入大魏商會,那么就必須要有一席之地,六個位置,拋開許清宵,還剩下五個位置,這就代表無論如何有三大商會,會被踢出局?!?/br> “只要占據一席之地,雖然受人牽制,但無非是從一個坑進入另外一個坑,許清宵雖然狂妄,可也懂得局勢,他不敢輕而易舉對我們下刀?!?/br> “否則的話,天下商人怎么看待他?而我等可以乘機,占據主動權,到時候這個大魏商會,極有可能成為我們晉商的商會?!?/br>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有可能我等遇到危機,但也有可能,晉商會真正成為天下第一商?!?/br> “諸位意見如何?” 晉商族長長篇大論的分析,道出自己的想法。 他要加入大魏商會,不但要加入大魏商會,而且還要拿下一品之位。 他看的很長遠,這個大魏商會必然會引起天下商人涌動,自己拿下一品之位,就擁有談判的資格。 可以上桌,一切就好說了,無非是換個人迂回。 可如若喪失這個機會,讓其他商會占據一席之地,反而更麻煩了。 五個位置,八大商會。 光是這一點,其實就讓人不得不蠢蠢欲動啊。 也就在此時,幾道聲音在外響起。 “報,江南商會送來書信!” “報,蘇林商會送來書信!” “報,徽安商會送來書信!” 隨著聲音響起,很快有人將書信送了進來。 晉商族長拆開書信,只是一眼,臉色就變了。 眾人有些好奇,忍不住地看向晉商族長,但卻又不敢直接詢問。 “這幫家伙,猜的果然與老夫一樣?!?/br> “他們讓我等穩住,不要加入大魏商會,靜觀其變?!?/br> “只怕現在已經去找許清宵了,該死?!?/br> 他將書信丟在地上,其余兩封信連看都不看。 能做成商會,哪一個不是老jian巨猾?哪一個不是心思縝密?你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其實別人已經在算計你了。 “行了,此事就這般定下,無論如何,一品商官,晉商必有一位?!?/br> 他出聲,確定了目標,也不再多說了。 而此時此刻。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中。 陳星河拖著一個沙袋,朝著許清宵房內走去,他費盡全力,滿臉漲紅,只因為這里面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 “師弟!師弟!” 陳星河的聲音,讓許清宵不由出門。 看到陳星河這般,不免好奇。 “師兄,這是何物?” 許清宵好奇了。 “我哪里知道啊,昨日我不是參加太平詩會嗎?有一個女子,突然找我,說跟你認識,讓我把這些東西送給你?!?/br> “我就運回來了,你快清點一下,可算是累死我了?!?/br> 陳星河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就是太平詩會散會的時候,有個蒙面女人,把這一袋子東西給自己,說一定要轉交給許清宵。 說完就走了,一點別的都不說。 不明情況的陳星河,便將這些東西硬生生給拖回來了。 “我看看?!?/br> 許清宵實在是有些好奇了。 他將沙袋打開。 幾件東西瞬間出現在眼中。 一塊橢圓形的金石,一顆翠綠且巨大的樹塊,一塊紫色玉石,通體暗沉無光,還有一個玉石盒子,以及一個淡金色的袋子。 這是什么鬼? “師弟,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如果不是的話,你待會讓楊虎丟了,師兄我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不然扛不住?!?/br> 陳星河也不管是不是許清宵的東西了。 是的話,許清宵自己拿走,不是,讓楊虎丟了,他得回去休息了。 “師兄,休息去吧?!?/br> 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后隨手一提,便將這里面的東西給拿起來了。 待拿起這些東西后,許清宵直接關上房門。 還不等許清宵開口,丹神古經的聲音響起了。 “天外隕金!六品靈木心,萬年紫玉髓,陰冥沙,我還感覺到了焚谷靈炎?!?/br> “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啊,你這么快就找到了七品破境丹的藥材,不錯不錯?!?/br> 丹神古經興奮的聲音響起。 可許清宵卻震驚了。 這里面竟然是七品破境丹的材料? 這不可能吧? 他仔細看去,果然對應上了。 比如說隕金,堅固無比,自己運用內氣都無法撼動一絲,還有靈木心,用手觸摸一股莫名能量涌入體內,讓自己感到愉悅。 “誰給我送來這些東西?” “有人知道丹神古經再我手中嗎?” “是白衣門嗎?” 許清宵皺起眉頭,他頓時察覺到危機。 丹神古經這東西可是武帝遺寶,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得到了武帝遺寶的話,那豈不是.......天大的麻煩。 許清宵第一個便鎖定白衣門。 但很快他皺眉搖頭。 不可能是白衣門,如果是白衣門的話,何必這樣?再者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破境丹的丹方? 等等! 忽然之間,許清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甚至說是唯一的可能性。 “那個修仙者?” 許清宵想起來了,丹方的秘密,自己只和一個人說過,就是言天冊上的女子。 但許清宵純粹就是胡說了幾句,壓根就沒想過對方真會給自己尋找。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一時之間,許清宵莫名有些哭笑不得了。 自己這完全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湊齊這些材料,此人的身份只怕很可怕?!?/br> “我騙了她,若是讓她知道了,估計就麻煩了,不行,不行,不能和這個女人有什么接觸?!?/br> “萬一真有接觸的話,暴露了是一場騙局,估計就麻煩了?!?/br> “等我以后成為了大儒,再去上門致歉吧?!?/br> 許清宵真不是故意的,他純粹就是開個玩笑,如果對方愿意幫自己,自然最好,不愿意也無所謂。 可沒想到,對方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湊齊了七品破境丹的材料。 有些無奈,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非要說的,其實是挺爽的。 這不是白撿嗎? “丹神前輩,這些東西怎么給你?” 東西都有了,許清宵也不矯情,直接開口詢問丹神古經。 “我自己取?!?/br> 丹神古經很激動,瞬間漲大幾十倍,而后凝聚一股吸力,直接將這些東西全部吸入體內。 “小友,七日后老夫會給你破境丹,等著?!?/br> 連沙袋一起吸完的丹神古經,頓時恢復一個小爐,立在書桌上,沒有任何一點光彩,就像個普通擺設品一般。 七日后,七品嗎? 奈斯啊。 對于武道境界,許清宵其實一直有些惆悵,畢竟大魏朝廷忙東忙西,自己壓根沒有時間修煉,尤其是武道被儒道壓制以后。 就更難修煉了。 而體內的魔種又蠢蠢欲動,像一把劍懸掛在自己頭頂上,讓自己寢食難安。 自然而然,許清宵希望自己早點突破境界。 不說多,提升到四品就滿意了,四品武道,在大魏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再把儒道提升到四品天地大儒這個境界。 天下橫行霸道。 除非是一品大妖,或者是一品大魔,不然的話,誰來誰死。 而就在此時。 一道人影快速走來。 是李守明的身影。 “老師,外面有些人,自稱是晉商,徽商,贛商代表,送來了些這個,說請您過目?!?/br> 李守明快步走來,將一疊卷宗呈現給許清宵。 他現在是心學弟子,自然沒事就要來學堂,有事就幫幫許清宵,沒事的話,就處理點自己的事情,悟悟道之類的。 “好?!?/br> 許清宵接過卷宗。 一共八份。 是八大商送來的申請卷宗。 填寫完整,而且都愿意支付一萬萬兩白銀買下一品官職。 啊......這。 許清宵有些咂舌了。 他知道八大商絕對猜得到自己再挖坑,而且挖一個大坑。 按理說八大商不可能這么快遞交申請卷宗,最起碼也要等天下商會陸陸續續加入,他們有些恐慌才會選擇加入吧? 怎么同一時間,一起來了呢? 望著桌上的卷宗,許清宵陷入了沉思。 很快許清宵想明白了。 “這幫商人啊,當真是互相提防?!?/br> “呵,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省了事,比預想中好一些?!?/br> 許清宵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不就是八大商自己提防自己嗎? 這樣挺好的,算是提前了數個月,本來按許清宵的計劃,八大商會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個一二月,發現所有商人都紛紛加入后,他們才會感覺到危機。 可沒想到的是,這八大商就是敏銳,知道是個坑,但也知道最后進坑的人,最倒霉。 “守明,將徽商,贛商,還有晉商的卷宗退回去,就說他們晚了,其余五商先不要回答,就說過兩日會給他們答復的?!?/br> 許清宵開口,一品官職,只有六個。 自己一個,還有一個肯定是給張如會的,至于剩下四個,不說全部都是自己人,可至少有兩個得支持自己吧? 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晾一晾他們沒有關系。 光是陛下旨意發布不到一個時辰,這幫人就已經送來申請卷宗,就足以證明,他們都想要加入。 眼下許清宵的想法就是,在限有四個位置的情況下,如何賺取八萬萬兩白銀。 恩。 四個位置賺八萬萬兩白銀,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就是少一萬萬兩白銀啊。 這誰舍得? 本來設置六個的原因,許清宵是想要營造危機感,同時也擔心八大商按兵不動,怕一時之間無法滿人,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多慮了啊。 這就是沒有知己知彼,如若知道八大商整體情況,許清宵可能會設三個位置,讓他們更加緊張。 至于怎么四個位置賺八萬萬兩白銀,許清宵自然有辦法。 “好,老師,學生現在就過去?!?/br> 拿著晉商三個的申請卷宗,李守明快步離開。 而很快,晉商,徽商,贛商代表幾乎是第一時間傳遞消息回去。 至于其余五商則也是第一時間傳遞消息,但他們心情極好,原因無他,畢竟少了三個競爭對手啊。 也就在此時。 一個個官差出現,提著大量箱子,一個又一個地送到了守仁學堂中。 這是刑部的官差。 “許大人,這些都是京都商人遞交的申請卷宗?!?/br> 刑部官差開口,告知許清宵這是何物。 而許清宵點了點頭。 “守明,去一趟戶部,讓戶部的人過來清算申請卷宗金額?!?/br> 許清宵直接吩咐。 自己徒弟不吩咐,留著干嘛?伺候他? “行!” 李守明是無所謂的,自從立言后,他每時每刻都很開心,尤其是昨日太平詩會上,更是惡狠狠地出了口氣,爽的不能再說。 眼下許清宵讓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不過待李守明離開后,一道身影走進了守仁學堂中。 是張如會的身影。 得知自己被封二品官商,還得到了男爵身份,張如會可謂是激動要哭啊。 雖然不是許清宵說的一品。 但二品也夠了啊。 二品??! 古今往來,大魏歷代,有幾個人能成為二品官員? 這在京都都是頂了天的官員。 自然而然,張如會第一時間前來感謝許清宵。 “賢弟!” “賢弟!” “請受愚兄一拜啊?!?/br> 張如會直接走進許清宵房中,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激動的身子顫抖。 看見張如會來了。 許清宵不由一笑。 “兄長客氣了?!?/br> “這是兄長應得的,與愚弟沒什么太大關系?!?/br> 許清宵笑道。 而張如會不蠢,自然不信這話,如果沒有許清宵,他決然不可能捐贈一千萬兩白銀,也決然成為不了二品官員。 “賢弟才客氣,這份恩情,愚兄銘記于心啊?!?/br> 張如會有些激動的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只能說出這般言語。 可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賢兄,愚弟想問你,二品賢兄滿意嗎?” 許清宵問道。 張如會下意識就要說滿意,可下一刻,他愣住了,因為他聽出許清宵這句話的另外一重意思。 “賢弟的意思是?” 許清宵倒也不委婉,直接開口道。 “再捐五千萬兩白銀,一品之位,算你一個,八大商已經紛紛申請,不過愚弟暫時未同意?!?/br> “這些人終究是外人,賢兄,這大魏商會若是加入了八大商,賢兄應該知道這個一品意味著什么,額外加五千萬兩,再幫愚弟辦一件事情?!?/br> “一品之位,給予賢兄?!?/br> 許清宵認真開口。 別人一萬萬兩白銀,張如會他可以打個折,但不能太低,太低不行,六折是極限,畢竟剩下五個位置完全有人要。 一個就是一萬萬兩白銀。 如若不是想要拉攏自己人,以及讓張如會為自己幫一件事,許清宵也不會這樣做。 “多謝賢弟,請賢弟放心,從今往后,若是賢弟需要用得著愚兄的地方,盡管開口?!?/br> 張如會不蠢,既然許清宵說的這么直接,他也大大方方。 直接答應下來了。 八大商都要加入,光是這一點,大魏官商一定能成,而自己占據一品是什么概念? 就是擁有話語權,到時候想不發達都不可能,至于再加五千萬兩,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別人交了一萬萬兩,自己省了四千萬兩,省了就是賺了。 他如何不答應? 至于許清宵讓自己辦事,莫說一件事了,十件事他都辦。 “行!” “賢兄,你現在回去準備好銀兩,再書寫一份申請卷宗交于愚弟即可?!?/br> “同時,拿出一千萬兩,收購大魏主要郡地,所有書店,包括印刷作坊,一個月左右,我有大用,當然如果不止一千萬兩,多了兄長先墊,愚弟不會讓兄長虧損錢財?!?/br> 許清宵開口,他讓張如會去辦這件事情。 收購書店外加上印刷作坊。 書店這種東西,倒也不罕見,只是不多罷了,而印刷作坊也是如此,一般都是提供給讀書人用的,一千萬兩足可以收購大半個以上的大魏書店以及印刷作坊。 本身也沒多少。 “行,無論多少,愚兄都會辦好,至于虧損不虧損,愚兄見外,從今往后,愚兄有多少,賢弟就有多少?!?/br> 張如會問都不問許清宵要做什么,直接答應下來了。 面對張如會這般態度,許清宵也是滿意,不過還是額外說了一句,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他不想參合利益進去,為官者還是要起碼的清廉。 “那愚兄現在就去?!?/br> 張如會沒有多說,直接離開,去為許清宵辦事。 “慢走?!?/br> 許清宵點了點頭。 張如會立刻動身離開。 待張如會離開之后。 許清宵總算是松了口氣。 因為民心之劍,即將要鑄造了。 一旦鑄造成功。 什么狗屁懷寧親王。 什么狗屁各地藩王。 什么狗屁大魏文宮。 統統都是辣雞,估計到時候,連女帝都要禮讓自己三分。 當然這只是許清宵自己歪歪一下,真要是這樣,自己反而危險。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大魏宮廷中。 許多官員還死坐大殿。 外面百姓也還在罵罵咧咧,想問清楚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 然而守仁學堂內,一個又一個箱子送了進來。 戶部官員加班加點再清算。 太平詩會今日散宴,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情,就要推遲幾天了。 畢竟朝堂都吵起來了,還管你什么太平詩會不詩會? 有十國才子想要離開大魏,想著回去算了。 但兵部不讓,許清宵下了令,他們走不掉。 這回十國才子有些郁悶了。 想開口罵幾句吧,又不敢。 只能躲在住處,找幾個朋友自己吐槽。 到了深夜,八商派人邀請許清宵參宴,許清宵一一拒絕,尤其是晉贛徽三商,直接不見,其余五商最起碼說了一句下次見。 以致于晉贛徽三商有些郁悶。 到了翌日。 守仁學堂。 就在戶部剛剛清算完京城內所有申請之人后。 本以為可以回家休息了。 結果又是一箱箱的申請卷宗出現了。 是京都周圍數十座城府之地的申請卷宗。 戶部再次開始加班了。 而這一日,陛下沒有上朝,百官們坐了一天,十分虛弱,但女帝根本不在乎。 也讓百官更加憤怒。 這一日,又很快過去了。 但最難受的還是戶部,因為他們一邊算錢,刑部一箱箱送申請卷宗。 這速度太快了,什么時候各地官差辦事效率這么快了? 仔細打聽一番才得知,不是官差送來的,是各地商人花錢請人送來的。 這些商人都害怕來晚了就拿不到了。 到最后,許清宵不得不讓戶部所有人全部來算賬,反正戶部尚書正在跟女帝斗爭,也管不著。 現在戶部最大的官員就是許清宵了。 不過戶部全來了也沒用,三班倒的情況下,完全不夠啊。 箱子一個個堆積如山。 實在沒辦法了,李守明帶來了一幫讀書人,再學習了算術之法后,第二天就能上手開始計算,雖然算的滿,而且要重復核算好幾遍,可不管如何還是能大大減少壓力。 于是乎。 一連五天。 女帝壽誕都硬生生被推遲了幾天。 這五天內,女帝沒有上朝。 文武百官實在是頂不住了,他們絕食,就坐在殿內,甚至有官員嗷嚎一嗓子,要撞死在大殿內。 可卻被侍衛攔下,直接送回府邸,告知對方,要死在家死,而后就沒有而后了。 畢竟死在金鑾殿上,最起碼也算是千古留名,死在家里多不好啊,尤其是看到妻子兒女還有二老,誰愿意死啊。 終于。 又過了兩日。 箱子終于不像之前那般,幾十個幾十個送了,數量少了七八成,大多數都是比較偏遠之地的商人。 但申請卷宗堆積如山,額外征用了兩個地方為案牘庫。 這一日。 文武百官終于回去了。 他們實在是頂不住。 同時也知道一件事情。 女帝這回是玩真的了,這樣倔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最起碼得見到陛下吧? 再加上國家有那么多事情要處理。 還是先回去,等見到陛下再說。 反正這件事情,隨時可以作廢,只要沒收錢,一切好說。 想到這里,大家紛紛離開。 有人帶頭走了,尤其是六部尚書紛紛離開,大家也識趣,繼續留在這里完全就是傻等。 但這一次,文武百官很氣。 是真的很氣。 六部尚書臉黑如炭。 武將們也一個個臉色難看。 這是大魏極其罕見的一幕。 文武百官有一些同仇敵愾。 他們是真的生氣。 根本不開玩笑。 甚至即將離開宮中時,陳正儒更是留下一句話。 “官商之道!不可開先河!” “否則,大魏江山,岌岌可危!” 陳正儒很認真道,從這一點就證明。 他是死! 都不可能,允許女帝開辟官商之道。 而他的聲音,也傳入了女帝耳中。 養心殿外。 女帝看著蔚藍色的天空。 面無表情。 但下一刻,她的眼神,落在了北方。 那是守仁學堂的方向。 宮廷之外。 六部尚書暫時回去,先處理公務。 顧言沉默不語。 他走來戶部。 本想派人去喊許清宵來。 可來到戶部后,卻驚愕發現。 戶部上下,一個人都沒有。 這就讓他有些懵了。 上上下下,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哪里了? 老夫在金鑾殿不吃不喝七天,你們跑去放松? 好家伙。 你們當真是瘋了,瘋了,瘋了。 顧言本來就有火,現在直接炸了。 他去打聽,得知戶部上下都被許清宵調至守仁學堂。 這下子,火氣更大了。 這許清宵當真有臉啊,還以為他能想出什么辦法呢? 沒想到想到一個這種辦法? 害的今日大家回去之時,眼神古怪地看向自己。 現在居然把戶部調走,國家大事不處理嗎? 跑去守仁學堂做什么? 當真是胡鬧!胡鬧!胡鬧! 顧言怒了。 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他氣勢沖沖地朝著守仁學堂走去。 雖然他很器重許清宵,可也不能讓許清宵如此胡亂啊。 官商之道?虧你許清宵想得出來? 我顧言,死都不會同意這個的。 許清宵,你真的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大魏終究是大魏。 朝堂終究是朝堂。 你許清宵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了不起嗎? 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能為所欲為嗎? 今日,老夫一定要痛斥你許清宵一番,要罵醒你,讓你知道,大魏朝堂,不是你能胡來的。 顧言心中如此怒吼道,而且已經篤定了,自己死都不可能同意官商知道。 死都不可能同意! 死!都!不!可!能!同!意! 就如此。 顧言步伐極快,怒氣沖沖。 一刻鐘的時間。 他來到了守仁學堂。 果然,戶部上下都在哪里不知道再核算什么。 還有一幫讀書人。 “見過顧尚書?!?/br> 戶部上下看到顧尚書來了,一個個喊道。 “哼!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尚書?” “待會看我如何收拾你們?!?/br> 顧言冷漠開口。 他很生氣。 “許守仁在何處?” 顧言也沒有理會這幫人,直接搜尋許清宵。 很快發現許清宵在房內,不知道寫什么東西。 當下,顧言用力推開房門,直接來到許清宵面前,一張老臉怒氣沖天。 “許守仁!”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你太......” 顧言怒吼,聲音極大,里里外外都聽到了。 他是真的憤怒,不然不會如此。 可就在顧言罵到一半時,許清宵將厚厚一疊賬單丟在顧言面前道。 “顧尚書,先別罵,看完再說話?!?/br> 許清宵略顯疲倦,他算了五天的總賬,最終算出了七成左右的數額。 剩下三成,陸陸續續這個月會清算完畢。 而顧言卻皺緊眉頭,可他沒有罵,先看看再說吧。 他倒要看看,許清宵又能耍什么花招。 很快,顧言將目光看向賬單。 當第一眼落下時。 顧言整個人...... 就愣在原地了。 所有的怒火。 在這一刻。 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