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有時候,你非??蓯?/h1>
神馬? 她十七雖然不是放縱成性的人,但也絕不遵循那什么貞節烈女那一套,她更欣賞我行我素,隨心而動。 她翻身而起,看著躺在身邊的人,問:“為什么?” “因為,你以后會是我楚府的少夫人?!?/br> “咳……”一邊咳嗽著,一邊像看外星人般的看著楚楠,十七震驚的說:“香帥,我是瑞士人,不是你們y國人一個吻就要以身相許。再說一吻相許不也是你們y國古代才有的事?” “無關時代,這是我們楚府的家規,非欲娶之人不能吻唇?!?/br> 哦? 這么說的話難怪他的吻技爛得可以。 十七恍然大悟,接著提醒說:“你們楚府不是還有一條家規?” “嗯?” “不許和異族之人成親?你忘了你的女兒楚楚為什么至今還不能和你團圓的事?” 楚楠翻了個身,支著腦袋看著門外,外面漆黑一片,偶爾聽到海浪拍擊沙灘、礁石的聲音。 他吻了她。 第一次,是為了渡酒給她喝,那是情急救人。 第二次,依然是情急救人渡酒給她喝。 第三次,是人工呼吸,這也是為了救人。 如果說以上的三次都情有可原,但第四次呢。 她說:我們到了嗎? 她又說:吻我。 那個時候他忘了家規,也不覺得就是死里逃生的慶祝,他是真的想吻她。 所以,他毫不猶豫。 他楚楠確實是萬花叢中過,卻也是片葉不沾身。吻過的女人,她算第一個。 半晌沒聽到楚楠的回答,時間也晚了,十七就是那種為了休息可以暫時放下一切的人,見楚楠半天沒作聲,她無語的倒下,蒙頭就睡。 只到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楚楠才小心翼翼的轉身,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看著她。 大海中的她,滿臉蒼白,就像一只落湯雞,讓人憐惜。 現在的她,臉頰紅潤,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讓人又愛又恨。 這個女人是怪胎。 這個女人言行無忌。 這個女人還是個流氓。 一個打著醫生的幌子調戲著一切可調戲之人的女流氓。 只不過這個女流氓現在…… 楚楠思緒著的功夫,眼皮子亦沉重起來,他也累了一天,特別是在大海里的時候他幾乎耗盡了一生的力氣,很快他也睡了過去。 十七醒的時候,楚楠還睡得熟。 感覺到他的呼吸特別的灼熱,憑著一個醫生的敏感,她知道他發燒了。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果然。至少39度往上走?!?/br>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楚楠?!?/br> 楚楠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卻沒有動彈。 十七機敏的翻身而起,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三下五去二的扒拉開,接著又將他的衣服扒拉開。 她跳下床,在衣柜上挑了件棉質的衣服,將它撕成兩截,一截浸在水中,擰半干,敷在楚楠的額頭上做冷敷。 另外一截,她亦在水中浸了,然后擰干,開始給楚楠擦試身子。 腋窩、胸口、腰、腿根、大腿、小腿、腳心…… 一遍遍的擦試,期間還要替他更換額頭上的冷敷。 在替他擦試她才知道他受了多少傷。 胸口上有,腿上有,腳心上的傷更多。 十七是醫生,很快分析出他這些傷來自于什么地方。 胸口、腿上的傷想必是進船艙尋找葡萄酒的時候撞著了那碎裂的玻璃窗。 腳心的傷想必是在近海淺灘抱著她上岸的時候踩著了珊瑚、貝殼之類的。 他的臉上也有傷,是抓傷…… “是我抓的吧?!?/br> 她恍惚有點映像,海水中他像個唐僧似的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話,說得她好煩,于是她好像抓過他。 累出一身汗,十七將布條扔進水桶,又試了試楚楠的額頭,“雖然降了些,但是,沒用。必須用藥?!?/br> 哪來的藥呢? 好歹學了些中醫的知識,十七決定去找找看,看島上有沒有退燒、消炎的草藥。 嚼了塊餅干,喝了一點水后,十七抓了柄鐵叉出門。 不想讓十七擔心,所以楚楠一直隱瞞著身上的傷,哪曾想傷口發炎導致高燒。一夜,他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夢中有父親、母親、楚楚,還有十七和他一起跪在宗祠…… 他恍惚叫了聲‘十七’后睜眼。 天亮了! “十七!” 聲音干啞得厲害,叫了一聲再也叫不出第二聲。 沒聽到動靜,楚楠搖搖晃晃坐了起來,滿眼一掃,十七不在。 倒是那簡易木桌上放著餅干,葡萄酒,還有一杯水。 口干得厲害,楚楠抓過杯子,仰頭便喝。 水沁涼沁涼的,感覺舒服了不少,楚楠這才發現他的衣服都敞開著。 他記得他是合衣而睡,而且他沒有睡夢中脫什么衣服的習慣。 臉一黑,楚楠說:“這個女人真是……” 他的話才落地,十七推門進來,見他坐在床上,她笑得燦爛,說:“運氣真好,不但找到了可以消炎用的一些草藥,還打到一只兔子?!?/br> 一邊說著話,十七一邊舉起戰利品。 因為發燒,楚楠的腦袋有點暈沉,問:“消炎藥?為什么要消炎?” “你發燒了,沒感覺的嗎?”十七將兔子丟到一邊,然后拿了個碗將一些花花草草放進去。 這些草藥在她回來的路上經過山泉的時候都處理干凈了,只煎好就成。 生火、燒開水、煎藥,一氣呵成。 很快,十七將煎好的藥遞到楚楠面前,說:“喝完?!?/br> 楚楠接過,十七轉身去處理兔子。 從剝皮到處理內臟,那手法,真是嫻熟啊。楚楠一邊喝著藥一邊好奇的問:“你學過廚師?” “我的解剖學最先是從解剖一只兔子開始的?!?/br> 楚楠嘴角抽了抽,說:“那只兔子不會被你吃了吧?!?/br> “嗯哼?!笔唿c著頭,說:“物盡其用,絕不浪費,根據我們醫學院的原則,但凡能食用的最后都要進我們的肚子?!?/br> 她利落的將剁好的兔子rou丟進一個大鍋中,又丟了些花花草草之類的進去,說:“你運氣真好,這個島上消炎的草藥有很多?!?/br> 說著話,她又將幾味草藥放進一個碗中,拿了一個類似于藥杵般的東西將它們碾碎。最后,她捧著碗來到他面前,說:“躺下。你傷口太多,光喝水劑沒用,還得敷藥才行?!?/br> 她將他的衣服都扒拉光了,想必是為了替他退燒。所以,他身上的傷她應該都瞧見了。楚楠不再躲躲藏藏,聽話的躺下,恁她替他敷藥。 十七行替他將胸口的傷處理了,待那藥汁滲進傷口后,她說:“轉個身,趴下?!?/br> 楚楠又聽話的轉身趴在了床上。 “你們男人受了傷,哪怕再痛是不是也要忍著痛裝英雄?” 楚楠不滿,“什么叫裝?” “如果不是我發現你發燒受傷了,你是不是要一直忍下去?” “這點小傷算什么?” “呵呵,你以為自己非常強大嗎?真正強大的是那些病毒、細菌。它們雖然渺小得你看不見,但一旦招惹上它們,它們可以迅速的瓦解你的免疫系統,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它們可以很快吞噬你的生命。就比如說那個sars……” 然后,十七給楚楠講述世界上最殘忍的幾樁類似于瘟疫的病毒感染疾病,講述它們的起因,講述它們初時不被人關注,講述等人們關注它們的時候已為時已晚,講述它們導致多少人喪失了生命。 楚楠聽得惡寒,說:“成成成,姑奶奶,別說了,別說了,以后我注意成不成?” 聽出楚楠話中的敷衍,“你不是個好病人?!闭f話間,十七狠狠的將手中的藥拍在了楚楠背上最大的傷口上,然后用力的摁壓。 “嘿,你不能輕點?” “你不是不怕痛?” “那你也不能像對待階級敵人般的對我啊?!?/br> 十七翻了個白眼,說:“誰讓你喊我姑奶奶,我有那么老嗎?” 這…… 楚楠不覺想起十七懷著孕追拿小偷的一幕,那個時候小偷被十七治服,小偷為了逃命也是討好的稱十七‘姑奶奶’來著,結果十七也是嫌小偷稱呼老了她。 回憶著往事,楚楠笑著搖頭。 “你笑什么?”十七問。 “我笑你對我們y國的某些語言理解力不夠?!?/br> “比如?” 楚楠說:“比如說這個姑奶奶其實是尊稱?!币驗榕恐?,雖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可以想像她肯定糾結著眉頭,楚楠又說:“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比如說付三的手下稱呼連翹都稱呼姑奶奶。這并不是說連翹有多老,而是說連翹的地位有多重要?!?/br> “原來是這樣啊?!彪m然仍舊有些不明白,但至少知道‘姑奶奶’這詞并不是代表年歲大,更有可能代表著一種威風。她說:“那你喊我姑奶奶是不是說明以后你的手下也都要喊我姑奶奶?” 楚楠愣了愣,扭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他們以后不會喊你姑奶奶?!?/br> “嗯?付三的手下不是喊連翹姑奶奶?多威風!我以后也要這么威風,你讓你的手下都喊我姑奶奶?!?/br> “我的手下以后喊你會喊少奶奶?!?/br> 十七一愣,好奇的問:“少奶奶又是個什么東西?” 就知道她不懂少奶奶其實就是少夫人。楚楠笑了,說:“少奶奶不是什么東西,也是一種稱呼,一種非常尊敬的稱呼。你喜歡的話,以后我讓他們這樣喊你?!?/br> “和姑奶奶一樣威風嗎?” 楚楠挑著眉,說:“比姑奶奶還要威風?!?/br> 十七臉露喜氣,說:“那好,我們說好,你以后讓你的手下喊我少奶奶?!?/br> 楚楠的眉挑得更高了,煞有介事的說:“這可是你要我干的,以后不許抵賴?!?/br> “當然?!笔吲闹乜?,說:“我十七一諾千金,一言九鼎?!?/br> “好,我們拍掌立誓?!闭f著話,楚楠抬起手,說:“言出無悔?!?/br> 十七毫不猶豫的將手拍向楚楠的大手,說:“言出無悔?!?/br> 楚楠卻是趁機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說:“十七,其實,有時候,你非??蓯??!?/br>